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自己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兴许是师父在这树底下藏了什么东西,然后被人给挖走了,所以师父他生气了呢?
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师父为何这几日一直这么急着要上到这座山上来呢,就算是训练自己,也不用这么急的啊!
“所以肯定没错,一定就是这样的。”
温诀不知道这孩子自己给他做的这些事情脑补出了一系列的理由,只是看见殷无咎站在那里握着木棍喃喃自语,便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道:“发什么呆呢,把这里收拾好,然后我们下山去?”
小孩被他打断思绪,应了一声,然后动作飞快地干起活儿来。
温诀刚登上山顶那会儿,应该是昏迷了不少时间的,因为殷无咎抱着他连嗓子都哭哑了,所以两人在这树下一番磨蹭之后,天色就有些昏沉了。
等将地面弄得差不多,师徒二人丢下手里的东西,准备下山而去,一转身,无意间地抬头,却被头顶的景象给震撼住了。
红橙渐变,由浅到深又由深到浅的云霞描绘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有的犹如大火烧天,有的犹如龙凤腾飞,有的犹如女子轻薄绵软的广袖随风轻摆,也有的犹如遨游天际的巨鲸,云彩间隙的地方,偶尔露出天际本来的蔚蓝之色,红白交织,美的如梦似幻,饶是那世上最最有名的油画家,也无法绘出其万分之一的奇幻与瑰丽。
温诀看着那云霞在天际流动,一时感觉自己无比的渺小,一时感觉这世间如此的辽阔,一时又觉得,好像自己伸出手,就能触摸到这些震撼人灵魂的晚霞,于是他便也真的伸出了手。
恍惚中,他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从指间穿插而过,他以为自己真的触到了那些云彩。
“师父,天空好漂亮啊!”耳边传来殷无咎尚且稚嫩的感叹声,拉回了温诀飘远的思绪。
他缓缓地睁开眼,发现那些云彩其实还是离得自己很遥远,遥远地不可触及,而他拂过他指尖的,不过是深秋夜里清凉的风。
撞击心灵的震撼过后,剩下的却是一片灵与rou相剥离般的寂寥与空荡。
温诀眨了眨眼,不再去看着虚幻的美景,他低头时,顺带将自己方才激动之下摘了下来的兜帽戴了回去。
“走吧。”温诀看向身边不远处的小孩,缓缓地说。
殷无咎一双眼睛仍旧眨也不眨地盯着头顶,嘴上央告道:“师父等一会儿让再下山吧,无咎从未见过这样漂亮的云,想要多看一会儿呢!”
左右已在这山上耽搁了一天,温诀此时反倒不急了,见他喜欢的紧,便不再强求他离开。
殷无咎兴奋地追了一会儿天上的云彩,回头没看见温诀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慌张四下张望,直到看见坐在远处的祭坛之下、石阶上的那抹白色身影,他才松了口气。
殷无咎走过去,在温诀身边坐下,安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小孩打了个哈欠,身子慢慢歪到温诀胳膊上,沉沉睡了过去。
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但是却能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光影。
两人当时看见这漫天云霞觉得震撼,事后多少年回忆起来,也依旧是人生中最难忘的风景。
温诀打算抱着殷无咎起身时,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温诀知道,那是他的身体某处将开始自动修复的讯号,于是他又轻轻将殷无咎放到了地上。
陷在酣眠之中的小孩并不知道,他的师父在这个夜晚经历了如何痛苦的折磨,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秋日阳光从窗外泻进来,撒在他的脸上身上,让他仿佛置身在一片温暖的湖水中。
殷无咎缓了一会儿神,意识到现在时间不早,他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抓起衣服就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这时候,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殷无咎抬头,看见一身玄衣、玄色斗篷的温诀走了进来。
殷无咎手中动作做半分不停,一边开口问温诀:“师父,你今日怎么没有叫我,我起晚了?”
温诀说:“不用急,今日晨功不必练了。”
小孩闻言却并不似以往那般高兴,反而纠结地拧起了眉头:“师父你不是告诉无咎,练功须得冬天三九、夏练三伏,一日不可废吗?”
温诀欣慰地摸了摸小孩柔软的脑袋,道:“为师也说过,练功还需劳逸结合,你昨日的训练任务很大,今日可以休息一番,起来收拾收拾,用过早膳便去学堂吧!”
在他温柔的抚摸下,殷无咎突然就红了脸,半晌磕磕巴巴地说:“师父,无咎不累的。”
温诀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不由又在小孩脑袋上揉了两把,笑说:“你不累,师父可累着了。”
殷无咎闻言,心里的纠结顿时就消散了:“是了师父,你可定要好好休息,无咎以后训练一定自觉,不让你费心。”
师徒二人从屋内出来往饭厅而去,刚到前院,便见一白发老者手中端着个托盘一瘸一拐地朝着这边走来,托盘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