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们这两个大美女兼大才女的,这下是双双嫁得如意郎君了,就是可怜了我们这些,嫁的郎君登不得台面!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你少来打趣我了。你那郎君也是顶顶好的!”“哼,少来安慰我了。不说我,便说那祝枝理,我上月刚巧随亲娘去她府上拜访,她家呀,已经开始筹备嫁妆了!好似也闹着要嫁妆胜过你!”王雪芙嫁作人妇后,虽仍时刻与贵女圈子保持紧密联系,可与这祝家嫡大小姐总是若有似无避开着的。毕竟早年间,她与祝枝理一道与尚大公子相亲也不是密事儿。因此有些事儿,还得透过旁人的嘴知悉。“我瞧那祝枝理有多大的出息,论官级她家是不差,可要论银钱丰厚,这胡京没几个比得过你王家的!”“你呀,虽我王家银钱多不假,可我家嫡系姊妹也少,未必赶得上人家的独苗儿。”祝家嫡系姐儿只出了祝理枝一个。“瞧着呗!她那个好胜不服输地,定是想方设法要处处比过你的!”王雪芙却是因满意自己的姻缘,心头无意与之争取。“不过,你家郎君近来与十三殿下倒是有些疏远了,与那三殿下倒走得近些了……”“夫君官场上的关系我是统统不曾知晓的,这倒是不知了。”“你怎不留个心眼子,也得当个贤内助嘛!”“益哥儿自惯是个有主张的,就是我婆母那样强势的也不敢插手他官场上的事儿呢。”“那你倒是有福了,嫁了这么个能作主的夫君!”王雪芙浅笑不驳,暗道自己确实是有福的。
双吉在府中的第四个年头了,小叔年节仍旧不归。这个冬在尚中丞的两声轻叹中仍旧热热闹闹地过下去了。大公子今年的年礼仍旧赠的双吉一套头面,挑的花式仍是双吉的新头好。作为大嫂,王氏也封了极大的红包给妯娌。双吉打开一瞧,竟足足有一千六百六十六两银票!双吉瞬间觉得这个年过得太值当了,临哥儿明年也可在外面继续游学。王氏还私下里悄声道:“我给你的红包可莫叫旁人听去了,就独你一份的最大。”双吉自是连连点头,“我知大嫂心里有我的!放心,决不叫大嫂难做!”除夕夜那日,一家女眷都允吃酒,众人围坐几桌也是人丁兴旺之吉。席间不免说道那数年未归的竟哥儿,骂他狼心似铁,竟丝毫不思念故乡。骂完后又替竟哥儿圆话,诉说他的苦衷。对此,尚中丞不置一词,仅从明面上瞧不出他到底是否思念幼子。尚王氏琢磨了许久,最后也只得询问夫君,“公公可是心有遗憾?”大公子且回道:“三弟自幼性子便叛逆不服管,最是让爹头疼。不过当爹的明面上骂得再狠,哪有不心疼自家子女的?”因此便是思念的。尚王氏知晓了,便不会说错话,又问道:“那竟哥儿为何数年还不归家的?”大公子回:“走的时候说要立功建业的,许是对他而言,现在的官职仍旧不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