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骂骂咧咧的声音很快平静下来,贝悦也没有心思再出去吃饭。
索性拿起课本来看,看着看着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睡得也不踏实,十一点左右她是被隔壁的做爱声闹醒的。
贝悦痛苦地蒙上耳朵,多听一秒都是脏了自己的耳。
两个不知廉耻的中年男女闹了十来分钟终于云歇雨停,扭在一起说着话。
王伟拿纸擦了擦下身,点起一根烟。自认潇洒地吐了几个烟圈,“房子的事,跟你女儿说了没有?”
李永梅把纸团丢进垃圾桶,赤身裸体地躺在男人旁边,“嗨,别提了这丫头Jing的很,一听要动她爸的房子防我防的厉害。”
“成哥说了,这笔生意可是有人抢着投。还是看我的面子让我占些股。”王伟透过墙视jian着那里头的少女,似乎都能看见她鲜嫩的身体。“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做完这一笔咱们可就发了,到时候什么房子买不起?”
被麻将腐蚀了脑子的李永梅也不想想就王伟这种吃软饭的混子男人,哪有什么大生意可做。被他哄了几句就深信不疑,为女儿的固执烦扰。
“哎,明个儿再说,这死丫头把东西藏的可紧。”
说着,打了个哈欠“忙了一天累死了,睡吧。”
她倒是没心没肺的一会儿就睡着了。
王伟猛的吸了几口烟,看着旁边身材变形的李永梅暗暗嗤笑了两声。嫌恶地转过了头,他听着她渐渐沉去的呼吸,起身开了房门。
刚做完的身体赤裸着,也没穿衣服。看着隔壁小房间的灯光泄出来,试着去拉了拉门。打不开,里面锁死了。
妈的。
王伟暗暗骂了一声,去冰箱找了瓶啤酒。
回房前又Yin沉沉地盯着那扇门看了两眼,小婊子,哼。冷笑两声,抓了半挺起的阳物狠狠撸了两下才离开。
呼终于走了!
贝悦长出了一口气,自从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晃动门锁的时候,她就紧紧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就怕他听见声响。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真的是害怕极了,她甚至在脑海中规划好了逃跑的路线。这个男人,比她妈以往带回来的任何一个都叫人恐惧。
他那种眼神,赤裸裸的透露着他的不怀好意。
贝悦又起身将凳子一类搬去门后堵着,心有余悸地坐在床畔红了眼睛。从未有过的恐惧将她萦绕,那些听闻过的女性所遭受过的伤害暴行全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念凌青忱。
她想,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境况,肯定会心疼自己的吧。一想到凌青忱,满腔的委屈都像是有了出口,混着滚烫的泪落在她的手臂上。
她默念着凌青忱的名字,哭地越发伤心。
明亮的月光也照不亮她晦涩的心情,她第一次希望凌青忱不要有他所谓的坚持。
爱她就足够了。
因为此刻的她是多么想要投进他的怀抱,多么渴望着他热切的吻为她驱赶所有的恐惧害怕。
他有没有在想她?
贝悦找出一块方帕,握在手心。她埋首闻嗅着上头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渐渐稳定下来。
凌青忱。
这是他给的。
那是一个夜晚,好像夜晚发生的故事总是多一些。一到夜色寂静时,人的种种愁绪总是要容易缠上来。
贝悦看着凌然父女两个的相处羡慕极了,不免在灿灿星光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李永梅总是嫌贝国栋不够男人,赚的工资总是那么少不能给她优越的生活。
又嫌他软弱,连帮忙跟对门老太太吵嘴都做不到。
又或者嫌他总是打不出个闷屁,吵架都听不见回响。
她总是嫌他东嫌他西,也不想想她这样的脾性能寻到这样的丈夫已是幸运至极。
看吧,最后她还是没福,丈夫早早的走了,她带着个女儿无所适从起来。恨不得女儿早早长大,来养着她。
贝悦从不觉得自己的爸爸差,他总是笑得那么温柔。学问也好,常常给她读书讲道理,她听不懂呆呆看着他时,他也不恼。
隻轻轻抚着她的发顶,“忘了我们宝贝还小,听不懂这些。”
贝国栋当然学问好,他是个老师。虽然赚钱不多,但是养家足矣,甚至还买下了这间窄小的屋子为家里遮风挡雨。
他总是那么淡淡的,连妻子的整日抱怨也一并包容着。他不负他的姓名,最终因为救自己的学生丢了性命。
也靠着他的命,换来了一笔钱,好让李永梅在他死后也不必出去奔波受苦。但是钱总是要花完的,还没等贝悦上初中,家里就时常捉襟见肘。
幸好贝悦学习够优秀能领上一笔奖学金,学校呢也知道她家的境况给她减免了学杂费。但尽管如此,生活还是艰难。
一个死了丈夫的妇女,不想着担起养家重任反而怨丈夫死的太早,把烂摊子丢给了她,“没事救什么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