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翰林今日离开后,李卓果然趁着流民运送山石的功夫,潜入了库房。被刘大人安排的人手当场拿下,他原是想自尽,好在有楼翰林提醒,捕手拔了他的毒牙。楼翰林果然是神机妙算!”
赵引眼里满是敬佩,楼灵溯纤细的手指在茶几上轻轻点着:“那他必然是闭口不言了。”
赵引闻言叹了口气:“一个字都不肯说,嘴闭得比蚌壳都紧。”
楼灵溯柳眉轻挑:“大人回去,记得问问,居家到底许诺了他什么,值得他如此。”
屋里三人皆是一惊。“居家?”赵引茫然问,“楼翰林是说,背后指使的人是居家?”
楼灵溯笑了起来:“我也是瞎猜的,他这样的人用刑恐怕无用,他一心求死只怕你刑讯手段不够利落,不如诈他一诈。”
赵引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搅成了一团:“这,为何是用居家?”
楼灵溯眉目温和:“这是我的一点猜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反正猜错了也没有什么损失。”
赵引此时满脑子问号,却又莫名觉得她有种笃定,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楼灵溯的想法对不对,起身行礼告辞:“那卑职这就赶回去。楼翰林就不必再拖延行程了,若有眉目定然八百里加急告知。”
送走了赵引,楼灵溯脱了衣服上床,待宋玉吹熄了油灯过来,她问:“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猜居家?”
黑暗中宋玉沉默了一会,眼睛趁着这段时间适应了黑暗,看见了盯着自己的楼灵溯,他有个大胆的猜测:“妻主,是为了我把居家扯进来的?”
楼灵溯低低地笑出声来,宋玉抿了抿唇:“妻主不是这样的脾性,可我愿意去想妻主是为了我吃醋,这才想给居家找些麻烦。”
黑暗中楼灵溯的笑声又大了些,笑得宋玉心里翻涌起来,大着胆子将人压在身下,他含住了楼灵溯的唇,舔舐了很久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我猜得可对?”声音有些颤抖。
楼灵溯伸手将他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是。”宋玉下身骤然一紧,隔着两层小衣,昂扬地顶着楼灵溯,他喉咙发干,楼灵溯为了他吃醋,这种被重视的感觉让快乐充斥着他的四肢百骸,然后从每一个毛孔里钻出来。
“我要是不吃醋,我就注意不到李卓的眉眼有几分像你。”楼灵溯轻轻喟叹了一声,“当然,若不是你娘突然跑到山上来,我好奇她是如何找到我们的,应该也想不起来会和居家有关系……说起来,宋玉你是功臣。”
宋玉再不想听这些,他的妻主聪慧过人,这些Yin谋阳谋定然逃不过她的眼。手贴着楼灵溯的腰线慢慢上移:“那妻主可不可以赏我?”
楼灵溯“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带着些亲昵的粘腻。
“让我伺候好不好?”
楼灵溯怕宋玉陪着自己无聊,让莫辉买了些书送上山。她闲来无事翻翻,居然有本《男戒》。她抵不住好奇仔细看了一遍,这才知道墨辞宋玉为何这么执着问她,好不好行不行——《男戒》中公然写着,未经妻主允许,绝不可亵渎妻主身体。
这也不知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对于楼灵溯这个异世幽魂,这事关尊卑的恳求,硬是让她搞成了双方床笫间的折磨——她按惯性不好意思,对方按规矩不敢动弹,真是要了钦命。
“好。”好在她善于改正,将那点不必要的心口不一丢了个干净。
得了应允宋玉立时滑进了她的身体,硬挺将shi润的甬道撑开,楼灵溯深吸了口气仍没忍住轻哼了一声。宋玉停在深处,低头细细啃她的脖颈,楼灵溯仰着头,身体一缩,狠狠地绞了他一下。
宋玉终于放弃了厮磨,将她的腿环在自己腰间,略微抽出自己又重重顶了进去。
“妻主……”他声音带着喘息,热气随着动作不断喷在楼灵溯的耳旁。
楼灵溯轻哼了一声,觉得肩膀那起了一层颤栗。身体被顶得一阵飘忽,体内的某一点突然起了一阵波澜壮阔的风暴,快感席卷着拍来,楼灵溯只觉得自己被高高抛起,手足无力地飘在空中。
路上特意加快了速度,楼灵溯在小年的早上进了都城。她没回府,嘱咐马车直接去了皇宫。女皇下了早朝,正在御书房里与陈丹凌沐然楚木槿议事,年关就在眼前,虽然烦心事不少,可四人说话都有些松快。正聊着,任青一脸喜上眉梢,进来道:“陛下,楼翰林回来了。就在外面候着,可要召见?”
女皇显然没有料到楼灵溯此刻出现,惊讶后便是惊喜:“宣!”
穿着朝服的楼灵溯进来行了礼,御书房里的四人见她抬头,一时都没了声,原本肤若凝脂眸如星辰的楼灵溯,此时右半张脸上有条猩红的疤痕,肤色宛如涂了酱油,倒让疤痕显得没那么扎眼,整个人瘦了一圈,朝服大得挂在身上,只一双眼睛还熠熠生辉。
“楼爱卿,你这是……”女皇咋舌,“你在山里,就没人照顾你?”
楼灵溯笑了一声,露出一口白牙:“有人照顾,只是山中罡风强劲,吹两天就黑了,防不住。”
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