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足、身体孱弱,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谢凌霜看着他那比自己还高出一截儿的脑袋顶,心道先天不足你长这么高,这若先天足了,岂不得发育成个巨人。
温诀见他盯着自己不转眼,以手掩唇,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谢凌霜回过神来,整了整神色,道:“既是来送人的,为何这番打扮?”
温诀被他的刨根问底弄得有些头疼,心想照这么下去,这小子待会儿就该让他揭下头上的兜帽了。
“将帽子摘下。”结果温诀刚那么一想,谢凌霜就这么说了一句。
温诀又咳了几声,说道:“入秋寒凉,鄙人偶感风寒,身有不适,还望长官见谅。”
“难怪裹的这般紧。”谢凌霜恍然道,此时正好有人唤他,他告辞走了,只是转身行了几步,却突然一个回头,然后一掌朝着温诀击了过来。
好在温诀了解谢凌霜的性格,这人虽然直率豪爽,但实则粗中有细,自己方才一番表现淡定,但不乏可疑之处,温诀知道谢凌霜心里肯定对他的来历有了怀疑,早有准备,所以在那一掌袭过来时,他不闪不避……被一拳打在了胸口,连退几步,直接跌到了地上。
随从将士:“……”随从士兵被谢凌霜这突然的出手整的有点懵,然后以为是温诀有问题,当即一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就要朝着温诀劈过去。
“慢着。”谢凌霜看着跌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副虚弱的人,这回是真尴尬透了,“都退下,我不过与这位兄弟开个玩笑罢了。”
谢凌霜说完,走到温诀身边,他朝着温诀伸出一只手,欲将对方从地上拉起。
温诀没有领他的情,自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看那行动之间的样子,似是有些着恼了,但又忌惮对方身份而不敢发作。
谢凌霜瞧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模样,心想自己今儿早上定是起得早了脑子不好使,这眼拙认错人不说,还疑神疑鬼的——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普通人,还能是什么卧底探子不成?
幸好他刚才那一掌只是试探,仅用了三分力道,不然只怕方才那一下,直接就送人归西了。
谢凌霜心中懊恼,但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半晌,他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钱袋递过去:“回去找个大夫看看。”
温诀没接。
谢凌霜直接将那袋银子拍在了他的手心里。
多纠缠一秒,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温决没再多说什么,借口道有事要走,谢凌霜没有拦他,直接放了人。
随从在一旁追问:“将军,这人什么来历?”
谢凌霜道:“路人。”
“啊?”随从有些没搞明白。
“没事干了吗?没事的话沿着护城河跑十圈去,锻炼锻炼脑子。”谢凌霜突然发作。
属下第一回 听说这跑步还能锻炼脑子的,他偷偷看了看谢凌霜板着的脸,心想他们老大,怎么越来越像将军了,一言不合就罚人跑圈!
殷无咎刚刚签完到,又一次回过头来,只是这一回,他却没有看到师父的身影了。
贺毅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了想,问道:“师父走了啊?”
“嗯。”殷无咎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贺毅阳虽然嘴上抱怨着,但其实并不往心里去,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这地方是安排的临时集合点,要等征集的新兵都到齐了,核对身份之后,才会将他们带往军营去,放眼望去整片空地上除了人之外,也就只有一个新搭建的棚子和几张桌椅,其实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可贺毅阳就是兴奋的不行。
他这样本也无可厚非,可偏有人看了不爽,开口便奚落道:“没见过世面!”
贺毅阳循声回头,见一少年看着自己,问道:“你说谁没见过世面呢你?”
“说你啊,土鳖。”讲话的人个头比贺毅阳高上一点,看着年纪应该比他大些,相貌还算端正,只是那副用眼角看人的傲态,实在显得欠揍。
贺毅阳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即一挥拳头便要动手,被殷无咎一把拦住了。
“你拦我干嘛?”贺毅阳不满道。
殷无咎说:“刚来就打架,你想被赶走吗?”
如今战事吃紧,战场上正是缺人的时候,自然不会因为小兵们打打架就不要了,但是贺毅阳可想不到这上面去,殷无咎的话一出口,他果真就被唬住了。
——他可是好容易才跑出来的,还要去前线杀敌呢,可不能因为这孙子而入不了伍。
这么想着,贺毅阳强压下火气收回了拳头,可对面那人却得寸进尺起来:“哟,还想动手,就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打的过谁啊,只怕是赶着上战场送人头的吧。”
他说话声音不小,一时引得周围人纷纷看了过来,也不知是谁笑了一声,然后许多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贺毅阳气红了脸,握紧自己手里的霸王枪,怒视那人道:“看来爷不给你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