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3月20日我冲她挥了挥手,目送着这个可爱的姑娘消失在小区的大门内,我刚想往回走,忽然想起居然没问她要联系方式,她可是说过可能会去上海的,这让我心生懊悔,倍感遗憾,因为我不知不觉间对这个可爱的女孩产生了一些好感,这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是觉得她的率真很对我的胃口,但是转念一想人的一生会认识很多人,但是大多数对我们来说只是匆匆一瞥的过客也就释然了,有缘自会再相见,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到我们的再见竟然会如此之快。
第二天早上我再次去了县医院看望nainai,nainai把心中挂念的事情当面告诉了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次没呆多久就催着我赶紧回去,否则到家晚了会影响休息,毕竟第二天还要上班呢,于是我也不再矫情,说着过段时间再回来看望nainai就改签了更早的车票,站在病房门口对着nainai挥手道别,嘱咐她一定要按时吃我买的营养品,说完我慢慢关上了房门,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别竟会是永别。
回去的路上我依然心事重重,我想的还是家里的事情,只是在这基础上又加上了nainai的嘱托,在nainai的印象中,父亲母亲甚至是表弟都不是好人,都是在算计我的人,这让我很是无奈,并不是因为不相信nainai的话,哪怕我的心里还有一小部分觉得这只是老人家上了年纪之后的絮叨,二nainai在我的心中一直是个睿智的人,基于这点考虑我也不能对她说的话置若罔闻。
但是实施又不能不让我怀疑nainai是否真的年事已高,因为最终她也没有给我房子的地址,从她的描述中我大致了解那是一片位于如今市中心的地方,归属于nainai的房子其中之一,只是nainai的养母,当年那位忠诚的保姆已经去世将近四十年了,这些年里nainai也没有回来过这片伤心地,这几十年里经历了翻天覆地变化的大上海是否还保留着那一片旧建筑也是个迷,总之我这次回家的唯一收获就是知道了这么一件排不上议事日程的事情,我最关心的还是家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离家三天,中间案经过了两个晚上,妻子是否如同答应我的那样谨守着荒唐的借种协议中自已应守的本分,而逐渐不再那么谨小慎微的表弟是不是在合理合法深入嫂子身体的同时心里还记着我这个表哥,这两个晚上妻子到底睡在哪张床上,无数个疑问冲击着我的大脑,让我的眉头始终无法舒展,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小说中的那种绿帽男,能以一种欣赏甚至欣喜的心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睡,最终在老婆借种受孕的过程中顺带享受一波颅内高chao。
高效的交通方式让我得以在还未走出思绪的情况下先到了家,我到家门口我鬼使神差地先敲了敲门,也许潜意识里我不想重温三天前回家时的窘境,在门外足足等了十秒钟我猜好整以暇地慢慢打开房门。
“我回来了。
”站在玄关处,我边换鞋边轻松随意地冲客厅里喊着,如果他们此时正在那里翻云覆雨,为了尊重我也请你们尽快收拾一下迎接我的到来。
可是预料中的回应并没有出现,我换好鞋慢慢走进客厅,里面空无一人,环顾四周,主卧次卧的房门也敞开着,整个家里就是一个没人的样子,我抬腕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半,比我出发前预计的到家时间早了几个小时,难道两个人在家无聊出去逛街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没来由地轻松了一点。
我拿出手机准备给妻子打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到家,如果他们是在外面买菜的话顺便买点我爱吃的,电话顺利接通的嘟嘟声在我的听筒中响起,可是随即一阵熟悉的铃声从我们的卧室中传了出来,我只用了两秒钟就认出那正是妻子的手机铃声,她居然没带手机出门?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没有挂断电话,而是顺着声音找到了放在床头柜充着电的手机,被点亮的屏幕上显示手机已经冲到90。
妻子就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包括我一样是深度手机依赖症患者,典型症状就是出门不带手机就会充满焦虑感,我们已经过了太久不知现金为何物的数字生活,她断然不会不带手机出门购物,况且也没法扫码通行,那她是去哪儿了呢?我的心中浮上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是转念一想,也许她只是出门走走,既然手机没电那就放在家充电,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
但是再转念一想,以我对她的了解,能让她不带手机出门除非电量只剩10,那么假设真是这种情况,以苹果手机那可怜的充电效率,从10冲到90那就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那么这段时间她,或者说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我刚稍稍放下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我忽然发现我成了一个作茧自缚的傻瓜,当初是我冒着妻子暴怒的风险让表弟以这么一种惊世骇俗的方式进入了我们的生活,可如今看着越来越和谐的两人,我却成了如坐针毡的那一个,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能不能准确表达出自己的诉求?我真的很想抽自己一巴掌好让我的大脑稍微运转正常一些以便想出这些问题的答案。
我将身上的背包重重地扔到地上,就在背包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闷响的同时,我听到家里大门被打开的声音,那是指纹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