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觉得想要扯开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先带着吧。”
带着就必然进不了城里,殷司翰有点意外又有点意料之中。
虽然这辈子遇到沈默言的时机不太对,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也远比上一辈子来的更加冷淡,不过看他对一只幼崽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又和上辈子那个极为信任自己为了救自己豁出性命的身影重合了。
果然他还是一个内心柔软善良的人。
殷司翰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一些什么,垂着的狼尾巴不由的弯了弯。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既然这样那就带着这个小家伙跟我走吧。”殷司翰一边笑着一边按着沈默言的肩,带着他向着城墙的另一个方向走,“我有‘秘密通道’。”
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人类而不是一只真正的兽人幼崽,段泽死死盯着那人搭在他小伙伴肩上的手,忍着冲动没有真的咬上去。
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了,沈默言却比他更早的抬手挥开了殷司翰的手。
殷司翰笑着收手,一点都没有在意。
但是段泽觉得自己非常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才在外面晃了没多久,这个世界的主角就和他的小伙伴一副多熟的样子了?!从剧情来看,这剧情也还没展开多少啊!他们应该也没认识几天吧!
殷司翰简直想扯着小伙伴领子问问他,为什么一个男的对他说“做我的人”,他都能面不改色的把对话进行下去啊?!
是他自己思想太gay想的有点多的缘故吗?!
肯定不是吧!
“重吗?我可以替你抱一会。”殷司翰善解人意的道。
沈默言感觉到扒着自己的爪子似乎更使劲了,他轻轻拍了拍幼崽的后背,然后称不上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他怕生。”
“也是啊,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殷司翰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带上了他自己的节奏,“总觉得不熟悉的人都别有所图,就算是现在能放心的人也寥寥无几。”
殷司翰简直是在引着他问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么放心的在他面前说这些,于是沈默言也捧场的笑道“不用像现实里那样顾虑的多也是游戏的一个好处。”
“我可不是因为这里是游戏所以才和你说这些的。”就算原先的话头被堵住,殷司翰也能顺利的将想要说的主题给拐回来,“我不是说过嘛,我觉得我们很有缘。”
殷司翰是铁了心要把眼前的人给拉到自己这边了,话里话外都是亲近之意。
听的段泽想要咬人。
常年和各种人打交道的殷司翰作为主动示好的一方,说话的同时观察另一边人的神色自然也是必备课程,他一直注意着沈默言的表情,只要他露出一丝一毫不适的神情,那他就会立刻止住话头,对于拿捏好分寸这件事,殷司翰极为擅长。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从男人那张脸上看到半分不悦,却也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任何的反应,听到他说他们有缘,男人也不过是弯了弯唇角,看着似乎是对他话语的一个愉悦的反馈,可是这种表情殷司翰简直太熟了。
这是他和一些人谈生意并不得不进行无趣的社交时,面对毫无兴趣的话题时会露出的表情。
虽然这话题很无聊,但是为了礼貌所以我还是对你笑一笑。
这么一个意思。
殷司翰头一次发现自己拿捏不好与沈默言聊天的角度,对方似乎对于套近乎以示亲近的行为并不感冒,这一点和前世有些不同,果然重生一次很多事情都不能用前世的标准去衡量吗?
总有话题能聊的殷司翰难得安静了下来,直到他们走到了城墙边上的另一处门。
那是一扇与其说是城门,不如说是寻常房屋门大小的铁门,殷司翰敲了敲,里面的人拉开门上两只宽的铁皮,透过露出的缝隙看到殷司翰的脸,立刻便将门打开了。
从殷司翰提起王国直属公会的时候,沈默言便明白对方这是已经顺着白昀的线和王族扯上关系了,他之前提过的任务恐怕也是为了像国王展示能力的一个环节。
明明不能放入任何大型食rou动物的白兔国,殷司翰带着从侧门却轻而易举的进入了。
他什么都不需要说,就向他展示了自己在这个王国目前拥有的权限。
“因为这次任务还算有些难度,所以我还找了一些其他的朋友。”殷司翰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向他说明接下来的情况,“大家都是玩家,任务结束后报酬平均分配,另外有装备需求的话我这里也可以。”
见沈默言没有提出什么异议,殷司翰带着他推门进入了一个屋子。
这屋子里面没有什么正常人生活应该有的家具,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会议桌,桌的尽头是一块大约一米长的板,上面钉着这个世界的大地图。
里面有六个人,这六个人一看到殷司翰进来,立刻就要起身,被殷司翰以目光给压了下来。
这种见到上层下意识起身问好的举动也算是为他们证明了一下身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