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是在为井沐痛,当初那么相爱,那么在意对方,反而变得小心眼,反而不能给以理解,现在往回看,姚贝明似乎觉得自己是做错了,错得很离谱。
“其实,最受伤害的,是井沐。” 欧阳玥无法忘记井沐每每看到井沫照片时的幸福表情,其中原来夹杂了说不出的苦涩,“过世的人不会再觉得难过,活着的人想忘的可以忘记,承担了最多的,是井沐。如果她不在乎,她也可以没心没肺,但是她放不下,所以她最辛苦。”
欧阳玥很少一长串一长串地说话,一说就让姚贝明愣住了神,就是一个这样的事实。姚贝明能说井沐‘逃婚’两次是因为吊儿郎当不在乎她吗?姚贝明能说井沐心里有一个井沫是用情不专吗?这就是旁观者清,姚贝明怕,怕悔悟得太迟。
“欧阳,你说得没错,最辛苦的是井沐,她最需要体谅。”
姚贝明眼里带了泪花,欧阳玥只是就事论事,故事伤感,讲故事的姚贝明反而落泪,欧阳玥看不懂,但是姚贝明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欧阳玥看着Cafe外面,马路上稀疏的行人,撑着不同颜色花纹的雨伞往不同的方向奔走,欧阳玥心里被填得满满的,一时之间,很想见到井沐。
欧阳玥和姚贝明同时拿起了手机,拨打着同一个号码,但是井沐的电话,处于占线的情况,没有一个人能够接通。
作者有话要说:好忙,躲在被窝里写手稿,不然没存粮。。。
35苦闷
“是,妈,我知道了。” 井沐靠坐在办公皮椅上,放下手里所有工作去接这一个电话。四年过来,井沐处理nainai这类情况也已经有了经验。
“妈,你放心,我已经让Pierre从德国寄,过几天就能到,你就和nainai说是爸国外的朋友捎回来的。恩,好,随时给我电话。”
要不是郁兰这个电话,井沐又要忘记吃饭了,按下内线电话,“Eric,帮我订餐。”
下午还一堆事要忙,井沐要抽丝剥茧理清了,一件一件解决好。
井沐肯定是加班,欧阳玥却可以提前下班,有一个好处是避开了陆和,欧阳玥拒绝了让姚贝明送回家,一个人撑着伞在雨中漫步,看一看街边商店橱窗里陈列的商品,有着花季少女的散漫。
雨,可以是诗人灵感,也可以给画家触动。欧阳玥想到做些什么来打发下午的时光,没有免费司机,要招计费的车夫了。
欧阳玥走到叫出租车的路口,不经意间看到对面巷口几个少年扭打在一起,应该说五个围攻一个抱着吉他的少年。少年一边还击,一边保护吉他,显得力不从心,身上沾到泥泞。
一辆出租车缓缓开过,欧阳玥来到巷口,淡蓝色雨伞下,穿着T恤休闲裤的欧阳玥摆出一副管闲事的样子,五个青年对此嗤之以鼻。
光头,枣红色背心,花花绿绿沙滩裤,一双快拖烂的人字拖,这样一个人先对欧阳玥发起挑衅,“小妹妹,哥哥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你呢,一边去。”
一起的几个都在笑,吉他少年被揪住后衣领,嘴角出血,眼神里全是不服输的轻蔑和傲气,两只抱住吉他的手始终没有松。
欧阳玥什么都没说,撑伞的右手运功,伞柄在手里旋转一圈,伞叶上的水带了足够的力道同时打向五个人,三个被冲撞力袭倒在地,真是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才说话的那个恶狠狠就冲欧阳玥打过来,欧阳玥侧身闪过,一个眼神锁定,将那人踢到路灯杆子上,挺直的路灯无辜地变得佝偻了许多。
一个是这么打,五个一起也是这么打,欧阳玥绝不厚此薄彼,光用鞋面就扫荡了自称是地区一霸的五个喽喽。
欧阳玥给愣在那的吉他少年递上纸巾,“下次,先顾上命再说。”
麻烦解决,欧阳玥不打算逗留,英雄不留名,留名非英雄。
“那个……” 少年反应过来,似有话要说,“谢谢,你有没有受伤?”
欧阳玥转过身,并不是改变主意要和少年聊下去,而是眼前的少年并非少年,是个女子。
“我没事,你赶快回家吧。” 欧阳玥拦住一辆出租车,坐进车里之后把伞扔给站在那的少女接住,车轮带起水花离开。
出租车停下,屋里就有人出来撑伞开车门接,欧阳玥身上没有沾shi半分,即使是大展拳脚的时候。
欧阳玥回到自己房间,拉开书桌前窗户的一大片窗帘,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摆上画具,铺好纸张,说好的,欧阳玥还欠井沐一幅画。
如果某一天要离开,至少能当作纪念,也不枉这神奇的缘分。
蘸shi画笔,着色,落笔勾勒,欧阳玥心中有景,手上没有丝毫停滞的动作,时而回想,仿佛要把心里的画更深刻地展现在画纸上。
将军府邸,有一处景是欧阳玥最爱,从外面引入的活水与地面相接,建有凉亭,架着木桥。欧阳玥时常在那个景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