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陪她,结果她就想出来了自己住他宿舍的主意,他居然同意了。
“我平时白天会去图书馆。但是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不要随便走动,阿姨可能会在楼道里打扫卫生。”
“被发现了会怎么样?”
“可能没事,可能要吃处分。”
“那我就不出去。”妙月理出一件自己的内衣,抖了抖,挂进了他的衣柜。
妙月爬到他的床上,纯se的床上用品上只有洗衣ye的味道,看来是刚换过。妙月在上铺垂下头发:“晚上怎么睡啊?”
“你睡我的床,我睡我空的。”
“啊,可是那张床床只剩下床板了。”
“我柜子里还有毯子,凑合一下吧。”
妙月不吭声,下午乖乖地趴在兰提的桌子上写了几个小时的卷子。兰提在对面的桌子上做自己的事,也很安静。晚饭时分,他出门拎了晚饭回来,妙月要把钱转给他,他皱着眉拒绝了。
吃饭、写卷子、洗澡、shang。
shang前,妙月抱住兰提的腰:“别睡光床板。”
宿舍的床铺很窄,躺两个人就得挨着睡了,兰提刚躺下,就坐了起来:“我还是去铺毯子。”妙月气恼道:“我都主动到这个程度了,你……而且,你哪有不想?”
兰提靠着墙壁,沉默片刻,再次躺下了。空调温度不高,可是还是觉得热,大概是心烦意乱,又或是意乱情迷。妙月说完那句话,人老实了不少,只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动也不动。
兰提翻了个身,侧对着墙。面壁一会后,他又翻了过来。妙月还是不动弹。
今晚确实很热,热得人困意全无。兰提试了很久都睡不着,手总能碰到妙月的手和胳膊,而一贯直接到露骨的妙月毫不动作,只是也睁着眼睛,无辜又正经地看他。
兰提平躺了下来,头压到了妙月的头发,妙月小声喊:“疼。”兰提抿了抿嘴唇,伸出胳膊搂住了妙月,这样就压不到了。妙月人畜无害地注视着他不安的脸,这种异样的乖顺,同样是一种引诱。rufang因为侧躺显出了深g0u,用过兰提的洗漱用品的妙月散发着兰提熟悉的味道,她稍微一动,rug0u就抖动着。贴身的睡裙,从腰到t再到大腿,曲线完美。妙月的大腿是有r0u的,叠在一起,饱满可ai。兰提当然清楚她的身t有多么敏感,他热气腾腾的yanju抵在她大腿上,她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说会话吧。我睡不着。”
兰提看她:“说什么?”
“你从哪来,要到哪去,可不可以都告诉我?”
妙月平时说话很清晰,像一颗颗小小的珍珠从牙齿间滚出来,但是一碰到小兰老师,她就像融化的巧克力,黏糊糊的,热切又甜蜜。
兰提的手被她捉住了,她慢慢地在他手心里划字,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个兰字,再来一个妙字,再写他的名字提,再画一瓣月牙。
“我来自东边省份的一个孤儿院。院长就是我的养父。不过虽然是养子,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和他们都一样吃一样睡,到了季节就回家g农活,收麦子收玉米收稻子。我还有个弟弟,也是院长的养子,我十岁以前身t都不太好,他完全不同,身t很健康,只是读书跟不上。”
宁静的夏夜,兰提缓慢地讲他的过往。
“后来呢?”
“后来我跳级、提前读初中、提前考高中,考到了市里的重点中学。数学老师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负他的期待,成功保送。我生平第一次去外省出远门,养父和弟弟一起送别我,朝我挥手,那时是收玉米的季节了。我上大学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弟弟一个人收玉米了。”
“我是乡下人,也是穷人。眼界不高,自尊心有时候却会过高。”
妙月想起来他没有见过芭乐,有一次妙月给他看自己收藏的游乐场限定玩具,他也没什么反应。妈妈给他展示家里新添的科技产品,兰提靠着墙,脸上的微笑客气又疏离。从学校到妙月家路程很遥远,乘坐公共交通来的小兰老师永远准时敲开她的门。
“有时候,我会在想,你为什么会看得上我?我哪里值得你如此主动。”
妙月在他手心里写下一个新的字:解。
数学大题的第一个字,敲开小兰老师心门的一个字,妙月柔声道:“因为我也是乡下人,我也曾经是穷人。”
“我出生在江东省秣斛市秣斛县下的一个小镇子的边缘村庄,是留守儿童。我妈妈带了我一年多,就和爸爸一块去南海那边打工了。先是给别的老板当服务员,做店员,再是找关系借钱开了一家自己的小店,那些年电商还不流行,我父母和朋友们一起开网店,租仓库,打包快递,因为从来不吝啬,也不怕吃苦,不怕被人嫌弃,各种门路都会试试,就真的挣到钱了。”
“我第一次进城,本来爸爸妈妈要带我去从来没去过的快餐店,然后一个爸爸的朋友来了,虽然是朋友,爸爸却对他卑躬屈膝,我当时就想,古装剧里的太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