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
是宁染,而她这把竟然是草花a?!
周雯萱的表情略微一僵,就连高隅的脸色也诡异地变了下,第三张牌在没有任何追注的情况下很快开始,而这次到手的方块6直接把周雯萱送出了局。
赌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因为点数太小纷纷止步于此,高隅看着手里的方块q以及对面宁染开出的黑桃10,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压了一把筹码。
也就是他靠回椅背的瞬间,宁染直接加了一倍的注跟了下去,男人不动声色转着手里的筹码,余光瞥见荷官摸指的动作这才微微一笑示意继续发牌。
这是他和荷官之间的暗语,所以高隅清楚,宁染到手的最后一张点数绝不会大过5。
有了这样的笃定,高隅的最后一张开的很快,是张黑桃q。对面的人至始至终都没开牌,可宁染的嘴角却微微透出了笑意,那笑瞧的高隅很是莫名,甚至,还有些渗人,很快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下去,在指尖捏住牌角的那一下,宁染又抬起眼皮瞟了高隅一眼,目光锋锐,淬着寒意。
高隅的瞳孔被狠狠一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他见过太多漂亮的女人,也见过很多厉害的赌徒,从宁染出现在这个屋里时,高隅只觉得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没什么脑子,空有一副皮囊,但就在刚才的那一眼里,他仿佛看到了狼的模样,在他以为这不过是个落单的小兽,放下戒心靠近时,它才终于露出了狼的獠牙,而宁染开出的黑桃a恰好也说明了这一点。
局势逆转的这张牌仿佛再一次点燃了在场其他人的兴致,高隅虽然脸色如常,但仔细看眼神却沉了下去,发牌的小伙明显也愣住了,仅剩的那张黑桃a怎么会发到她手里,他刚刚明明
宁染像是对到手的这张黑桃a很满意,所以想也没想,直接压下了手边剩余的所有筹码,有点要开他底牌的意思。
高隅看着赌桌正中高高垒起的那些筹码不禁冷笑了声,她目前手里只是一对a和一对10,就算她的底牌是10,了不起和他一样,是组葫芦,但他的底牌是梅花a,三张10对三张q,怎么样都是她输,也不知道这女的在得意什么,况且,能不能顺利开出10还另当别论呢。
高隅撑着桌沿倏忽一笑,宁小姐,他有样学样,用周雯萱的称呼来恶心她,不留些本钱吗?
眼前的女人应该是听进去了他的提醒,闻言摸回了几个筹码,但她这样玩笑的对待显然是没把高隅当回事,宁染懒懒的眼神并不具有任何攻击性,然而高隅却在那样的目光里生出了一种自己早已是瓮中之鳖的错觉, 男人狠狠皱着眉心,极力想要摆脱掉这种荒唐的感受,可他越是如此,阵脚反倒越来越乱,以至于头脑一热,直接跟了手里所有的筹码。
梭哈,开你这把!
屋内的气氛在这一刻猛然高涨却也有些凝结,头顶昏黄的光打在宁染身上,构出的明明是温婉可人的模样却透出了几分冷艳狠厉的味道,高隅的孤注一掷自然也换来了宁染的侧目,她礼尚往来,同样提醒道:不留些本钱吗?
面对宁染的揶揄,高隅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停留在宁染压住的底牌上,见她故弄玄虚迟迟不开,含沙射影地反问道:怎么,宁小姐担心底牌见不得人吗?
这话的火药味哪怕是厉岚都听出来了,闻言不满地瞪了高隅一眼,厉凯作为组局人不禁也紧张了起来,这可是他大哥的女人,高隅不要命他还想要呢!挂着笑脸预备出来打圆场,却见宁染不甚在意地捻起指间的底牌,我确实有些担心,话音的落下,她微微侧了侧头,两指夹着底牌轻飘飘地甩在了赌桌中央,怕你,血本无归啊
她的牌!
高隅的眼皮在看到那张底牌时猛地一跳,好似烧红的火星子突然蹦进了眼里,烫的他霍然起身!
这怎么可能?
她的底牌怎么可能也是梅花a?!牌有问题,刚刚他的
男人近乎失态地半趴在桌上死死盯着宁染开出的底牌,很快他就意识到宁染出了老千,但此刻的复盘显然为时已晚,被耍弄的不甘蹿起了火气,高隅咬了咬牙,你竟然
然而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高隅看到了宁染漆黑的眼眸里那股邪性的笑意,那笑意很快到了他的牌上,女人下巴微抬,提醒道:你的底牌还没开。
对,他大可以开出手里的梅花a和宁染对峙,但高隅不敢,一旦他的底牌露了,两张相同的梅花a他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里头的猫腻,指责宁染出老千吗?别说这是在厉家,光是他今晚一直顺风顺水的牌运就站不住脚。
为了搭上厉家的关系,高隅在厉凯面前可是夸了不少海口,不过现在看来他显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抬眼看向宁染,高隅忽然觉得后颈发凉,怪不得她一直追注,非要先一步开他的牌,她不是不懂牌桌上的规矩一通乱玩,她用他亲手做的局框柱了他,吃定了他不敢!
琢磨清楚的高隅坐回了靠椅里,难得碰到一次硬茬,他忍了又忍,最终扔了自己的底牌开都没有开,满不在乎地一抬手,看着宁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