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薇嘻嘻笑道:「当年她受不了你们天山派的怪脾气,反出师门,你带了大队弟子去捉拿,不料反而中了她的机关圈套,死伤惨重,回到师门又被关了一年禁闭,想必你恨死了她吧?」白成冰先是俊脸一红,气息不稳,接着强自冷静道:「你胡说,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有怜香惜玉之心,下手留了情面,这才让她走脱,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狠毒的,一言不合就破人肚子」楚薇嘻嘻一笑:「好个癫狂先生,说起来其实你跟赵欣那贱货更相配,瞧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彷佛别人欠了你银子似的,这招数对那些肤浅不懂人心的小姑娘倒还真的管用,可惜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你这番做作在我眼里不过是想让我对你加深印象,想换来区别对待而已,看在你没有出言不逊的份上,我送你一个痛快」一番话说的其他俘虏轰然叫好,纷纷赞楚薇道:「楚女侠不愧是性情中人,一眼就能识破这白成冰的鬼域伎俩,他向来喜欢扮成孤傲侠客,引诱那些不谙世事的女子为他牵肠挂肚,而他往往玩弄了别人后,从来都是抛在一边不予理会,还有人为他殉情的呢,是个实实在在的无情畜生」楚薇瞟了众人一眼道:「吵什么吵,一个一个来,你们有的是机会跟我絮叨,不急」说毕,她右手一动,那匕首作势要向白成冰的脖子上划去,谁知方才还一副冷傲的白成冰登时变了脸色,喘着粗气连忙道:「等等,我有话说」楚薇嘻嘻一笑道:「我不过挠挠头而已,你紧张什么」正说着,一股尿骚味迎面扑来,慌得楚薇连忙后退几步,用手在鼻子扇了扇道:「你该不是尿了吧?」于是看向白成冰跨间,果然湿成一片,尿水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楚薇哈哈一笑:「怕死就直说,非要硬装成好汉,徒增笑柄而已」白成冰此时脸已经涨成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犹自嘴硬道:「试问列位谁不怕死?我也不是什么得道高僧,怕死有什么错?」话音刚落,一个人笑道:「我就不怕死,楚薇你要杀人就利索点,最好一剑封喉,只求你别弄的跟王晋中那样几个时辰都死不了」楚薇转过头去,看那说话之人,正是崆峒派的杨焕芝,此人嗜酒如命,一生放浪不羁,在江湖中有不醒剑的称号。「一剑封喉?」楚薇疑惑道:「是不是这样?」说毕她右手一挥,那匕首悄无声息地划过白成冰的脖子,一开始只是细细红线,紧接着那层皮就外翻过来,血水疯狂地喷出,白成冰整个人脸色煞白,眼睛瞪的都要快鼓了出来,鼻子口中冒出大量鲜血,一边咳嗽着一边吐出大口大口的血液。她这一下毫无预兆,动作干净利落,就像寻常杀鸡屠狗那般轻松,众俘虏为之一惊,只觉后背寒毛炸起,额头上冷汗渗出,唯独杨焕芝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这样,一剑封喉或者当胸一刺,这样死的利索一点,我是个直性子的人,怕痛是一件,更讨厌做事磨磨蹭蹭的」众人看向还在挣扎中的王晋中,只见他已经疼的咬断了舌头,满口是血,眼睛也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均觉这个死法可真是可怖。楚薇走到杨焕芝面前道:「别人都是求活,为何你一直求死?真当我不敢杀你?」杨焕芝笑道:「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不是疯子,当然也是怕死,可是跟死亡相比,我更怕的是没酒喝,被你抓了过来已经好几天,我滴酒末沾,浑身就跟蚂蚁咬一样难受,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省的受这没酒的折磨!」楚薇淡然一笑,拍手道:「好个不醒剑,你既然嗜酒如命,就该找个地方日日痛饮才是,醉死方休,为何却跟着崆峒派一起来跟我们赵家作对?这倒也罢了,还对手无寸铁的丫鬟动手,她可是我最疼爱的采莲,跟了我七八年,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你手里!」杨焕芝笑道:「那没办法,崆峒派一直供我酒喝,我总不能不出力,而且他们还骗我说你们家藏有十几年的佳酿,我当时酒瘾发了,当然要过来试试真假,至于你那丫鬟,我可是真对不起了,你也知道我叫不醒剑,有时候杀起人来也是煳里煳涂的」楚薇听了长叹一声,匕首一挥,杨焕芝准备闭目受死,良久却发现身上毫无异样,手上的铁索却被解开了,他睁眼道:「难道你打算放了我?」楚薇笑道:「小女子平生最敬英雄好汉,我打听过了,你平生除了好酒之外,还行侠仗义,这一次算你误入歧途,我原谅你的冒失,别让我下次再遇到你」杨焕芝拱手作揖,看似要低头行礼,却忽然举掌向楚薇胸口打去,带起罡风阵阵,这是搏命一击,有碎金裂石之威势,这一下风云突变,连旁观的俘虏都为楚薇捏了一把汗,却见她脸色淡然,不紧不慢地提掌回击了过去,两掌相对,只听嘭地一声响,劲风激荡之中,整个牢房烟尘弥漫,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待烟消云散的时候,众人才看见那杨焕芝背靠着墙,嘴角鲜血淋漓,脸色苍白。楚薇仍旧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有红光一闪而过,掌上则冒出阵阵白烟,劲风鼓起衣裙翻飞,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众俘虏看的目瞪口呆,只听楚薇缓缓道:「我好心放你走,你为何反而不识好歹?」杨焕芝惨然笑道:「别演戏了,你真能放过我?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搏一搏,可惜在下的武功实在差你太多,死的也算不冤」楚薇笑道:「你倒也不笨,凭这一点,你死之前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不过千万可别过份了」杨焕芝咳嗽了几声,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