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好被强行绑上车的女人不止温凉年,几名身穿舞裙的舞者也被押上货车,头上皆被套了个麻袋,谁若挣扎乱动都少不了一顿打。
温凉年全程不哭不闹,安静乖巧得不像话,那些在车上看守她们的恐怖分子没理由对她动粗,便自顾自地聊起天来,但聊天时是用自己的语言,没让温凉年听明白。
不知道车子开往了哪里,行进的路线越发颠簸,气温明显骤降许多,呼吸间能闻到浓重的shi气。
温凉年身上只穿着杏色的针织毛衣裙与牛津鞋,禁不住寒冷打了几个喷嚏,负责看守她的一个男人扔了件外套给她,外套上布满属于男性的汗臭味与刺鼻的劣质烟草味,可她没得挑,能御寒就行。
差不多一小时后,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温凉年被押下车后,负责看守的人将她的头套摘了,这才让她看清自己的所在地。
这里像是建立在某座深山里头的一处据点,偌大的空地里搭着几个军用棚子与小帐篷,还有数栋由泥巴砖头搭建而成的土坯房紧挨成一排,看起来这些人是躲藏在深山里生活好一阵子了,甚至能看到几名妇女在为这些恐怖分子洗衣做饭、喂养婴孩的忙碌画面,若是没有今天这段遭遇,可能还会以为这不过是一个鲜为人知的小村落。
那些妇女们听到这儿的动静,面无表情地朝她们看了一眼,又像是没看到似的低下头去,仿佛是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没多久,她们这些掳来的女性被驱赶到一间简陋chaoshi的小木屋里关着,外头则有两名武装人员持枪看守。
十几个女人在漆黑的屋里挤成一团,满屋都是浓烈的腐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尸臭,根本没有喘息的空间。
在一片死寂中,有些人终于承受不住崩溃地掩面哭泣起来,但更多人是选择了沉默。
谁也不晓得接下来迎接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温凉年估算了一下这几天恐怖分子给她们送食物与水的频率,每次所有人只能喝五口水与一口面包,要排泄的话,看守的人会选择固定的时间带人出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却感受不到饥饿,只有深沉的疲惫感,她没怎么睡,也不敢睡,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在第四天的时候,那个蒙面男人带着一群人回来了。
外头看守的男人进了木屋,特意挑选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女性,命令她们出去洗漱一番,说是有贵客来了。
几个女人哭闹着被拖了出去,而温凉年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显眼位置站着,刻意露了脸,想把握这个机会离开木屋,比起坐以待毙,她宁可苟活,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如她所料,负责看守的男人眼神落在她身上好一会儿,咧嘴笑了,“正好还差一个,你也去吧。”
温凉年低眉顺眼地跟着其他人走出木屋,同时伺机观察了一下附近,想策划一条逃跑路线,但带路的人看出了她的不安分,用枪托狠狠顶了一下她的后腰,她才重新低下头来。
这里有淋浴间,可能用的是从旁边湖泊抽过来的水,温凉年用肥皂洗了个脸,将脸上和手上的脏污洗去,不至于太狼狈。
当她出来时,带路的人重新打量她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她往整个据点里最大的军用棚子走去。
棚子里坐着两个外国男人及三个穿着中东服饰的男性,而那个在晚会上撞到温凉年的蒙面男人已经摘下了遮挡面部的布巾,露出一张布满胡茬的粗旷脸庞,鹰隼似的双眼在这些被驱赶进来的女人中来回巡睃,最终落在温凉年身上。
温凉年面色平静地直视他的双眼,随后兀自向那男人走了过去,乖顺地跪坐在他旁边。
“真识时务。”男人看向她,轻飘飘地道,“让我一时找不到机会处理你。”
“找不到机会杀我多好。”温凉年温温柔柔地说,“女人的用处可不只有生孩子,你杀了我还能有什么乐趣?”
男人冷笑,没说话。
“巴塞勒,这小美人是你从哪儿掳来的?”一个金发男人调侃道,“可别像以前一样,搞完就杀了,这么好看的华裔妞可不多见啊,你不要我还想要呢。”
巴塞勒嗤笑,“上次送给你的女人不也被你玩残了?你打算收集多少残废女人?”
金发男哈哈大笑,“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最近洗心革面想找个漂亮女人养着了。”
几个男人针对女人的话题嬉笑打趣,像是把女性当成了个物件,能随意拆解丢弃,又能尽情打骂羞辱,那些被安排坐在男人们身边的女孩们听了都不住浑身发抖,泪流满面,这番反应无疑取悦了那些男人,脸上的恶意掩都掩不住。
巴塞勒一面语气凉薄谈起过去曾经肢解女人的经验,一面观察着温凉年的反应,她越平静,他的描述便越是血腥。
温凉年还是不为所动,主要是她的英文程度中上,不能完全理解那些艰深写实的字汇,所以无论巴塞勒如何费劲唇舌意图吓唬她,她也只能听懂六七成,其余全靠猜。
最后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