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带她走,让我干什么都行
宋清莳对沈知屿的感情过于复杂了,初见时,他们是寂寞苍穹中唯二的两颗星星,没人会不喜欢干净斯文的男人,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她曾经把他当做依靠。
一直到后面,厌恶、抗拒、愧疚,说实话,沈知屿从云端跌落谷底,她并没有她想得那么酣畅淋漓,反倒是为这段感情套上了枷锁。
我以后,不会再来看你了。她只希望今天,能为这段错位的感情画上句号。
男人扯了扯嘴角,就算再不甘心、不情愿,也不想将Yin翳的情绪留给宋清莳:好。
那我能来看你吗?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偷偷的,不让你知道。他抓住最后一丝名为救命稻草的渴望。
宋清莳清秀弯弯的眉毛一蹙,回答得决绝:也不可以。
他永远那么爱笑,即使现在的笑容堪比恶魔的狰狞丑陋,他也极尽全力展露笑颜,声色粗粝:好。
因为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
她想吐槽沈知屿笑得难看,甚至再骂得激烈一些,在他的伤口上撒满盐,但沈知屿那表情灼在人心底,更是营造出一种心酸。
他怎么不知道宋清莳讨厌他,他知道,从在安云的时候就知道了,前不久陆泽也提醒过他一次。
黑影从身后逼近,宋清莳感觉到身后那人体型的壮硕,而且那熟悉的侵略感让他太熟悉了。
沈知屿瞧见人也一脸诧异:闻珏?你怎么在这儿?
闻珏,身后站的是闻珏!
刚一意识到这点,宋清莳身体就僵硬生寒,脸白如纸,脖子艰难的往后转,在还未看清人时,后颈一记阵痛,整个人脑袋昏沉,双眼迷离的往前栽去。
身后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将要倒下的女生搂在怀里,两人的体型差很大,宋清莳在他面前就跟个羽翼未丰的雏鸟一样,他轻轻就能将人碾死。
沈知屿懵了:你干嘛?
闻珏小麦色的脸上笑容放肆霸气:你该谢谢我,当初在安云的时候用她来满足你的性欲,前不久又救了你一命,还有现在,如果不是我,你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你什么意思?沈知屿察觉闻珏那话的不对,扶着床从地上站起来艰难向前。
宋清莳被闻珏轻而易举的公主抱起,只是这简单的身体触碰,都快要让闻珏身体欲火翻腾了。
闻珏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的意思是,人我带走了。
沈知屿长久伪装得儒雅的脸终于撕裂了,怒瞪着双眼朝着闻珏扑了过来:你要带她去哪儿!
身体摇晃着扑空,整个人自己摔瘫在地上,才缝合过的后背又一次血迹沾满了纱布。
闻珏讥讽的看着地上软弱但尝试起身的男人:当然是安云,她就是从安云跑出来了,我把她抓回去名正言顺。
放屁。沈知屿从不说脏话,但身上的伤加上暴怒的情绪,让他全然没了往日贵公子的姿态:她不属于那儿,她不会去的,你别想带她走。
再一次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被闻珏一脚踹翻在地,后背撞在病床柱子上的男人摇摇欲坠,勉强撑着颤巍巍的双腿,最终还是无力的倒下。
沈知屿双目通红,他知道自己不是闻珏的对手:来人啊,有没有人。
我专门给你选的医院,沈氏集团旗下的,满意吗?在看清沈知屿的动作后,闻珏又切断了他最后的念想:铃儿是坏的,而且,我现在在跟你哥合作,要不然你以为以我的能力,在这儿能这么大胆吗?
闻珏:但我是一个将究信用的男人,安云那批货照样有效,当然,得在你活着的时候。
沈知屿不想知道闻珏跟谁合作,他只知道不能让闻珏把宋清莳带走,拖着双腿爬到闻珏面前,双眼滑落两行清泪。
那批货我不要了,你别带她走,她不能回去的,闻珏,你放过她,我还有其他的钱,你放了她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
闻珏躲开沈知屿扒拉宋清莳的手,人立刻晃荡着险些磕在地上。
从出生开始,沈知屿就极为渴求两个字尊严,那是他作为一个娼ji之子所或缺的东西,从沈家那一众数不清的孩子中爬到之前那个位置,他无所不用其极,机关算尽,就是没有匍匐在人脚下过。
背上的纱布横亘过一条带血的长痕,即使这样,他还是想要去抓住宋清莳:她真的不能再回那个地方了,她会死的,你别带她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闻珏,我求求你,别带她走。
眼泪好似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因为总有人欣赏它的涕零凄惨,闻珏就是这么一个人。
不会,只要她回去,闻弋就会回去,我不会再向之前那么对她了。
沈知屿剧烈反驳:她不缺爱,她缺自由!
闻珏,真的不要带她回去,求你,你怎么样都行
趴在地上的男人很可怜,但闻珏并没有怜悯的情绪,反倒是觉得嫌弃,抱着女人出了房间。
走廊站了两排人,一男一女,男的和闻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