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一上来就说你是我爹,沾了我那么大的便宜,不应该给我个说法吗?”
男子被他反将一军,也不觉得尴尬,而是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当时情况紧急,在下为了救小兄弟,慌乱之下口不择言,还请小兄弟见谅。”
尹璁哼了一声,背起包袱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懒懒散散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扯平了,咱们江湖不见。”
萧令见这小东西这么无情无理,只觉得好笑,厚着脸皮跟上去,不停地对他喊道:“小兄弟,真的不愿意跟我认识一下,结个伴而行吗?”
尹璁想都不想就拒绝了:“不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萧令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在后头自我介绍道:“小兄弟,我也姓袁,字命之,难得我们狭路相逢,还是同姓,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认识一下吗?”
尹璁听到他说自己姓袁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大白天的,日头正大,尹璁这一眼能将男子看得清清楚楚。
萧令见尹璁回过头来看自己,以为尹璁答应了他结伴而行的提议,正要跟上去,就听尹璁不屑道:“谁跟你五百年前是一家,天底下姓袁的人多了去了。”
萧令闻言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小东西警惕心还挺强,可能是刚才被那个茶馆伙计骗了,不愿意轻易相信人了吧。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这小东西以为全天底下都是像徐晗老板娘掌柜老伯那样的好人,对人不设防,和谁都混得那么亲,他只需要信赖自己就好了。
他加快脚步跟上尹璁,继续问道:“看样子小兄弟也是准备南下,不知小兄弟要去哪里,会不会和在下同路,搭个伙好有个照应。”
尹璁被他缠得心烦,不耐烦地应道:“我要去闽地,你去吗?”
萧令便说道:“正好,我也是要去闽地,小兄弟看起来应该是北边的人吧,不知大老远的去闽地做什么?”
尹璁没想到自己只是经过一个茶馆,进去喝杯茶而已,居然会惹上这么个不停问东问西的烦人Jing,他停下脚步,气呼呼地转过身瞪着这个男人。没想到对方实在太高了,他还瞪不到,只能抬起头,变成仰望对方的样子。
男子没想到他突然停下,差点就撞上来,幸好及时停下了脚步,为了能让他看到自己,还贴心地往后退了两步,稍微弯下腰等他的回复。
尹璁没想到这人还挺有耐心和礼貌,不禁开始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人刚才还救了自己。但是他看到这个男人就心烦,只想甩了他,就故意凶巴巴地应道:“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别以为我刚才喊了你声爹,你就真的是我爹了!”
男子也不气恼,依旧好脾气地笑道:“既然我们都是去闽地的,还是结个伴吧,路上也能相互照顾。小兄弟也不想再遇到刚才那样的事了吧,在下没有别的长处,打架还是可以的,你就当做雇了个保镖跟你一起走,我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尹璁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非要跟着自己走,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企图。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可没钱付给你。”
男子就笑着说:“那我不要你的钱。”
尹璁真是被他气到了,用力地跺了跺脚,气道:“你有病!”
说着他转身就走,还走得飞快,企图甩掉这个烦人的男子。男子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因为人高腿长,竟然轻轻松松地跟上了他。
尹璁知道这个人跟在自己身后,但却懒得管他了,只是时不时气呼呼地哼几下表示自己的不满。
萧令回他刚才的地方牵了马,优哉游哉地走在尹璁身后,看着尹璁气急败坏的身影一个劲地憋笑,然后好心地冲他喊道:“小兄弟,走路累不累,要不要骑马?”
尹璁头都不回一下,气鼓鼓地应道:“不要!你自己骑吧!”
萧令又怎么舍得自己骑马而看着尹璁走路,于是只能继续牵着马跟他用走的。
这一走半个时辰过去了,尹璁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像怕被他追上那样,走得飞快。萧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担心尹璁累了渴了,就从马背上取下水囊,对前面不理人的尹璁问道:“小兄弟,我们走了挺长时间了,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喝点水吃点东西。我这里有水,你要不要喝?”
尹璁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早就又累又渴了,只是不想让后面那个男人看出来,才咬着牙硬撑着走。见那个男人贴了自己的冷屁股一路,还不放弃跟着自己,尹璁心里就一阵烦乱。听那个男人问自己要不要喝水,他从腰间拿出自己的水囊,一口气喝了几大口,凶巴巴地对男子说:“我自己有水喝!”
萧令见他喝了水,就安心了些,自己也打开水囊喝了几口水。不得不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走过路了,特别是他登基之后,这样走一走,让他想起他年少时行军的回忆,那个时候他跟尹璁现在差不多大。
没想到二十几年过去,他还能体验一把年轻时做过的事情,跟年轻的尹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