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紧了眉毛,“本殿发现,你现在是越发的不将本殿放在眼里了。”
“下官不敢!”
这话殷弘玉这些天听他说了许多遍,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他自然看的清,此时听他又用这句话搪塞自己,不由就想开口责难对方几句,却不想对方突然身形一晃,然后掏出一方手帕飞快的捂住了嘴唇。
殷弘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想要扶住温诀,不过他还未靠近,温诀便重新站稳了。
“你怎么了?”殷弘玉问道。
温诀说:“没事。”
殷弘玉伸手就去抢温诀手里的帕子,温诀猝不及防,被他一下抢了过去。
只是当殷弘玉看见那方帕子时,一瞬呆住了。
这帕子是棉质的,叠起来厚厚的一沓,鲜血直接从上晕染到最底下,抖开之后,就像是一朵一朵开在血原中的红色玫瑰。
殷弘玉想起他之前藏身屋檐上看见温诀好几次用帕子擦过嘴唇的动作,他做的那么自然,殷弘玉一直以为他就是随手擦擦汗水之类的,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竟是吐血了,还吐了这么多。
殷弘玉觉得自己对温诀这具身体脆皮程度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等次。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温诀嘴上说着不会管王二狗之后的路,但他现在被这个系统强制性的和王二狗绑在了一起,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了。
如今沂氏家族那边已经知道了王二狗的存在,定会紧咬着不放,前面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所以保险起见,温诀决定将这祖孙俩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是的,不管书中老人的结局是如何的,温诀都打算试上一试,抱住这个慈祥的老人一条性命。
经过两日物色,温诀最后选中了离乐天镇几里之外的乐天山上的一间小院,然后让人将这祖孙俩进行乔装改扮一番,送了出去。
那地方地形复杂,又偏安一隅,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而退一万步讲,就算有什么事情,路程也不是很远,温诀自己立马就能赶过去。
这段时间温诀都在镇上搜集证据,但因为这镇子上应该是事先做了应对措施,加上沂微潋和风川忱的人总是从中作梗,查案进度就变得格外的慢,甚至有时候温诀刚找到了一点线索,立马就断了。
这一日,温诀从外面回来,看见一只信鸽飞进了殷弘玉的所居住的院落。
也不知为什么,温诀心里隐约就生出了一种不安的感觉,鬼使神差一般,他下意识就跟了上去。
温诀原本是想将那信鸽打下来的,但是恰好对面有人走过来,而等对方一走,那鸽子已经飞进了殷弘玉的窗户里。
温诀脚下一顿,也迈步走进了那院子中。
“殿下。”殷弘玉看信的时候,就站在窗台的地方,温诀见他看的认真,像是刻意似的,开口唤了一声。
谁想殷弘玉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飞快将手中信纸揉成了一团。
温诀看着他的反应,几不可闻皱了下眉。
所以这信,是和自己有关吗?
第27章
殷弘玉就站在窗边的地方,手里拿着一张信纸。
“殿下。”温诀见他看的认真,像是刻意似的,如是开口唤了一声。
谁想殷弘玉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就将手中信纸捏进了掌心。
这样的反应,叫温诀不由皱了下眉。
所以这信里的内容,是与自己有关吗?
殷弘玉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一瞬便整理好了面上表情,然后用平日里那种惯用的、高高在上的姿态看向温诀:“怎么,温将军找本殿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拜访殿下一番。”温诀目光仍旧落在殷弘玉的手上,与其说是被好奇心牵引着,不如说是他故意这般,就是想看看殷弘玉的反应而已。
殷弘玉察觉到温诀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慌张,一顿之后,他嘴上不满的说:“请安?以前怎未见你向本殿请安过?”
“近日公务繁忙,是下官疏忽了!”温诀“惭愧”的拱了拱手,“殿下宽宏大量,还望海涵。”
殷弘玉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家伙郁闷死了。
假,还能再假点吗?
“殿下方才在看什么,看的那般认真?”
温诀说这句话时,语气非常的随意,就像只是不经意的一问而已,但此时此刻,这话落在殷弘玉的耳中,却可谓语出惊人。
殷弘玉垂下来隐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一下收紧了,旋而开口训斥道:“放肆,本殿的事情,是你能置喙的吗?”
温诀:“下官不敢。”
殷弘玉:“……”殷弘玉简直一口老血卡在喉头,这家伙是在玩自己吗?
半晌,他将那张信纸抽出来,负气似的当着温诀的面儿往窗台前插花的白玉瓷瓶里丢去。
也不知怎么,温诀陡然心下一紧,然后身体先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