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屁股被人拍了一记:“你怎么都不叫的啊?”
骤然暴露在空气中,避孕套的润滑液恰巧又滴在那上面,银霁被冰得打了个寒战。
“不可能……你不可能比我……更幸福。”
“元皓牗……我现在觉得很幸福。”
于是有些沙哑地吩咐道:“元皓牗,你管你自己就行,不用在乎我的反应。”
怕不是当班长当惯了,总想在情绪上越过她一头。银霁睁开眼,一口咬在顶头上司的肩膀上,快感也累积到了顶峰。
空间被压缩到极致,听得空气和皮肤不断摩擦出声,银霁的感觉更加强烈。元皓牗腰在发力,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经常抽动不畅,顶在同一个位置颤抖一会,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刚才那一阵是?”
扶了扶分身,他在隆起的小山丘上摸索一番,忽而,两根手指如同手术钳一般,分开了第一道门。
“不是不是,我还没到。”
床架的响动总是难以克制地激烈一阵子、又回到风平浪静的水平,银霁知道元皓牗非常在意她的反应,可她已经尝到了“意想不到”的新鲜滋味,不愿放过每一次体验的机会。
和自慰的感觉不一样,控制权完全交由另一具陌生的身体,接下来发生的事都不在计划内,时间被无限拉长,河流中时而有鱼跃起,时而游过尼斯湖水怪,时而把三叶虫化石冲刷上岸,一切都是以意外和未知的形式出现的。
元皓牗紧紧抱着她,感受着自己亲手创作出来的高潮,陡然攀升的信息素密度也加速了动作,等银霁稍稍缓过神来,他剧烈的震颤也迎来了尾声。
“快……跟我……结婚……”
“这个很正常,过程中总是忽然来这么一下子。”
这个小插曲过后,暖和的手抬起一个角度,有了鸡腿的加入,三明治就做好了。
最后一句带了些撒娇的意味,一根弦便崩断了。有一会儿,银霁都觉得她应该赔小梅姑姑一张床,支起耳朵尝试分辨有没有钉子掉在地上的声响,可是除了耳畔支离破碎的呻吟和自己的喘息,这个房间哪还容得下其它杂音?
元皓牗呼吸一滞,抬起头又湿又红地看向她。从表情判断出是在开玩笑,捏住她的脸颊,把嘴唇挤成一个汽水瓶
作为一个变态,银霁的脑袋瓜里飞速闪过一个恶作剧:据说,在男性小便时蹦出来吓他一跳,那条抛物线就会中道崩殂,体验非常不愉悦。精液虽然不是从那个洞里出来的,但大脑管这个的可能是同一块区域,她有案例支撑的——男性死后,既会大小便失禁,也会发生最后一次射精……
互相确认了色素沉淀状态,元皓牗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道:“你可以忍受湿着内裤回家吗?要是全脱了,我不敢保证我……你明白吗?”
银霁在心里冷笑,傻了吧,被av骗了吧!
“这样吗?差点就笑你是三秒女了。”
“还没到叫的时候嘛。”
感受着手中那具身体的变化,不多时,元皓牗惊呼一声:“哎,你怎么就?!”
再客气也经不起激将法,于是,两个人都光溜溜的了。
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自我克制上,他的声音更沙哑:“那怎么行?”
“……你好烦。”
图钉被捏住的受害者脸一黑:“粉色大都是医美医出来的!”
“你还真是对社会险恶一无所知啊。”
很快就有暖和的手掌包裹上来。元皓牗使用比“扪心”更柔软的力道,掌心带动着它,就像精湛的技师在做琢玉前的准备工作——银霁熟练使用的视觉竟无法接受这个画面带来的刺激,什么材质的眼罩都用不着,自行闭上了眼睛。
银霁侧过脸,想说两句骚话,却在皮肤接触中感受到黏黏的湿意。眼下的确是值得哭一鼻子的场景……也不好说,万一只是生理泪呢?
“胸肌居然是软的?!”拦住他贴过来的嘴唇,探索与发现更让人惊喜,“可是这里为什么不是粉的?”
“不是,我认真的,这可能是我的性癖,你快帮忙开发一下吧。”
“一般不都是……算了当我没问。”
此时银霁正用双腿夹着他的腰,看他事到如今还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膝盖挑衅地加重力道:“我不明白啊,你要不要挑战一下极限?”
——人都要升天了还是这么不忘初心。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你的。”
“对哦,我也并不是粉的。”
“我忘了挂电话。”银霁说。
打转。
元皓牗垂下头,看向他今天的主战场。从银霁的角度看,那双楼女士同款凤眼的眼尾更加凌厉,隐隐有种展翅欲飞的气势,可是在过去的日子里,它们又经常耷拉下翅膀,控诉着欺凌者的暴行……无论情绪是不是真的,迷惑性实属不可估量,神职人员在银霁面前应该换一套说辞才是。
银霁被按回床上,很快,失去了最后一件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