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念凤睡了吗?我来接她回家。”林禄山看见老王头坐在门口台阶上,手里拿着烟袋,似乎知道他会来。
黄土地般的皮肤,脸上的皱纹堆积似沟壑,鼻子下的一排小平胡在抽烟的动作下一动一动,一张平凡朴素的脸在烟雾中忽隐忽现,眼睛混浊却有神,带着经历大半生的睿智与洞察力。
“来了就行,好好跟念凤说说,她今天晚上都没咋吃下去饭,你俩是要过一辈子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说清楚,那张嘴可不是白长的。”老王头把烟杆在地上磕了磕,摆手让他进去。
王念凤抱着侄子永安在炕上玩,听见外面林禄山的声音,脚差点就下地跑出去了,还好脑子反应过来了,稳着没去,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本来她跟王婆给大嫂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老跑神儿,针扎到手上好几次,王婆看不下去了,让她领孩子。
“禄山来了啊,坐吧。”林禄山坐在炕边,他不知道怎么开口,拿永安开话头,找话说。
王念凤耷拉着眼皮,不看他,“永安乖,咱不理他,到姑姑这来。”
小永安站在炕上吃着手指,看看姑姑,看看姑父,自己瞎乐,不知道这俩人在干什么,一个个要抢着跟他说话。
他跑到姑父怀里,在他脸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个“shi吻”。
“二姑白疼你了,小白眼儿狼。”王念凤点了点他脑袋。
王北风进来把儿子抱回去睡觉,“你二姑父来哄你姑姑回家呢,咱不搁这碍事儿了。”戏谑地瞥了一眼这在别着气的小夫妻。
“谁要跟他回去,我不回,他不是要一个人待着吗?”王念凤抱着胳膊,偏过头不看林禄山。
“念凤,跟我回家吧,我不应该对你不耐烦,不应该不听你说话。”林禄山看着她满脸真诚,语气真挚地道歉。
他知道王念凤只是嘴上不饶人,心其实很软。
王念凤嘴角动了动,想笑又憋了回去,劲劲儿地伸出手,让他看被刘珍珠抓伤的手,“喏,这么长一道,疼死了。”
王婆在旁边抢白道“哎呦,禄山你赶紧看看,再不看明天就好了可怎么办。”
“妈,你咋这么偏心你女婿啊?你都不知道他成天嫌我跟他说不到一起去,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念凤梗着脖子向她妈告状。
“行了行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回你们自己家里说去吧,我跟你爹也要歇下了。”王婆收拾炕上的箩筐,嘴上撵俩人走。
说完,出去上厕所,留小两口在屋里叽叽歪歪。
林禄山讨好地一笑,拉住王念凤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吹气,“我真的错了,念凤,我以后不会不听你说话了。”
王念凤眼角的笑是怎么压也压不住了,嗔骂着在林禄山背上锤了两拳,蹬了蹬腿,伸着手,一脸娇蛮看着他。
他了然地帮王念凤穿上鞋,转过身背起王念凤,跟老王头他们道别。
王念凤在回家的小道上,揪着林禄山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他,“你再不耐烦地对我说话,就不给你cao逼。”
王念凤还用脚碰了碰他的裤裆,毫不意外地看见男人耳朵迅速爆红。
林禄山一顿,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
回到家,林禄山来不及洗漱,就带着王念凤往炕上滚。
王念凤也不挣扎,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往他身下那一坨上摸,这男人都开荤一年了,还是经不住逗,一说sao话,裆下就立了。
王念凤手越来越快,男人呼吸越来越粗重,闭着眼睛,睫毛微颤,手扒拉着王念凤衣服。
撸了一会儿,林禄山忍不住了,翻到王念凤身上,拽她裤子。
王念凤拉着裤腰不让脱,坏心一笑“我身上来着呢,干不了事儿,你自己解决吧。”她把林禄山推下去,看着他竖着鸡巴,石化地看着她。
“念凤~”这一声多少带着幽怨,王念凤笑得不能行,“谁让你惹我,活该。”背过身子不理他了。
林禄山没办法了,无奈地看着自己还立着的家伙,凑到王念凤身后,拉着她的手给自己撸泄了。
他这媳妇儿忒坏了点儿。
王念凤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林禄山拉着她撸了几回,早上起来的时候手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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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最热的时候就是三伏天,坐那不动都能落一身汗,只能不断地擦身子,拿扇子使劲儿扇。
村里的人一到夏天,在院子里搬个木床,搭个蚊帐,晚上睡院子里,睡前再用井水冲凉,也能撑到早上。
“禄山,给我扇扇,看着点蚊子。”王念凤扇累了,不想动了,扔给林禄山。
林禄山在她身边扇着风,还趔着身子到处打着蚊子。这木床本来就小,俩人本来热得很,都留着个缝儿,不挨着身子,这下不得不蹭到一起。
让王念凤更加烦躁了,报复性的往他身上盘腾,“热死了,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儿啊?这样蹭热不热啊?”她也往他身上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