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没有上床,甚至没有亲吻,何经年只是拉着曲临离的手慢悠悠的走回了家,上楼时他们又碰到了隔壁的nainai,nainai的假牙拿去保养了,一笑嘴唇就憋了回去,nainai不好意思的捂住嘴,看着他们笑弯了眼睛。
刚一进门,何经年就将曲临离抱住了,整个抱在怀里,他们站在门口,拥抱着看了日落,看了天黑,看了月亮爬了上来。
“我脚麻了,我们坐下好不好。”
何经年直接将她抱起,他坐在了沙发上,她坐在了他腿上。
前胸贴着后背,心脏挨在一起,腿搭着腿,膝盖挤在一起。
这样相互依偎着很久很久,曲临离抬手拍了拍他的脸,
“洗澡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和我一起洗。”
何经年二话不说拦腰抱着曲临离直接进了浴室,出租屋里只有个老式花洒,两人相拥着抱在一起,任凭的水流浇在头顶蔓延到全身,也没分开。
他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发丝里,按摩着头皮,把洗发水揉出泡沫,长头发全都盘在头顶,周围裹了一圈泡泡,像是带了浴帽的小朋友,闭着眼睛仰起头,害怕泡沫迷了眼睛。
何经年低头在那粉嘟嘟的嘴巴上偷了口香,又飞快的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不能动弹,任凭那张小嘴把他的胸口咬的满是伤痕。
几乎是他一手给曲临离洗完了澡,又裹着条浴巾抱着出了门,这几天太阳都很好,他们拿了好多衣服挂在阳台上晒,还没来得及收回来,何经年抱着她走过去,取下来其中一件。
“什么啊?”
她好奇的抬起头,正好被自己的小兔子睡衣遮住了头。
“不用睡衣我不喜欢穿睡衣睡觉。”
“谁说是要给你穿。”
他在女朋友的注视下将那小小的睡衣套在了自己身上,胳膊上的肌rou将布料撑得凸起变形,和动画里的肌rou兔子一模一样。
“你这是要干嘛?”曲临离懵了。
“你之前不是说我没睡衣在家光着膀子晃不好吗,以前咱俩没关系,现在我现在穿我女朋友的睡衣,你不能说什么了吧。”
曲临离顺了好几遍这个逻辑也没搞懂他要说什么,索性也就随他去了,可到了床上躺下了他也不脱下来。
“我怕冷,半夜别再睡着睡着感冒了。”
曲临离彻底无语,她起身翻出已经收起来的另一套被子直接压在他身上,拒绝他的拥抱。
这一天情绪的起起伏伏最是累人,两人很快就进入的梦乡。
睡到半夜曲临离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蹬着眼睛看天花板,一时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她一般情况下从来都是一觉睡到天亮,今天不知为何突然就醒来了,意识渐渐回笼,她从身下拿出压麻了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下看,何经年不知何时又钻进了她的被子里,整个人缩在下面,头趴在她的胸口,睡的十分安稳。
从这个角度她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遮挡住了一半的鼻梁,呼出的热气透过贴身的吊带打在皮肤上,热乎乎的,两条胳膊都抱着她的腰,在她的注视下还蹭了蹭头。
这个画面看着就让她觉得幸福,胳膊也抬起来抱住了他的肩膀,手还从后领伸进去摸着他的背,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上班,上学,需要加班的周末,被占用的课余时间,两个人再凑到一起的假期,竟是清明节。
曾经曲临离只在这天给她姥爷和未曾见过面的姥姥烧点纸,前段时间城市搞文明建设,提倡绿色环保祭奠,她就只在心里思念下老人。
其实人死了就是死了对吧,躯体被火化烧成一把灰,也根本没有灵魂,更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下。
她端着杯果汁站在阳台上发呆,没打扰蜷缩在床上的何经年。
他也在想他妈妈吧,这种事情她不能打扰。
何经年放下手机,结束通话,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不觉得自己一年前的决定有多么离谱或是任性,人在面对各种情绪和问题时所展现出的各种不同表现就是却别人与人的方式,别人理不理解,都不重要。
他走出卧室,悄无声息的靠近阳台,将那个弯着腰往楼下望的小身体抱在了怀里。
“嗯?你好啦。”
“好什么?你觉得我在屋子里面哭?那你还不进去安慰安慰我。”
“这我怎么安慰啊,我又不是你妈。”
她有时直白的过分,也并不会安慰人,可何经年嘴角的笑容扩大,闭着眼睛就靠过来亲她。
“那你明天要去祭拜你妈妈吗。”
“不用,我妈火化之后,就洒在了海里了,她说她一辈子没旅过游,这样死后就可以飘着全看看全世界了,让我们别再找她,她要玩儿的痛快。”
“好潇洒啊,生前一直困在一个地方,死后就不要被埋在一个地方动弹不得了。”
“我们明天也出去玩儿吧,我们在一起后还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