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这么短。
只要有开心的时候就尽量去快乐,不为自己,还想为谁?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动物,又有谁能真正懂得谁呢?”
“你最近这是怎么了?”
梁佳思看她最近好像总是Jing神不太好的样子。
请她喝咖啡,她调笑她,“老公去出差了,又把你的魂给带走了?”
“不是……”
“那是什么?”
她问,“还是跟你那个小叔子有关?”
禾霓抬头看着她,好半响她开口道,“……我很怕他。”
梁佳思一下愣住,与她四目相对她吞咽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他对你做什么了?”
可她抿了抿唇,梁佳思见她摇头。
“但我感觉他总无处不在……”
她问她,“他经常来sao扰你?那你一定得告诉宋良骏啊!”
“不,不是。”
她实在是说不上来,即便是对着梁佳思她也难说出口,说她夜夜对着丈夫的弟弟发情,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幻想。
人人要脸,树树要皮……
她垂眸轻声道,“我们没什么接触,只是,只是我总能看到他,只要是他在……”
梁佳思看着她许久,好半天她道,“你不会是,叫人下了咒吧?”
禾霓愣了一下。
“开玩笑的。”
佳思叹息,“但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们是邻居,他又是个无业游民,一天到晚就是个晃荡,你经常看到他不是很正常吗?”
“你不要去搭理他就好了,或者你明说,你就是不喜欢他,总归你老公不是也不喜欢他吗,本来还说要念一下你老公的面子,既然大家都是相看生厌,说便说了,谁又能怪得了你呢?”
禾霓低头,不再作声。
梁佳思看着她那样子,以为她又在念三念四,毕竟她就是这么一个胆小的女人。
她叹气刚要开口便听到她小声呢喃。
“可我烦的,见他,不是像平常那样见面……”
“啊?什么?”
她嘀咕的小声,梁佳思没听得清楚。
“……没什么,没事。”
她烦闷的是,这个男人总是出现在她梦里,若是现实她躲着避着,可梦里头她又怎么躲得了避得了。
隔着远处他便看到她的车子。
她下车,穿着条嫩黄的裙子,淡白的小脸,一张肥圆的小嘴看到他就开始抿的紧,紧张的躲着他。
“禾霓。”
他叫她一声,看着她浑身一个哆嗦,只觉可爱。
似乎是顾及有人在他身旁,她扯着脸皮向他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进了门。
李西章笑了笑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到她离开。
他身旁人问他,“这是谁?”
“昭华的孙媳妇。”
“官昭华的孙子结婚了?!”
李西章转头瞧他,“是啊。”
直将他气歪了胡子,“居然叫她抢在前头了,那她岂不是要抱重孙了?!”
“已经有了,她的孙女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瞧他气的那模样,李西章笑道,“怎么还真的打算斗上一辈子吗?”
“我可不能死她前头了……”
他看着李西章,“之前不是说要去旅行,这次不如就跟我一起。”
“不了。”
西章看着他道,“旅行,以后会去的,抱歉这次就不陪你了。”
他点了点头,便要走了,本来是很久没有见他听说他住在这里便来看看他的。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看着身后的男人,“……你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
大热的黄昏,将他本有些惨淡的脸镀上一层枯黄的边际。
“很可爱,我很喜欢她。”
不是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这样的人……这么漫长的岁月,已经对无数的东西说过这样的话。
从前也有过跟在他身边的人,只是或多或少总有些距离感。
于是他问,“你是认真的?”
“你指哪方面?”
他想了想道,“各个方面……”
再久的从前他不敢保证,可在他认识西章的岁月里,他绝对是笑说,“嗯,是啊。”
他说,“这是一种缘分。”
真是叫人好气好笑。
“我不曾知道我国狱里会同犯人宣扬神论。”
西章笑了笑。
他说,“你这样,恐怕会叫昭华家鸡犬不宁……”
西章张口便答,“人的感情本来就具有流动性,会蔓延,若我真能抢过来,那谁怨的了谁?”
诚然是他与昭华这样的情分,他也是一个绝对自私的男人,非常。
还记得从前他不说人由动物进化而来,他总对他们说:人接近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