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信息,大哥回的速度不定,时而很快,时而几个小时才应他几个字,但。
但好歹他每条都会回复!
江堰想,大概是新年了,大哥最近的心情不错。
【人体美学鉴赏】:大哥,今晚你在哪儿跨年?[猪猪流鼻涕.jpg]
舞台上的小新人们开始唱唱跳跳演话剧拉二胡了,江堰把手机放下,一脸严肃地给他们捧场,直到快要前往聚餐地点时,才收到江裴凉的信息。
【江裴凉】:在家。
江堰:“嘻嘻。”
开车的梁喜识:“……”
是他听错了吧。
聚餐刚开始时,顾及到他这个老板还在,气氛还比较沉凝,直到萧徐安以身试法,头一个眼睛亮闪闪地过来敬酒,大家伙眼看着江堰云淡风轻地一口饮尽,顿时气氛热烈了起来。
都是年轻人,活力四射地嘻嘻哈哈成一团,梁喜识和别乐坐在江堰的左右手边,一个在小口小口吃东西,另一个则更加靠谱点——
“小江总。”梁喜识惯例提醒道:“你别喝太多了,免得胃疼。”
江堰咂咂嘴,道:“知道了。”
他上辈子和酒绝缘,刚刚尝了一下,发现其实酒没有旺仔牛nai好喝;葡萄酒涩,白酒呛,啤酒泡,他一口混一口,只感觉肚子里热热的。
至于为什么不换旺仔牛nai?
江堰接过歌剧小姑娘敬的酒,面无表情地喝完,想。
都说霸总标配,十个里面有十个是千杯不倒,酒桌上霸气从容,且十个里还有十个有胃穿孔,只有在女(男)主面前才能露出脆弱的一面。
一般这种类型的霸总配的都是能够洗手作羹汤的带球跑小娇妻,江堰想象了一下大哥穿着围裙做饭的样子,顿时觉得还是算了吧。
他倒是想,就是没那个福气。
梁喜识是对江家少爷这个酒场传奇有所耳闻,于是一时半会儿也放下了警惕,他倒也不喝酒,只是自顾自吃自己的去了;别乐则是不小心把葡萄酒当成了王老吉,一口闷下去人事不省,昏睡得像条真皮沙发。
江堰神志清醒,面色良好,甚至还不忘招呼:“梁经理,给,嗝,给别乐盖条毯子,不然着凉了。”
梁喜识把别乐搀到沙发上躺着,刚想回来夹口面,就听到上首处传来一声闷响,热火朝天的氛围顿时凝固了一瞬,大家都把视线移了过来。
江堰身子一歪,眼睛一闭,悠然倒去,继别乐之后,成为了第二个昏迷的真皮沙发。
梁喜识:“……”
说好的酒场传奇呢?!!
江董可是交代了他不要让小江总喝醉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堰的座位,上头齐刷刷摆了三个杯子,分别是白的,红的,啤的,每个杯子的余量还踏马不太一样。
……好家伙,搁这玩击鼓传花呢。
梁喜识百般无奈,只能轻轻贴近他的耳朵,叫道:“江总?江总?”
江堰从沙发状态中挣脱出来一瞬,醉醺醺道:“我,回家。”
梁喜识:“什么?回家?”
江堰红着脸:“嗯、嗯嗯嗯……”
无可奈何,梁喜识只能跟员工们说了你们继续玩儿,一手把掌门和右护法都拖了出门去。
他在前头迎着冷风开车,后头两个人齐刷刷躺着,不言不语,面色红红,不论是姿势还是神态都惊人的相似。
梁喜识想,幸好,江总和别乐酒品都不错,至少没有发酒疯——
“左护法!你看啊!!”江堰在后座突然爆发出一声大喊:“你看,你看天上!!”
梁喜识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哇!!”江堰浮夸地张大嘴:“怎么会有猪在飞啊?”
梁喜识:“小江总,你看错了。喂,不要把头伸出去,别乐!”
“真的是诶,老板!”别乐的眼睛布满了淳朴的、对老板无条件的信任:“真的有猪在飞!!”
“好奇怪啊。”江堰困惑地皱起了眉。
梁喜识尚有些欣慰,至少在说怪话的人知道自己奇怪,就听见江堰道:“现在新年了,猪rou那么那么贵,怎么会有人舍得把猪放在天上飞啊?他不吃吗?”
梁喜识:“……”
他好恨!
已经是深夜了,梁喜识好不容易把江堰送到江家,按了门铃,感觉自己累的快要散架了。
门开了,江裴凉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梁喜识顿时礼貌地欠了欠身,道:“江总。”
江裴凉蹙了蹙眉:“喝醉了?”
他背上原本如同刚从天上飞下来的老板,刚刚还不声不响,一听到江裴凉的声音,顿时如ru燕还巢般蹦了过去:“大哥!”
梁喜识下意识去搀他,却看见江裴凉利落地把人在怀里按稳了,宽大的手掌覆在江堰起伏的后背上,拍了一下。
“谢谢。”江裴凉有些冷淡地对他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