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朕看在扬州运河的份上,而你们又是初犯,暂且饶你们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罚你们一年的俸禄,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知道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扬州巡抚连忙谢恩道:“臣多谢陛下,臣一定痛改前非,一心为民。”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闹得大家都挺不开心的,这场宴会才到半途就结束了。萧令见尹璁刚才气到,气息到现在都没平稳下来,也懒得留在这里跟这些官员大眼瞪小眼了,直接抱着尹璁离开。
扬州巡抚还想送他们回别院,萧令担心尹璁看到他又想起刚才不好的事情,就勒令他们不用送了。
“你们还是好好准备明天巡视运河的事吧。”
官员们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只能站在主厅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别院的房间里,尹璁还在生气,气得脸都憋红了,胸膛一鼓一鼓的,心律不齐呼吸困难,显然是气得犯病了,把萧令心疼得不行。如果萧令是个昏君或者暴君,扬州那几个官员怕是被会被他下令凌迟处死了,那几个官员也应该庆幸乾德帝并没有尹璁宠爱小公子而失去理智要他们的命。
萧令见尹璁就要背过气去,赶紧给他传了股内力,然后让人去找太医过来看看。
因为这次南巡路途遥远,萧令体谅老太医年事已高不宜长途跋涉,就没让老太医跟来,只让老太医的徒弟随行,以防不时之需。
太医在出发前就被老太医耳提面命过小公子的病情,大概知道该怎么给小公子的病配药,只是小公子的病不在身而在于心,吃药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
这一路上小公子极少犯病,他还以为小公子的心病早就好了,没想到这会儿又复发,着实令他头疼。他的医术没有老太医的高明,生怕自己在外面治不好小公子的病,让小公子有什么闪失,给小公子看病的时候提心吊胆的,自然也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小公子的病是老毛病了,只要养着就好,给熬了些人参喝下就平息了许多。
尹璁也好久没发这么大的病了,一时吓得他够呛,趴在乾德帝怀里呜咽着哭个不停,显然是被吓坏了。
萧令向来心疼他,见他难受成这样,就寸步不离地抱着他,不停地哄道:“璁儿乖,不怕了,有朕在呢,没事的啊。”
尹璁哭到打嗝,一边打嗝一边气呼呼地控诉道:“他们想抢走你,我不高兴,我不允许,我好气好气!”
萧令连连哄道:“嗯,朕知道了,朕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朕是璁儿一个人的,璁儿不气了啊。”
尹璁瓮声瓮气地问道:“真的吗?”
萧令轻笑着说道:“朕什么时候骗过璁儿,今晚那么多人美人在朕跟前舞来舞去,你见朕有看他们一眼吗?朕心里只有璁儿一个人,倒是璁儿,看他们看得入迷,连朕不开心都没注意到。”
尹璁被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打算用嘴唇碰碰他的脸,没想到刚碰上去,就忍不住打了个哭嗝,糊了乾德帝一脸的口水。
也是乾德帝不嫌弃他而已了,换做其他人敢往皇帝脸上糊口水,就算是宠妃也得磕头认罪,就他还能看着乾德帝装无辜了。
尹璁对乾德帝说:“我不喜欢他们,他们总想分散你的注意力,我不开心,既然你也不开心,那我们换个地方住,不要管他们好不好?”
萧令擦干净自己脸上属于尹璁的口水后,又给尹璁擦掉他嘴边沾的口水,应道:“好,都听璁儿的,等明天巡视了运河,朕就不理他们了,在外面找家客栈住下,陪璁儿慢慢游玩扬州城。”
尹璁这才弯着眼睛开心地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扬州官府就来迎接乾德帝去巡视扬州新建成的运河了。
因为是皇帝巡游,乾德帝换上了绣着龙纹的常服,在一众官员的拥簇下抵达扬州运河开端。百姓们听说当今皇帝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也一早赶来瞻仰天颜,扬州运河两岸人山人海。
为了方便巡视,扬州巡抚特意准备了很大一艘龙船,请乾德帝登上船沿运河而下,跟乾德帝介绍一路的风景。
尹璁也随乾德帝来了,不过他不想跟扬州这些只会阿谀奉承乾德帝的官员在一起,就没凑在乾德帝身边。见乾德帝和皇后等人被扬州的官员拥簇着,他只好找袁骁玩。
袁骁少年时曾来过几次扬州,对扬州还算熟悉,就给尹璁讲扬州好玩的地方。有袁骁在,尹璁很快就不觉得无聊了,他听袁骁讲话听得津津有味呢,打算等乾德帝干完正事了,就让乾德帝带他去玩。
一条运河很快就没什么看头了,乾德帝只是站着听他们说话,很少主动开口,扬州巡抚觉得乾德帝可能还在因为昨晚的事而生他们的气,也心有戚戚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认错,才能打消他们在乾德帝心里留下的不好印象。
昨晚乾德帝发怒离去后,扬州巡抚想了很多,他想自己昨晚可能是真的做错了,他不应该在大家兴致都那么好的时候给乾德帝进献美人的,实在太突兀了。乾德帝的后妃男宠都在场呢,他给乾德帝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