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走。”
谭琼开口叫住了侍者,他傲慢的微微抬起下颚,“给我开门。”
侍者愣住了,这门也不需要放开,要他开什么门?
他下意识的抬头对上了谭琼漂亮的丹凤眼,咽了咽口水,谭琼的目光渐渐变得戏谑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谭琼这是故意的。
就因为方才他对谭琼太过轻视?
侍者虽是心有不甘,但是谭琼无论是不是来卖的,都是客人,他只能弯腰给谭琼打开了门。
屋内装修奢靡,空气中飘着的都是金钱的味道,最里面还有一个可以让好几个人一起嗨皮的床。
谭琼左右等了一会儿,见实在没有人来,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房间内还点着水果香味的香熏。
他这一躺不要紧,很快就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内,靠近床头橱的一道暗门被人从外面悄无声息的推开,一道未着片缕的身影出现在房间内。
白的胜雪的足尖轻点着地毯,来到了床的边缘。
顾意眸色微深的看着谭琼的睡颜,轻轻一闭睫羽,呼吸着空气中淡淡的香味,白玉质感的侧脸染上了淡淡的粉晕。
“叔叔……”
顾意轻咬着字,喃喃道,脸上挂着笑容。
他轻轻的侧躺到了谭琼的身边,原本平整的床铺因为他与谭琼,多了些许的褶皱。
微凉的床单擦过顾意的肌肤,他的注意力都在谭琼的身上,狭长的眼眸中写满了愉悦。
他像是窃密者,轻轻在谭琼耳畔喃喃:“谭琼……”
谭琼人醒着的时候是美人儿,睡姿也没有差到哪里去,他睡着的时候一般都很乖巧,少了平日里那讨人喜欢的跋扈,更加讨人喜欢了。
谭琼之所以会让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不仅是因为他的那张脸,更因为他通常都是别人得不到的那颗“葡萄”,所以说“葡萄”酸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顾意不敢久留,所以他只在谭琼的身边躺了一小会儿,就坐起身来。
他往身下看了看,敛下眼眸,唇角扬起。
只是和叔叔单独相处了这么一会儿,他就起了这么大的反应。
白天时,若不是朱清周来的太快了,说不定叔叔就能够摸摸他了。
“叔叔,我真的是个坏孩子,你会惩罚我吗?”
——
谭琼缓缓的睁开睫羽,眼睛适应周围的光线,他动了动鼻翼,空气中除了高级熏香外,似乎还掺着了一丝别的气味。
是身为男人会熟悉的味道,但是他再仔细去闻时,那抹味道又散了去。
“咦……”
谭琼立马嫌弃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拍了怕自己的衣服,离着那张白色的大床远了一点。
在这种地方放一张床绝对不是简简单单拿来睡一个人的,但是他想着这么昂贵的一个会所,最起码的卫生会搞搞吧。
“好恶心。”
谭琼想过自己刚刚在别人做过的床上睡了一觉,恶心的差点没有吐出来。
他这个人虽然没有严重的洁癖,但是也难以容易这种事情。
这就直接导致了谭琼去开门的时候态度不怎么好,“谁呀?催命来着?”
谭琼刚刚睡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脸颊处残留着红印,敲门的人目光先是被谭琼恹恹的脸给吸引,随后落到了谭琼脖颈与锁骨相连处的红痕。
嗯……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是吻痕吧。
张经理见谭琼的脸色越来越臭,这才想起来自己来此是为了什么,可是面对谭琼那张勾人魂魄的脸他也凶不起来,只能干巴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霍总他们几位大老板都等急了,进来还有一位贵客,你可千万不要给我得罪了。”
张经理心里暗骂遭罪。
他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了,漂亮的小男生他也见过,大老板养的金丝雀他也见过不少,谭琼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年轻,但可就是那张脸拉出去绝对能够随便碾压那些漂亮的小男生。
谭琼挑了挑眉,直到把张经理看的心虚才移开目光,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哎呀,那倒是的确不好意思了,这瓶酒是要我送过去吗?直接给我吧。”
他不知道张经理是故意将他认成了这里的员工,还是真的认错了,但是正好他也要去见霍英青,既然这些人想要刁难他,想要看他出丑,那他就做个顺水推舟好了。
张经理狐疑的把酒递到了谭琼的手中,很怀疑谭琼随时都会将酒瓶给摔了,不过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张经理原本还想要叮嘱几句,但是谭琼一直含笑的看着他,他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那……你快,快点。”
张经理离开后,谭琼玩味的看了看手中九万的酒,闲庭若步走到了顶楼的另一个包房门口。
这里装修的风格与他先前睡过的那个房间是天差地别,当然这里也是用金钱堆起来的,不过很是淡雅别致,栩栩如生的木雕,还在地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