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从前所遭受的一切,就控制不住的生气!
他们该死!
钟弋视线望着茶盘,一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沉默了一秒,把信里问过很多遍,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回答的问题,问出口道:“你,还在生气吗?”
“啊。”钟弋感慨了一声,就收了声。
这四个字,钟弋无法从心底抹去,为此,他选择实施!
她就真的没有家了。
他暗中观察着楚初的神色,眼看着她变得局促,他找着话题:“不是说,要我见你才与我详聊老街的合同。”
钟弋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缄默无言。
钟弋转移视线的弹了一下烟灰,过了会儿,试探:“同班同学?”
钟弋在她这一眼中看出了委屈,可他又不能让自己破功,依旧冷淡道:“不管是什么,尽快把合同看了。”
楚初倒是没想到,好奇问:“怎么抽上烟了。”
越是生气,他就想要报复!
原来她们已经陌生如此了吗?
钟弋察觉到身边人散发的寒意,轻微皱了一下眉。他不晓得她是生气了还是在不爽。
钟弋:“项目不是我在跟,没有我还会有别的同事找上你。”
楚初也看到亮起的手机屏,但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名字就被青筋凸起的手背遮挡住视线。
他将烟盒放在茶几上,才想起来问:“你要吗?”
楚初轻嗔了一眼钟弋。
钟弋轻颤了一下睫毛,仔细想了想却没有想起来,不确定问:“不想我帮你?”
钟弋想到此,扭头,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直视楚初的眼睛,“
“感觉……你并不想理我。”楚初被钟弋冷冰冰的态度伤到,情绪低落道:“我,惹你烦了吗?”
从前他尚可说,是好朋友。
好久不见,很多事情,他好像都快要猜不透了……
钟弋忍了五分钟,还是受不住这该死的气氛,从裤袋里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点燃。
楚初毫不避讳的盯着钟弋手指间的烟:“医院里禁烟,我都有一年多没碰了。”
走出了房门。
一般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会有拆迁款,不想要拆迁款还可以要新房……
一句话说完,气氛就变得尴尬起来。
她记得,他并不喜欢。
楚初倔道:“不想。我是你谁啊!”
“我不想卖。”楚初倔强:“再卖……”
但对于楚初来说,他真的有点拿不准,这件事对她是好,还是坏——
如今断了一年的联系,他不配是她的朋友。
如果要说,他生气倒是没有的,可是他只要想起她那背上的伤疤就会止不住的心痛。
楚初微怔,不确定道:“什么意思……”
钟弋侧目:“不想卖可以留着,我会处理。”
钟弋端起了茶杯,在喝之前说:“还是那么笨。”
他那冷漠的脸上像是听到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波动。
楚初见爷爷出去,侧目直视着钟弋,脸上的笑收了起来。
其实,关于这件事,她在信里给他道过很多次歉。
楚初吃不准钟弋现在的情绪,又道:“我不是故意的。”
钟弋没在扯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的手机在茶几上突然响了一下。
他想,他会找上云姨,托云姨将合同送给她。
钟弋其实说不明白。
想到此,钟弋低笑了一声,对身侧的楚初说:“你不如对我发飙试试?”
他朝手机望了一眼,掐断通话。
问他生气吗?
“……”对于这件事,钟弋拿不准楚初心里真实的想法。
心想,她问的问题多半是一年前她给他下药的事。
烦?
楚初没有把后半句说出口,停顿了好一会儿,认命道:“我会签字的。”
楚初闻言,点了一下头:“嗯。”
钟弋把燃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板上钉钉了吗?”楚初有些难过:“非拆不可吗?”
楚初受不住这个词带给她的打击。
钟弋想到她已经卖了降碑林的房子,现在政府要开发老街,她现在即将失去第二个家,所以她心里难过吗?
“……”钟弋无言以对,是谁呢……
“处理?”楚初认真寻着他的眼,看着他那流露着浓浓地柔光的眼睛,悲伤道:“你猜猜,你说过几次了?”
“可你,并没有想来见我。”楚初肯定道:“如果不是今天碰到,你又想怎么糊弄过去?”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在说话。
钟弋下意识想到她给他写信,问完他烦不烦,紧跟着下一句就是暴躁的怒言:烦也给我憋着!
他也没在装不认识,“翻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