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诲看谭琼脚下踉跄,他伸手极为绅士的搀扶住谭琼,轻柔的声音在谭琼耳边擦过,“还难受吗?”
谭琼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醉酒不是很难受,但是看到陶诲这么有钱,身为落魄少爷的他的确有点难受。
“去拿毛巾。”
侍者在看到陶诲扶着的谭琼后,微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在陶诲看过来之前,匆匆的离开了。
陶诲将谭琼扶到了地下一层的休息室,暖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陶诲的目光一点点加深,手指不受控制的覆上谭琼的侧脸。
“谭琼?”
陶诲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谭琼的脸,可是谭琼不老实,即便陶诲的动作轻柔,他还是想要将陶诲推开,见几次都未能成功,便直接上了脚。
陶诲低头看去,谭琼锃亮的鞋踩在他的大腿上,睫羽微抖,手下意识的握住谭琼的脚踝。
“谭琼,你与你的父亲长得真的很像,一样的漂亮。”
或许因为陶诲是混血,而且自幼生长在国外,所以他在说话时语气很平,没有丝毫的起伏。
谭琼听到有人在夸他,下意识的扬了扬Jing细的下巴,“嗯,也就还好吧……”
他与自己父亲长得像的事情很早已经就有人告诉过他了,但自从他长大后,说的人渐渐少了起来,他也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陶诲丝毫不在意自己定製的西装在谭琼的鞋下糟蹋了,他虽然鬓角泛白,但是身形上看不出一点老态,腰背笔直,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陶诲的目光在落到谭琼脖间一抹嫣红时,骤然晦暗了下来,他手指轻轻的揉搓着谭琼的脖颈,企图将那抹碍眼的红色擦去。
“疼……”醉酒后的谭琼声音软绵绵的,没了平日里的嚣张气焰,眉头紧皱,控诉着陶诲的“恶行”。
陶诲单手撑在谭琼的身侧,细细打量着谭琼的这张脸,意味不明的扬起唇角,“什么时候被我亲爱的养子咬了一下,都不知道吗?”
世界一
谭琼皱了皱眉,等他意识清醒了一些时,陶诲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他茫然懵懂的四处望了望,然后快速的脱下自己的鞋和袜子。
谭琼是醉了,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的喜好,他不喜欢穿袜子,每每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脱下袜子。
他赤着脚摇摇晃晃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向天井下的浅池。
谭琼一开始以为那是游泳池或者是用来养点鱼的水池,可是等他走进,借着一点光,他才看到水池里装着的是深红色的葡萄酒,那清甜的酒味随着风轻轻的摇曳。
若是旁人看了这酒池一定会觉得诧异,酒挥发的快,况且建这个一个酒池子除了彰显财大气粗外,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难不成还真的要用酒杯在这里舀酒喝?
谭琼歪了歪头,大脑的反应并不灵光,甚至出于一种宕机的状态,他现在只有一种想法。
他需要洗洗脚。
谭琼想到了并且付诸了行动,他坐到酒池旁,玉白的脚伸入酒面,清冷的触感让他像是餍足的小猫眯了眯眼眸。
“舒服……”
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谭琼的身后。
陶诲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谭琼光洁雪白的脚背上,谭琼的脚背细窄,肌肤吹弹可破,皮肤下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见,足尖水润的像是剥了皮的荔枝。
“你在做什么?”
谭琼心中一惊,急忙缩回脚,说他醉了吧,他还知道要避讳这点,说他没有醉吧,他还能够做出葡萄酒泡脚的行为。
十分可惜,谭琼没能收回自己的脚,脚腕被陶诲用一隻手扣住了。
陶诲的手长得十分漂亮,手指修长,指尖修剪圆润,甚至每一处指节的长度都恰到好处。
谭琼缩了缩脖子,小脸红的厉害,“我,泡了泡脚,不信,你自己看。”
陶诲眸光越来越深,抿住的唇也愈发的用力,鼻尖是属于谭琼和酒池的香味,他低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我想要喝点酒。”
“喝酒?”谭琼下意识的指了指身后,“这里有酒。”
他话还没有说完,陶诲忽然低下头,脖后脊骨凸显,削薄的唇先是贴上了谭琼的脚背,温热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去上面残留的酒,顺着血管的纹路,最后将谭琼的足尖含到了嘴中。
谭琼身子微颤了一下,虽然他还不能完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下意识的想要远离陶诲,因为现在的陶诲给他的感觉太过诡谲了。
陶诲就好像忽然撕扯下身上淡雅的伪装,一下子,深处所有Yin暗的负面都暴露了出来。
谭琼挣脱了几下,除了将脚背愈发的送到了陶诲的唇边,就没有再起到其他的用处。
“你放开我,我想上厕所了……”
谭琼委屈的声音略微带上了有点哭腔,更加的楚楚可怜,也更容易让人想要恶劣的对待他。
陶诲手却紧紧的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