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少年认真地听完你的解释,困扰地绞起眉。
但是我好像很喜欢你直接告诉我。
你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少年再一次肯定地重复,嗯,我应该很喜欢你直接告诉我你的感受。
安静的客厅里,咕咚的声音,有些突兀。
是你在艰难地咽嗓。
原本以为解释后,他会像以前一样,跨过当前的话题,不再继续追问。
他还不是未来的他,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兴趣。
可这次不一样,少年贴上你的脸,时不时地啄吻上你的眼皮、脸颊、嘴唇,循环往复。
他执着地想从你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太痒了,又好热。你被他按在沙发上的手,企图弯曲,却被他用手指分开,再填到毫无缝隙。
紧紧地被抓住的同时,潮热的唇,再一次落上你的,能告诉我吗?
你在听到属于自己声音的一瞬时,努力地想,究竟是亲吻太舒服了,还是周围太黑了,能够抛弃羞耻,又或是少年一次次地询问,你不舍得他失望而归。
喜欢
他满足地笑,又得寸进尺,声音也太小了。
即使你瞪他,他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瞧见。
本来就黑,瞧不见也正常。
声音也太小了少年又一次说。
你温暖的脸,贴上他露在外面的颈窝。裹挟着郁闷的声音,随着潮湿的吐息,扬上他的肌肤,钻进他的耳朵。
喜欢,喜欢
又不是还在读书的学生,和喜欢的人呆在一起时,恨不得将喜欢永远挂在嘴边,彰显学生时代躲避老师家长的伟大恋情。
进入社会后,比起认真交付感情的恋爱,还是考虑现实更为稳妥。
毕竟烦恼的问题有很多,无论是飞速上涨的物价,还是同行的前辈在三十五岁依旧要学习、却已经竞争不过更年轻的应届生,都让你没有时间去考虑喜欢一个人。
几乎遗忘喜欢是种什么感觉。
没有被少年按住的那只手,用力环上他的腰间。
还是春天,指尖下居家服的触感,软绵绵的,就像他平时一样,没有一点刺。平日他只是矗在屋子里,你只不过多看了一会儿属于他的背影,就忍不住悄悄地走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会惊到,再慢慢习惯,握住你环在腰间的手,什么也不说。
是你在向他索取感情安慰。
一次一次地重复着只有学生时代才能毫不害羞地诉说的喜欢,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味道。与你同一款的沐浴液的味道下,还有他自己的气息。嗅到后,开始头晕目眩,讲的话也没了条理,不能欺负大人的,你学坏了。
少年又开始笑。
抱着你的身躯,随着笑声,胸前的颤动,越发明显。
我比你大,你忘了吗?
没忘啊。
可他那张脸,谁能把他当做成熟的大人。
你将脸埋得更深,手指绞着他腰间衣服的褶皱,那就、以后不许捉弄我?
嗯这个不能答应。
少年竟然还认真地思考了几秒,才否决你的提议。
我应该很喜欢你那时候的模样和声音,所以
我不能答应。
绝对有哪一步走错了,走歪了。否则那么可爱、懂得害羞的少年,到底去了哪里?
你许久没有出声。
生气了吗?少年试探性地捏上你的手窝,正欲询问。
你郁郁地开口:那你必须和我一起吃胡萝卜与菠菜。
这是,惩罚?
对对,是惩罚。
谁叫他的喜好并不明显,同居这么久,流露出最明显的讨厌,就是胡萝卜和菠菜。
少年又思考了一会儿,答应你的同时,又提出新的条件。
那我现在可以重新吻你了吗。
几分钟前,他直接吻上你脖颈上的软肉,现在却一本正经地征求你的意见,问你可不可以。
你几乎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却问你,为什么要故意,他只是想吻你,如果你不想,他就停下来。
这就是故意啊。
哪有人在亲吻那么久后,还愿意停下来的。又是在黑暗中,视觉失去原本的作用,生物生存的本能促使听觉、触觉回归敏锐。
少年抬起你埋在他颈窝的脸,双手拢在脸颊边。
他低下眼,发丝贴上你的前额。
那我现在可以重新吻你了吗。
你心想,他一定知道你的答案。他那么擅长揣摩人的心思,怎么可能需要在这种时候反复确定你的想法。
少年极具耐心,轻吻你的唇角,随着吐息,重复着同样的话。
你的耐心随着他的轻吻,一点点消耗殆尽,在他又一次轻啄上你的唇瓣时,你嗫嚅说,可以可以、可以可
黑暗的客厅里再也没有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