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这年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震惊了整个后沟村,一件事沸腾了全国。
新年一过,许天赐就被枪毙了。
对于后沟村来说,如同平地起惊雷,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儿了。
几个月前。
自刘珍珠和村头的女人们八卦之后,许天赐和王彩凤的事不胫而走,村里关于两人的传闻越来越多,编的故事越来越离谱。
许天赐走在村里,总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用异样的眼光看他,这样的事情他小时候没少经历,但这两天有些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走到刘珍珠家门口,她一盆水差点豁他身上,撇他一眼,匆忙关上门,好像他会把她怎么着似的。
“天赐哥,这几天村里有些不好的传闻,我担心你和我姐。”王念凤就在自家院子里坐着,她一听见许天赐的脚步声,赶忙出门。
这两天的传闻她也听见了,她知道她姐和天赐哥的事不是空xue来风,这才更慌。
“他们说了什么?”
“他们说赵国柱死的事和你有关。”王彩凤把这几天村里的传闻一五一十许天赐讲了。
许天赐第一反应是庆幸还好没人怀疑彩凤。
如果赵国柱的事情真的兜不住了,那么杀人凶手就是他,只能是他。
他这条残身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连人带心交给彩凤了,他的命都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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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这几天听着村里的风言风语,没少和别人起冲突,王北风都跟人家干了好几架。
后沟村的消息传到了赵家沟,王彩凤婆婆去找她闹了好几次,她只能硬着头皮顶着。
她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警察来把她抓走。
好在大哥把妞妞和她接回了后沟村,让她稍微有些安心。
“我去的时候正赶上赵国柱她妈在为难彩凤呢,这赵国柱没了,以后就别让彩凤回赵家沟了,就在家里住着吧。”
农村人讲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死了,得在婆家为他守三年寡,才能回娘家或者改嫁。
老王头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彩凤进到屋里,老王头正坐在炕上抽着烟袋,皱纹簇拥着的眼睛里浸泡着复杂的情绪。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气,叹了口气,“彩凤啊,是爹对不住你们,当初不应该拦着你和许天赐。”
如果当初同意了他俩的事,也不会有现在的局面了。
“许天赐,你怎么来了?”王北风在院子里劈着柴禾,看见许天赐破门冲进来,一脸急切。
他看着他也说不出话,只能“啊啊”,王彩凤听见声音赶忙跑出去。
他一看见王彩凤立马打手语, “赵国柱是我杀的,跟你没关。”
他刚一比划完,后面的警察就上前把他扑倒拷上了,刚才几个警察一到他家里,他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几个警察出示证件,“我们是县公安局的警察,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赵国柱的案子和许天赐和王彩凤有关,哪位是王彩凤?”
王彩凤还没晃过神,天赐哥这是要替她认罪啊!把罪全揽在自己身上。
“我是王彩凤,你们不要抓他,你们抓我。”王彩凤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许天赐,她哭着拽着警察,人是她杀的啊,跟他没关系。
“你们两个我们都要带走了解情况。”
冰冷的手铐,拷住了四只手,也拷住两个人仅存的的希望,拷断了两人畅想的未来。
赵国柱好不容易死了,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许天赐一路上还在艰难地对着王彩凤打手语,让她不要认罪,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否则他就死在她面前。
他想让她知道,即使她认罪了,他也会死,他在逼着她活下去。
家人们焦急地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一切的一切只让她感到晕眩。
王彩凤觉得自己又跌入了深渊,为什么老天爷就不能放过他们呢。
“啊啊……”王彩凤崩溃地大哭,她浑身瘫软着往下滑,随行的警察人员都能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
许天赐在一边看着,喊着要挣扎着要过来,他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像生锈的木门的声音,让人听着浑身难受。
王念凤和林禄山从镇上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她姐和许天赐被带上了警车。
她看着在一旁看笑话的刘珍珠,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响亮地很,把人都打蒙圈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姐和天赐哥,你不嚼舌根子,会死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念凤听着刘珍珠这话更气了,“知知知什么,我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个老不死的婆子。”
王念凤甩开林禄山拽着的手,揪着刘珍珠的头发往她脸上挠。
周围人都开始过来拉架,林禄山护着王念凤,拉偏架,不让她受伤的情况下,让她又多打了刘珍珠几下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