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伽楠大师可能是认识原身=凰太女=奉霜瑶的那个人,正想着该怎么办?又想起自己的失忆人设,似乎是时候拿出来了?先请伽楠大师上车聊,然后跟他说自己是失忆的凰太女?
姚双凤表面佯装冷静:「大师,不知是否有什么误会?大家都要出发了,先上车再说吧!」又对莫儒孟说:「你先在外跟着走,我和初四与大师谈些事情。」
伽楠本来碍于姚家主女人的身分,避免跟她独处一室,但既然这所谓“姚家主”就是奉霜瑶,是他的学生,那倒也不必如此生疏。
加上看她的态度磊落,并不像是奉霜瑶以往奸计得逞的欠揍表情,哼了一声,自行进入马车。
车厢内,被褥早已收起,中间的架板也已拿下,恢復成座位的样子。
伽楠大师径自坐到最里面的主位,然后才是姚双凤和初四依序上车。
姚双凤关窗前吩咐旁人离得远些,留了个缝通风,才放心与伽楠对话。
「方才大师唤我霜瑶,可是认得我吗?」
伽楠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把初四带在身边,又像以前那样偏之宠之,除了殿下还有何人如此荒诞?」嘴边不忘带一抹讥讽的笑。
「伽楠大师,请慎言,我是姚双凤,并不是什么殿下。」
「姚双凤、奉霜瑶,连化个名都懒得动脑,很符合…妳的风格。」
姚双凤并没有掩饰或否定的打算,毕竟说谎的时候,半真半假反而更有可信度。
她摸摸鼻子:「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我们不妨开门见山地说吧!」
「狡辩向来是妳擅长的。」
跟这人……真是很难沟通!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这……我虽然化名姚双凤,但跟是否痛恨大师一点关係都没有。甚至可以说,我根本不认识大师,如果我认识,还需要问大师之前在朝中是何官职吗?」
伽楠仔细回想,这位姚家主从一开始见到他,就完全像是个陌生人;况且如果有意要欺骗他,刚才就不会那么坦荡的把初四拉出来。但奉霜瑶从前戏耍他太多次了,谁知道这次是否是她更上一层楼的骗局呢?
「说吧!妳有何难处?」虽然表面上一副生气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是给她递了台阶。
「请容许我先询问大师:您刚刚自称为师,可是奉霜瑶的师长吗?」
伽楠怒目瞪向姚双凤:「本人官拜二品,为凰太女少师。」
姚双凤有点懵:「呃……少师,是凰太女的师长之一吗?」她听过太傅,但却不知道少师是什么东西。
伽楠此时才有些关心:「殿……妳怎么了?」他逐渐冷静下来,想起凰太女已办过丧礼,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阴谋。
「我……可能是之前的奉霜瑶……但是……我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再后来……我只记得生完孩子后就被钉入棺材,本来以为……」
「什么?」伽楠大惊,伸手抓住姚双凤的肩膀:「妳被钉入棺材?在妳还活着的时候?」
她被伽楠大手掐得有点痛,皱着眉推他的手:「呃…是的,我记得我生完孩子,就被装进棺材,之后再醒来就是很痛……大师你轻点……」
伽楠大师才发现自己失态,放鬆手劲,虚扶着她,两眼上下扫视:「可有留下病根?」
「没,我运气好,刚好是一位大夫捡着我的,现在是我夫郎呢!待我们回到平川城,大师就可以见到他了。」
伽楠心情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其一是失而復得,其二是奉霜瑶状态奇异,其三是佳人已有良婿……
姚双凤并不知道伽楠从前与原身是敌是友,但没关係,反正可以让莫儒孟去探问虚实或者催眠,她先用自己的方式搞清楚事情:「所以伽楠大师是以前的凰太女少师,认识凰太女。但我既是凰太女,也不是凰太女。」
伽楠大师眉头紧皱,一瞬不瞬看着她。
「我记不得作为凰太女时候的事情了,是不是真的凰太女我也不清楚,再说奉霜瑶已经是个死人,所以我现在只是姚双凤,奉霜瑶的事情与我无关。还请大师莫要再提前尘往事,否则小女……只怕是要再死一次了。」她面露苦笑。
伽楠的毛被顺平了,他听着姚双凤说的话,已经将蔺瑾丹杀母留女的事情脑补了大概。
「为师……晓得了……那初四?」
「初四啊!我醒来时他就一直在我身边,很忠心的,我信任他。而且啊!」姚双凤拨开初四的浏海:「大师你看初四受了重伤,连舌头都被割掉了,可见也是九死一生拼命逃出的吧?我是真不知道会遇见认识初四的人啊?要不初四也改个名字吧?」
初四配合地张嘴,让伽楠看他的口中。
伽楠眉头紧蹙,思索了一会儿:「倒也不必,男子用顺序命名的多得是,况且今后有我在,我是见过宫中那位初四的人,若我说眼前这位初四并非东宫的那位宠奴初四,更加有信服力。」
「这么说,大师可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提奉霜瑶的事情了?」
伽楠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