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上货了
厉骋的那笔叫价确实惊到了不少人,不光是吴邈,宁致韦同样很意外。
那本书他并不陌生,宁染也有一本,还是他帮着从外面弄来的
他和宁染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交集也是屈指可数,可她十八岁的那次生日,宁染却同他开口,说想要一本书。
宁瑞之很宠这个孙女,对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所以宁致韦当时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书她不方便找宁瑞之要,而是找了他,偏偏,就找了他。
本着讨好她的目的,第二天宁致韦就帮宁染弄来了那本书,只是送去之前他心里止不住的打鼓,里头的内容他看过一点,实在实在不是宁染那个年纪该看的书。
那天是宁致韦第一次去宁染的小楼,她那时午睡刚醒,头发半挽,套着一件即膝的宽松t恤,从旋转楼梯上下来时,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一直在宁致韦眼前晃着男人一贯敏捷的思维在那会儿突然停滞了片刻,回神过来时宁染已经从他手里抽走了那本书。
宁致韦心里清楚,宁染并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和他拉近关系,况且他那时在宁家的身份不尴不尬,和个办事的没什么分别。书送到了,他也该走了,再者,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话题,可大概是那天宁染没有开口逐客,而他也确实帮她办成了事,所以宁致韦没急着离开,只是就算他在宁染面前坐下,她也是爱搭不理。
那本书她翻的很快,偶尔停下来时,嘴角会微微的翘起,是难得一见的俏皮,宁致韦也翻过那本书,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内容,她看的又是些什么或许是他们之间有了别人没有的小秘密,或许是脑海里她下楼时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宁致韦突然有些鬼迷心窍,开口问她。
这本书讲的什么?
他这话问的不大合适,又有些不怀好意,宁染又怎会听不出那话里的深意,女孩翻页的手指未停,话却说的很不留情面,怎么,小叔你没看过?
男人被问的一噎,其实宁致韦只比宁染大了八岁,可这丫头从小性格就很乖张,对他一直是直呼其名,不想他平白无故占了称呼上的便宜,猛然听她这么称呼,还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宁致韦竟然有些紧张。
可他这份紧张来的多少有些荒唐,宁致韦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会故意压低声音,又问了句:不怕你爷爷知道?不担心我告诉他?是提醒,也是同流合污后的小小威胁,但这些无非是他哑口无言后想要扳回一成的幼稚行为。
面前捧着书的女孩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书被她轻轻搁在桌上,而她的手指,好巧不巧正停留在某一页上,宁致韦下意识瞟了眼,神情却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那页上是露骨的情色插画,大开的双腿,男人的性器,还有夸张的毛发
他不是没有女人,可大抵那时屋子里只有他们,宁致韦竟然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视线慌忙移开,前一刻的紧张莫名又多了一丝,而宁染仿佛浑然未觉他的窘态,她只是挺稀奇地打量着,最后缓缓地道了句:那你去告诉他啊
刷拉一下开门声将宁致韦从过往的回忆中抽离,来人是小半刻前替他出去换酒的侍应生,那人照旧是毕恭毕敬的模样,低声唤了句宁先生,跟着躬身将取来的酒递到宁致韦面前供他检查,在得到对方的示意后这才上前给他添好酒。
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再正常不过,可进来的这位侍应生至始至终都没抬过头,和宁致韦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流。监控室里一直盯着屏幕的于朗不自觉地向前倾身,一错不错盯着画面中的俩人,直到半晌过后,于朗嘴角不禁闪过一丝冷笑,动作够快的啊,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这种花样。
朗哥,要不要?小弟显然也发现了不对,见于朗半天不吭声,忍不住提醒了句。
于朗倒是不紧不慢,满脸的不在乎,似乎并不担心宁致韦在背后搞的那些小动作,沉yin了片刻,他只是接通耳麦,转而吩咐道:是时候上货了
时近凌晨,这场噱头十足的拍卖会终于到了高chao的部分,压轴的货千呼万唤,可吴邈这次却一反常态,没了之前那些啰嗦的开场白,似乎他也不着急上货,只一脸神秘的勾着笑,故意耗着时间。
包厢里的看客们有些不耐烦了,吴邈今天邀的这些人,和宁家多少都有些渊源,他们自然好奇,宁瑞之那老狐狸还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宝贝?二号房的灯忽的亮了,应该是想催促,可灯亮过后,吴邈却打了个响指。
密闭的拍卖会现场,突然有面墙应声滑动,不消几秒,一张四面挂着白色帷帐的床被推了出来,看客们大概也没料到是这番Cao作,屏气凝神间似乎又带着莫名的期待和兴奋,画面慢慢切近,半透的纱帘在镜头下缓缓升起,有声音透过画面传来,细微的链条声交织着销魂的呻yin,断断续续,丝丝缕缕,却足以叫人浮想联翩。
然而那纱帘升的实在太慢,影影绰绰只看得床上是个女人,横陈而又凌乱的陷在一堆真丝薄被当中,细链扣着双手,头发披散,盖在脸畔,俯卧的姿势叫人看不清女人的脸,可那具未着一缕的身体着实白的晃眼,似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