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肩
下次麻烦你长话短说。
【陈越春带过来的海蓝宝珠耳铛里有其父留的保险子,可用于】
行了行了,反正有用是吧,废话就别说了。
系统:
这耳铛是今晚去宴上前枕流特地挑的,越春伸手解下来,拈在指尖捻了捻,掐了掐,再使了些劲往地上砸。
珠子小巧,手指按在两侧难以靠撞击破开。
【是用拧的。】
系统看不下去,出声提示,没落到一点好,反而得了一句抱怨:你不早说。
她没忘了把火折子安置好,再指尖一旋,果然珠子就分成两半,中间藏了一粒微小的朱红保险子。
她一手拈着保险子,一手去掐戚廉隅的下巴,腾出两根手指撬开他的牙关,捏着药的两根手指尽可能往里伸了伸,以防他吞不下去。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终于给他喂下去。
这保险子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约莫还要过上许久才能醒来。密道shi冷,越春尝试着拖着人走了几步,就累得不行,浑身的热汗都因蒸发泛着寒凉。她这才丢下了他的胳膊安生坐下来。
火折子也不知能撑多久,她稳妥收好,闭了眼睛蜷坐着抱成小小一团。
安静下来,周遭的动静就清晰不少。
虽还是静谧,但她却分辨出了虫蚁爬行的声音,细沙滚落的动静。
她脚趾又蜷了蜷,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戚廉隅身上。只有保持着接触,她才能安心并不是她一个人。
她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头颠颠往下倒,身边这才有了动静。
她揉了揉眼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能继续走吗?
戚廉隅身体疲乏得很,肌rou酸软得不像话,出了一身的冷汗,阉得伤口刺痛。更怪的是嘴里还有类药的苦涩和土腥味。
但眼下的情况也不容他多思考,他扶着墙起身,感受了下四肢的力道,走罢。
越春得了话当即振奋起来,起身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戚廉隅走在前面一点不停,她也不好意思要休息。况且现下多留在皇宫一日,危险就加大一分。
二人走得虽不快,但到底是一点没歇,好容易走到了头,却是一堵实墙。
暗道Jing简,没有额外的分支,那想来这就是一道暗门。越春当即转头询问:怎么打开?
不知。
见他指望不上,越春认命开始四处摸索敲探,甚至连脚底下都观察了半天,但却没有一丝发现。
不会是条死胡同罢?越春心里当真打起了鼓。
真不能怪她凡事不往好的想,话本偏爱绝处逢生那一挂,给戚廉隅加了许多迂回艰辛的戏份。这段逃亡在他历尽半生风雨后的回忆里都能称得上一个九死一生。
越春正思考着回头的可能性,戚廉隅却出了声:看上面。
越春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才看清上面有个古怪的大圆盘。
奈何这处偏偏穹顶高了些,光线又只有那一点火星,委实瞧不清。
你把我举上去瞧瞧。越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捞了捞袖子。早知剧情这般紧凑,她说什么也要换套轻便衣服再出来。
她等了几瞬,见身边的人还没有动静,直勾勾盯着她。
莫不是还心有芥蒂?
做什么这样盯着我?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上去看,但你也看见了,我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来的力气将你举上去嘛。越春苦口婆心。
她看不起戚廉隅的神色,但听到他生硬开口:于理不合。
越春没想到生死关头他还能分出心神来顾忌这个,无奈之余又有些希冀男主这时候都不忘男女大防长幼尊卑的礼教,可见内里还是个好苗子,以后她多加引导,想来也不会做出那样折磨她的事情来。
想通这一茬,她语气都带了丝轻快:我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若不帮,咱们干脆在这里耗死算了。
戚廉隅果然不再纠结,蹲了身子下去。
越春当下抬了脚踩在他背上,扶着墙颤颤巍巍站直。
但她伸长了手也才勉勉强强够着了圆盘,指尖用了拨了下,果然是能动的。但年久未修,有些锈涩,凭她一根手指,委实难以完成。
戚廉隅,我够不着呀。她的嗓音因用力都带些颤音。
他直了直身子,似乎想让她站得更高些,却让越春脚下一滑,险些跌下来。
要如何?
你抱着我,举上去。越春从他背上跳下来。
少年似乎觉得不妥,过了几瞬才开口:坐在我肩膀上,抬你上去。
越春并无异议,把两腿架在他的肩上,拽紧了他的衣领:起来罢。
他起得猛,越春一时不查,整个人往后仰倒,慌乱之余腿夹紧了他的脖颈,两人一同倒地。
唔!越春痛呼出声,后脑勺实打实撞在了地上,撞得她眼冒金星,肚子那处又被戚廉隅的头狠狠砸了一下,一时不知是先顾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