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撒顿城中一片寂然,曾经繁华的主街上空无一人,天地间全都是Yin沉的颜色。
亚撒顿城的王宫。
金色的大殿中香雾缭绕,一副金色的棺材静静地躺在大殿中央,周围摆满了蜡烛和白色的花朵,一群穿着正式的人们安静地立在殿外,神情肃穆地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没过多久,沃lun抱着衣着华丽的路米尔,慢慢地走进了殿中。
他轻轻地将路米尔放进了用白色软纱铺垫的金色棺材中,命人违背礼数地将殿门关上,将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关在了门外。
他坐在棺材旁边,等躺在棺材里的路米尔闭上眼睛,停止最后的呼吸。
路米尔被灌了一口***,此时药效发作,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感觉,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看着大殿上高高的穹顶,感觉它是那样的遥不可及,就像他从小最渴望的东西一样。
“我说了,这个王座,你坐不得。”沃lun淡淡地说道。
他看着奄奄一息的路米尔,眼中不带任何感情:“为什么非要和我作对呢?明明从小到大,我是对你最好的。”
路米尔过了好一会儿,才咽了咽被***毒得沙哑的嗓子,毫无生气地说道:“是啊,明明你是对我最好的,可为什么到最后还要这么对我。”
沃lun沉默了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情绪地说:“你就当我爱这王位胜过爱你吧。”
路米尔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悲伤地说:“沃lun,我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沃lun道:“我不杀了你,你能保证你不会觊觎这个王位吗?”
路米尔感觉胸口疼得厉害,他冷笑了一声,道:“你倒是了解我,如果我不死,你这王位也别想坐安稳了。”
沃lun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所以说,这样的死,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了。”
路米尔觉得自己的眼角shi了,“你是真的忍心……”
沃lun为他拭去了眼角流淌下的泪水,“我不忍心,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最疼爱的人。”
他有些怜惜地说:“但是很抱歉,这的确是你最最好的归宿了。”
路米尔此时觉得他的眼皮已经极其沉重了,身体的所有力量都被***腐蚀掉了,他已经没有和沃lun争什么的力气了,悲伤、委屈、不甘,让他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愤怒地向他吼道:“沃lun,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
他愤怒到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只是他最后的恶毒的咒骂竟然没有说出口,甚至他拼尽全力的怒吼,在沃lun的耳朵里也已经是微弱到极点的悲叹。
再后来,他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沃lun在他的眼前只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他感觉不到沃lun在他脸颊上抚摸的手,也听不清楚他对他说了什么。
只是到最后棺材板盖上棺材,路米尔从那缓缓闭合的棺木的最后一丝缝隙中,看到了沃lun仍在注视着他。
“永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最后一句话,路米尔听到了。
沉重的棺材被封上,路米尔被封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外面传来了教皇的悼念词,安魂的歌声幽幽地响起。
路米尔的意识一直到开始被埋葬,稀稀落落的土壤一层一层地撒在了棺材板上才消失不见。
直到他的灵魂出现在了那个湖中……
路米尔醒来时,窗外的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很奇怪怎么做到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他做梦可从来都不会把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再做一遍的。
最起码让他梦到他突然活过来,冲破了棺材把沃lun打一顿吧。
路米尔想从床上爬起来,却发现他的腰还被桑德拉紧紧地揽着。
两个人都没穿衣服,晚上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不过到了早上,路米尔一觉醒来,情绪多少控制了一些后,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醒了?”桑德拉一手撑着脑袋,侧身看着路米尔,心情极好道。
“醒了。”路米尔强装淡定道。
桑德拉俯身过来在路米尔的额头上印下一问,微笑着跟他说:“早安。”
路米尔脸微微一红,推着他的胸膛催促他道:“早安,赶紧起床。”
谁知桑德拉却把他揽得更紧了,“你急什么?美好的早晨,我们不应该在被子里聊聊天吗?”
路米尔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在他的胸口上锤了一拳,责怪道:“哪来的美好早晨,现在明明都快到中午了,啊,你这笨蛋为什么不叫我。”
桑德拉笑着说:“嗯……我觉得你可能会累,毕竟昨天晚上我们睡得很晚。”
路米尔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不说话,默默地开始穿衣服。
桑德拉也坐了起来,一边帮他穿衣服,一边嘴贱地问道:“怎么样,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路米尔迅速地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