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漏的事情,未免他和外面势力接头,温诀现在必须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
午饭之前,派出去寻找地图的人就回来了,因为这事情来的突然,他们又行事隐秘,所以路上并未受到什么阻碍,温诀午饭也没吃,就拿着地图开始研究起来,然后事先在脑海里规划了一些安排。
要说温诀为什么这么相信江锦安的话,不先确认事情的真实性就打算行动,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他提前看过书啊!
——江锦安在书里是绝对的正派角色,肯定不会是什么来引他们上钩的卧底。
午后的时候,外面突然想起敲门声。
温诀将手里的地图收进袖中,道了声进,下一秒,外面的人便推门走了进来。
来人面容如玉、五官Jing致,一身淡色华服勾勒出纤长身影,正是七殿下殷弘玉无疑。
“温崇洲,你这是何意?”殷弘玉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开口便说了一句,他的声音有些大,吓的床上正在睡觉的江锦安一下惊坐了起来。
“没事,你继续睡吧!”温诀走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江锦安的头,安抚了两句,这才转身看向殷弘玉,“您是指封锁府衙一事?”
殷弘玉将视线从温诀那只安抚过江锦安脑袋的手上移开,收起心中那一点异样的情绪,然后没好气道:“不然呢?”
午膳也不用,莫非就为了在此照顾这个小乞丐。
哼,还真是好管闲事呢!
温诀道:“案子已经有进展了,我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事情生变。”
殷弘玉闻言,面上神情一滞,然后问道:“什么进展?”之前不是还苦无头绪么,难道这么快就寻到了什么突破性的进展吗?
温诀说:“您届时便知道了。”
殷弘玉不满道:“你这是连本公子也要瞒着了?”
“我与您本就立场不同。”温诀虽然知道殷弘玉事实上并不是二皇子的人,但殷弘玉不知道他知道这事儿啊,所以此刻用这话回答,可以说是再合理不过的了。
就是吧,这话它合理是合理了,却实在不怎么合情,毕竟人家是皇帝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子,你这么说,简直不要太放肆啊!
然而这一回,殷弘玉却并未因为温诀的放肆而恼怒,只是说道:“本殿要出去,让你的人放行。”
“眼下情况特殊,殿下有什么事情,还是放上一放吧。”温诀说这话时的语气平平,但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殷弘玉本来没生气,这下却还是起了火,他当即就要发作,却在对上温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时,心里蓦的一紧。
这人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如是想着,殷弘玉的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温诀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想了想,道:“您若当真有事处理,可同下官说说,下官可以为您代劳。”
温诀是真想帮他一帮的,但是此时此刻,这话落在殷弘玉耳中,就像是温诀对他的试探,一时搅得他心中乱做了一团。
殷弘玉胡乱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话落便转身离开了,急匆匆步伐看起来格外烦躁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到了晚上。
温诀刚觉得有些困意的时候,屋门再次被敲响了。
得到温诀的允许之后,一个黑衣人手里拎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温诀看见这架势,问道:“怎么回事?”这黑衣人是他暗中培养的势力之一,名叫飞弧,在他的一众属下中身手稳居前列,尤其擅长暗器与射击。
飞弧双手作揖朝着温诀躬身道:“回禀主子,这人在后院放出一只信鸽,恰好被属下发现。”
第30章
温诀眉心一跳,当即问道:“信鸽呢?
“主子放心,信鸽已被属下击杀了。”飞弧说着,一手摸进怀中,取出一个细细的竹筒递给温诀。
温诀从竹筒中取出一封信,更准确来说是一张窄窄的纸条,纸条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但就是这八个字,却险些让温诀接下来的行动功亏一篑。
“事已败露,速做转移”
温诀将那纸条捏成一团,看向被飞弧丢垃圾一般丢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这人中等个子,看起来格外的瘦,两颊凹陷而颧骨凸出,下颌留一撮山羊胡,很有辨识度的长相,因而温诀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刘知府手下的那个冯师爷。
冯师爷本来被飞弧抓过来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完蛋了,此刻被温诀那冷冷淡淡的眼神一扫,一颗心瞬间崩溃的彻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抖如筛糠,话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开口求饶了。
他是有些聪明的,这些年跟在刘大人身边也立过不少“功劳”,温诀再一次见识到了自己这个身份在人们心中的可怕程度。
“还想要活命吗?”温诀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等着这位师爷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淡淡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