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麻利的萧胤,仅用一天,就将假的藏匿地点布置完成,隔日一早,吃完早饭的两人,坐在大厅内抽烟议事。
「萧凌还好吗?」
一提起萧凌,萧胤内心就是一股闷气无处发,虽然萧凌行事高调又四处树敌,但他仍想不透萧默到底是基于哪一点,非要置萧凌于死地,他没好气地赏了萧默一个白眼:「你还敢问?人都快死了,他能不能撑过明天都还不知道。」
「是吗?那还真是抱歉。」萧默嗑烟,调笑道。
「你这态度看起来像是在道歉?」
萧默瞥了几欲爆发的萧胤,他收起笑意,正色道:「如果萧凌死了,我会赔偿你的,既然你手上已经握有萧凌大部分的资产,现在就只等萧渊的股份转到我手上,等他一死,我会立刻替你做资产转移见证,还有,等我上位之后,我打算将外家重新整顿,到时候外家不再区分左右派,而是一派独大。」
「真的?」
「我会推派你为外家代表,让你做外家最高领导人。」
萧默提的补偿,确实十分有吸引力,死一个萧凌,换得权和财,实在是再划算不过的交易,虽然心里早已心花怒放,可是碍于面子问题,萧胤硬是将乐到快要失守的嘴角压下,他故作镇静地干咳几声:「恩,那就这么说定了。」
萧默低头看了手上的錶,也差不多到了该去接送牧成舒的时间,他将烟捻熄,说道:「走吧,该出门了,你等会儿先过去,记得让萧容玥的人一路跟着你过去。」
两人先后出门,萧胤往饭店的方向过去,而萧默则是先赶去萧氏医院,前往医院的路途中,萧默透过后照镜查看,后方跟了三辆车子,以往萧默出入,也只有一辆车在远处随行跟着,萧渊突如其来的病倒,彻底让他乱了阵脚,眼下才会如此紧迫盯人。
萧默在距离医院大约三百公尺处的rou舖前将车停下,后方紧跟的三辆车也同时停下,只是他们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萧默暗付,看来这些人目前应该只收到跟踪的指示,而非将萧默强行捉拿回去。
萧默将所在位置发给牧成舒,约莫二十分左右,牧成舒身穿便服,头戴鸭舌帽坐上车,牧成舒一上车,萧默立刻踩下油门,往饭店的方向开去。
「我没多少时间,现在出入医院都有人在管制,我是用出来吃点东西的理由溜出来的。」
「医院里头大约有多少人?」
牧成舒不雅地啧了一声,冷哼道:「最少百来人,走到哪全是持枪的本家佣兵,就只差厕所里头没站人而已。」
听牧成舒描述,萧渊大概是将本家底下的佣兵全调去医院看守,虽然萧渊现在奄奄一息,正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只是萧默若隻身一人衝进去,大概还没走到萧渊的病房,就会先被佣兵射成马蜂窝,所以目前最安稳的方式,便是不让萧渊取得他的心臟,导致病重而亡。
「萧渊醒了没?」
「今早刚醒,只是他的病情十分不乐观。」
「恩,等会儿到饭店,你在里头待个几十分就行,之后的事就拜託你了。」
「知道,哥他都有跟我说了,别担心。」
碍于牧成舒能外出的时间不多,萧默猛踩油门,疾速奔驰在大街上,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抵达饭店门口,饭店大门前,站了几名由萧胤下属乔装而成的服务生,两人进入饭店,他们走进十楼某间豪华套房,大门一开,就见到萧胤已经坐在里头悠哉地喝着红酒。
萧胤替两人倒了杯酒,招呼道:「来,坐下来喝杯酒吧。」
萧默走到萧胤身旁,拿起桌上的红酒一同喝了起来,而牧成舒则是走到床边确认床上的男人到底是死是活,牧成舒推了推脸上厚重的眼镜,一脸不可置信:「这是萧凌?」
「你觉得呢?」萧胤啜了口酒,脸上挂着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牧成舒仔细观察这个身上缠满绷带的男人,啧啧称奇道:「看上去真的挺像的,就连他脸上痣的位置也一模一样,如果说这是假的,你也真够厉害,到底是去哪找的人?」
萧胤笑而不语,他拿起酒杯示意牧成舒喝,却被牧成舒一口回绝,三人在饭店房间待上一会儿,萧默又与牧成舒先行下楼并将牧成舒送回医院。
牧成舒回到医院,时间尚早,还未到诊疗时间,他走进自己专属的休息室,牧成舒换下身上的便服,改换上医师袍,只是他才刚换好衣服,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他开门一看,门外好几名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牧成舒皮笑rou不笑,问道:「现在还是我的休息时间,有事吗?」
「大老爷请您过去一趟。」其中一名佣兵,回道。
虽说嘴上是客气说着请他过去,却也容不得牧成舒有其他选择,牧成舒都还没开口回话,便被人拿枪抵在腰侧强押去萧渊的单人病房,牧成舒心里实在有够憋屈,他人才刚回到医院,一口气都还没缓过来,又马上被人押着去见萧渊,牧成舒暗自叫苦,这种心惊胆战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牧成舒一进病房,原来牧恆正在里面与萧渊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