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细雨不绝如缕,金碧辉煌的售楼大厅依然喧闹十足。但就在你专心观赏商演请来的明星歌舞的时候,你听见警告一般的温润声音在耳畔响起:“水雷屯,起始难,动乎险中易小姐最近不要出市内比较好。”你惊讶地扭头四望,看见坐在你右侧的男人凝目沉沉地望过来,他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古板齐整的西装三件套,胸口还挂着一只金表,但面容清浚,身姿卓绝,如同旧式民国剧中走出的男主角。“你是谁?”你看着面前清隽斯文的男人,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他便沉静地垂下眼帘,靠近你的耳朵红的厉害,只不动声色说道:“俞西沉。”身为楼盘房地产董事女儿的你顿时恍然大悟。你无奈地说道:“俞先生你就是我爸请来看楼盘风水的那位大师?你不会以为我也信周易吧?我爸信这个,是因为他是老年人了,我可不相信你。”说着,你从座位上站起来,想要远离这个神棍。“抱歉,我不能让你离开。你真的意识不到危险。”俞西沉低声说道,他的双手微微用力,扶住你的肩头,像是防止你从他的保护中逃开,又像是隐隐地将你囚于手心。“等一下,你疯了吗?”对方如同铁悍一般的手指箍住你肩膀,你颤了一下,试图掰开他的手指。随后,你便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怀表链,在你手上绕了几圈后又紧紧握在手心,他声音压得极低:“我很冷静。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就是安全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斯文温润的男人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他神情关切,姿态平和,沉稳而自然地说话,又不放心地再度握紧了手中圈上你缠绕得死死的金链,看上去更不正常了。“不,你一定是个疯子。”你脸色苍白地说道,一面张望着寻找四周的保安,试图呼救,但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你张开的嘴巴,半搂半抱着你就往外走。你口中呼出的热气chaoshi又甜蜜,一股脑全扑在他掌心里。“不要大声说话,这样的话,我很难带你回去。”俞西沉呼吸一滞,他强制镇定地拧着眉,说话的声音都比往日更沉,不太轻松地将你半抱起来坐上了车后座。“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惊慌至极地倒在皮革的垫子上,思绪混乱,张合的唇瓣抵在对方捂过来的掌心处,呼吸也变得急促。你疑心他想绑架你,更疑心对方是因为对你父亲给的工资不满意,所以肆机报复?“你生日是六月二号吗?”“对”完全摸不准他询问的意图,你瑟瑟发抖地回答,不免越想越惊恐,难道这疯子还想来搞献祭童男童女命数的那一套吗?“《象》曰:六二之难,乘刚也。十年乃字,变态也。说的是六二的女子在今日不宜出嫁,会遇难局;由你名字所起的屯卦也是不详之兆,或许,你会在出门时遇上性命之灾。”俞西沉耐心解释着,他皱紧了眉,竭力不露一点声色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放你走的。我只是不想看无辜的人受伤。”你不太敢相信他,但面前斯文俊雅的男人表现得温和儒雅,只轻轻搂着你没有过分的举动,你僵硬地呆坐在原地,更加茫然了。然而你看不到的是,身侧箍着你肩膀的手握不住一样地发颤,俞西沉凝望着你惶惑的神情,心脏一阵狂乱跳动,心中生出了过分的臆想。如果现在不管不顾地压着你纠缠上来,你是否会在他的逼迫下,乖乖地抱起双腿,任由他亲吻搂抱每一寸地方,直到他的舌尖抵进深处贴合辗转,直到他品尝到满溢而甜蜜的桃汁和桃rou的滋味。男人几乎要沉溺在这样的妄想中无法自拔,眸光出现了一瞬的幽黑无光,仿佛飞蛾扑火般的偏执和痴狂。但是不行。他还不知道你会喜欢怎样类型的男人,万一毁掉这好不容易凑成的完美相遇,让你上讨厌自己,那就糟了。车辆在平稳的行驶过程中,路过一个红绿灯路口,慢慢停下。你不安地盯着自己手腕上莫名断裂的链条,小心地瞄了一眼身旁竭力保持目不斜视的俞西沉,心里冒出一个突兀的想法——现在下车跑掉的话,前面又有车,还赶上红灯,或许就能跑掉了呢?车门猛然拉开,你骤然挣脱了那条束缚住你的链子,往外跑去。你不知道身后恰好发生连环车祸,还在茫然中跑上了路边一辆出租车,然后果断地打车回家了。伏在家门口冰冷的实木门上,你想自己终于可以安心了,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莫名熟悉的、催命一般的铃铛声音,那声音距离你近极了,你心下微沉,有些害怕地慢慢转过头去。“你来了我等了你,很久。”青年的面容妖异非常,肤色微黑,唇色艳红,像是饮血后的诡异红色,他格外专注地朝你望来,声音仿佛带着不常对话的滞涩。“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对!你不是被关在苗寨里吗?怎么会来?”你额间渗出了汗水,白着脸,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面前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他穿着暗紫色的窄袖短衫,露出大半肌rou紧实、纹着青黑图腾的手臂,手腕和脚踝处都系着坠了好几层的银质铃铛;脖颈上还挂着两个银项圈,另一只手臂正摆弄着脖颈处嘶嘶嗅闻的银白色小蛇:“我昨天,就到了,这里,你看要不是,小银还记得,你的,气味,我就,要找不到你了。”这青年的唇角拉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微笑,无比甜蜜又诡艳的笑,令人恐惧:“你说过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所以,我来了。”你脸色骤然惨白,这一刻,你似乎终于知道,俞先生口中的“不要出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