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臭爹爹!又逃跑!
小妖怪气他亲到一半扔下她就跑,但还是开心的不得了,抱住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回味刚才的深吻。
手指点在嘴唇痴痴发笑,整个嘴巴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唇上温温热热,好像他还在亲吻一般。
这个赵仆射,就是大嫂的爹爹,他来做什么?是前来为大嫂做主,登门找麻烦的吗?
祈云心中一惊,不放心地用水幕偷看唐大人会客的场景。
前厅坐着名相貌温雅的中年男子,瞧着比爹爹大几岁,这就是赵仆射吗?
“守阙兄,还请恕我贸然叨扰之罪。”
赵宽正在饮茶,一见唐祭酒踏入厅中,放下茶杯起身笑道。
守阙是唐大人的表字,小妖怪鲜少听人这样称呼爹爹,一时间在心中连连默念。
守阙,守阙,唐守阙,真好听,爹宝女小祈云觉得她爹什么都是最好的。
“岂敢,文阔兄请安坐。”
唐关请赵仆射重新坐定,吩咐清淮:“去请少夫人过来。”他和小宝贝一样,以为赵宽是为已出阁的闺女而来。
“诶,且慢。”赵宽抬手留住清淮,“老夫此次前来,并非为那不孝女,实是有件大喜事要告知守阙兄。”
?你给人家做的什么爹爹?小妖怪有点懵,就算与亲家有事要谈,但是都到女儿夫家门上了,见一面的功夫总是有的,你却对女儿避之不见,算什么道理?
父女之间竟会生疏到这般地步,被爹疼爱长大的小妖怪无法理解,于是心里很是看不上赵宽。
唐大人略一思索,“愿闻其详。”
赵仆射看他一脸冷淡,并不介意,温和笑道:“喜事临门,何故板着个脸?我族中有个姑娘,年方十七,生得秀妍清丽,温婉淑德,对你仰慕已久,托我来做这个大媒。”
唐关眉头一皱,直接谢绝,“多谢文阔兄好意,我无心续娶,烦请兄代我回绝。”
水幕前的小妖怪一听则直接气炸了。
这是个什么臭老头子?好端端的跑到人家家中做臭搅屎棍子!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别人的家事倒是管得殷勤!
“何必着急拒绝?人若无妻,如屋无梁,大丈夫家中岂可无执掌中馈之人?家业族业总要有人帮忙打理,令爱也到了说亲出阁的年纪了吧?这样身份家世的女儿,家中缺少主母教养,传出去不大光彩。”
谈及小宝贝,唐关沉yin一瞬,他的心肝闺女,只有挑拣别人的份,哪里轮得到谁以无母亲教养这等细枝末节的理由来嫌弃,只不过
若能借由此事止住他与女儿的不lun孽情,熄灭这团不该存在的爱欲之火,也并非不行。
“难道唐太傅就不想膝下再添几个娇儿,好享天lun之乐?”赵大人以唐大人最高的官衔打趣道。
添什么孩子!爹爹孩子够多了,再说她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顶别人家十个,小妖怪心里骂骂咧咧,期待爹爹说有她就够了,不需要其他孩子了。
“且容我三思。”
他出口之语如冰刀霜剑,冷漠刺入祈云心房,分明不久前还抱着她缠绵热吻,此时却动了要娶别人为妻的心思,他怎么能这样?
祈云浑浑噩噩,伤心落魄,抱膝坐于床上,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百灵进来哄她用饭、沐浴、睡觉,她都如提线木偶般乖乖听话,不吵不闹。自家小姐乖顺得不像话,就像掉了魂儿一般,百灵心中疑惑担心,想是今日一通大闹,又受了伤,累着了,于是给她盖好被子,熄灯退去。
黑暗中,小妖怪睁开眼睛,眸中赤华闪动,披头散发、单衣赤脚去了无逸园。
唐关沐浴完不久,身着白绸中单,肩头披着黑色外袍,半干长发未束,松散开来,正坐于案前写文章,时不时咳嗽几声。
小妖怪对他心怀怨气,还是忍不住心疼,跑去厨房煮蜂蜜梨汤,趁汤炖煮的功夫,又跑回去看他。
凑近一看,他在写的是一份奏表,痛斥长安城中邪风盛行,戮百鸟只为成一羽衣,宫妇官女争相夸饰,为奢欲穷尽羽禽,遗祸山林,物类失衡,有伤天和,进言天子消杀秽氛,以正人心。
唐关为人严肃板正,极少参与玩乐宴会,若非小宝贝的缘故,他亦不知时下竟流行这等残忍之物,震惊之余心疼女儿,她当时该多难过?
写罢停笔,唐大人稍稍吹干墨迹,将奏书收好,从旁取出一迭学生文章准备点评,太学孟博士重病如山岳倾颓,告病在家,年底监内诸人皆忙碌,而光Yin珍贵,学生们的课业不可耽误,只能由他亲自代为授课。还须兼顾崇文馆,如此,本就不甚轻松的唐祭酒事务更加繁重,身体缺少保养,风寒余症迁延许久不见好,反而咳嗽一日重过一日。
小妖怪端来梨汤,见他又在咳嗽,现形为他拍背顺气。她的妖术是野路子,全凭天赋和自行摸索,只会疗伤,不会治病。
小宝贝一脸担忧,唐关宽慰道:“不碍事,请太医再开几贴药,喝了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