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队就把自己当巨星在路边表演起来。不可否认,水平挺高。
歌曲是平井坚的《愛している》,男孩子的声音和平井坚的声音相似度达到了90%,行人纷纷驻足倾听。窦晴天跟我说她曾经单曲循环这首歌,她最喜欢的日本男歌手就是平井坚。
正在唱歌的男孩子有平井坚一样简单的短发,他唱歌的时候时而会和旁边的贝斯手女孩深情对望。
“主唱肯定喜欢贝斯。”窦晴天笑道,“肢体语言骗不了人,你看男生的站姿,一直偏着女生的。”
我看了窦晴天一眼,笑道:“你还挺有研究嘛。”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也离不开你。
商场只营业到9点,所以我们到达的时候,里面的顾客大部分都是中国来的爆买族,不浪费一点时间。我们在腕表柜台,我听到旁边一个女人对她旁边的男人说:“你看,这只才8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才4万多啊,比国内便宜了5000多呢,我姐儿们可说了,她男人给她买了一只蔻奇的包就5万呢。”
男人面带难色,说道:“她老公开公司,月进账以百万计,我只是个小白领啊。”
窦晴天向柜员要了一只不锈钢表链,黑色表盘的机械表,递给我说道:“也不知道苗可人是要送给谁,按你的喜好买,真的合适吗?”
“她说按我的眼光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而且,我曾经研究过,买的东西不会让她失望的。”我调侃道。
“她不会就给你买的吧?”窦晴天巧笑,问我。
我正在研究这不锈钢表链的手感,听她这么一说,就愣了。这个我真没有想过。
苗可人若是要送给我,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那么我不会买的啊。
“我以前有个朋友,她对别人的事情总是很热心,但是对自己的事情却很呆。身边有人对她好,她也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意思。”窦晴天没有看着我,仿佛是看着旁边那对依然在讨论要不要买那只欧米茄的情侣。
“女朋友真有眼光,这款是我们今年卖的最好的了。”柜员小哥带着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对我们说道。
窦晴天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对柜台小哥说道:“我们是朋友。”
柜员小哥有些脸红,随后说道:“朋友可以变成恋人嘛。”你们看起来真的很配。
“我们真的很配”,这是我此次来日本听到的最动听的话,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只是场面话。
“以前就总被误会。”窦晴天转身对我笑道。
☆、记忆
“以前就总被误会?”我重复了窦晴天的话,“我们果然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窦晴天拿过手表递给柜员,沉默。
“你认识一个叫许晴天的女生吗?”我问。
窦晴天依旧是沉默。
我把信用卡递给柜员,心里明白她的沉默就是默认。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我继续问。
窦晴天抬起头,笑道:“不过,晚逸,我从来没有怪你。你一直是我心里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我们原来是最好的朋友。
“因为你跟我说过,如果你忘了我,请我也装作不认识你。对不起,是我不好,老是说错话。”窦晴天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有看我的眼睛。这让我觉得非常难受。她一直低着头,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那我不是出意外导致记忆缺失?”我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听她的意思是我失去记忆之前是有所准备的。
窦晴天摇头。
“大一的时候我去上海找你,你带我去了一趟多lun路,从‘老电影’的地下室里出来以后,你就完全不认识我了。”窦晴天拿出她的钱包,指着那个黑色香囊说道,“这是你送给我的,我当时买了一个水蓝色的送给你,我上次在国内见到你的时候你的包上还挂着的。”
我拿过那个黑色香囊,上面果然也有“多lun路”三个字。
那么我在梦里说过的“多lun路123号”其实都是我记忆的线索。
“是因为什么你到上海的?”此刻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事实上我感觉到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因为失恋,心情不好,就旷课一个人出去旅行,到上海的时候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告诉了你,你就带我在上海玩。”窦晴天讲起往事,脸色倒是好了很多。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失忆么?”我问窦晴天。
“我不知道,我们去了地下室,你在一个老人家的带领下去了一个小房间,出来以后你就直接上去了。”窦晴天回答。
“因为你进去之前跟我说过那句话,所以我没有追着你去问为什么。”窦晴天解释道,“也许我们之间的友谊从来都是我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对等的。”
我说不出话来,她问过我是不是每次当一个人想起另一个人都很痛苦的话,这个人就想要把关于另一个人的所有记忆都抹去,我答是吧,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