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湛卢山顶的演武场上,司徒邪佯装成了铸剑山庄弟子,替诸葛玄衣先与金刚宗的不动明王索朗较量一场。
他一上场,就有不少愤愤不平者喊着让他给那猖狂的藩僧一点好看,不过眼含忧虑的人也有不少,毕竟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人并未参与过前叁天的比试,大家伙对他的实力心里没底,难保他不是个想这机会出出风头的愣头青。
而索朗自然也没将司徒邪放在眼里,之所以答应,不过是为了全诸葛玄衣一个面子,好让诸葛玄衣便再没借口推辞。
想着,他忽然举起手中的慈悲刀掂量了一下,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而司徒邪也没再啰嗦,道了一句“请指教”后,便见他脚下突然发力,整个人携雷霆之势猛冲而出,手中大刀朝索朗头顶直劈而下,速度快得惊人。
然而那索朗却只是微微眯眼,撤了半步做出个挡格的动作,可谁知就在两刀相接之际,他猛地感觉不对,对面这个铸剑山庄弟子看似横冲直撞,但其落刀的角度与力道都是Jing湛至极,这般功夫绝不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该有的。
就这么一个不慎,索朗甚至一侧膝盖都被压弯了下去,而场中众人自然立马瞧了个清楚,无不为司徒邪叫好喝彩,顺带将索朗好一番嘲弄。
索朗连忙收回了小觑之心,不再大意,用最快速度运转体内强横的金刚内力将司徒邪这一刀给反压了回去。
司徒邪没有与之硬碰硬,他看得出来,这个索朗在内功修为上比那峨眉派的了情还要胜上叁分,自己和他拼内劲绝对是讨套不着好的,于是便则借着刚才劈出的那一刀的劲道顺势将索朗的还击向着斜侧化解开去,同时又凭借八方诸式的身法躲开了索朗紧随而至的一招进攻。
“先是虎丘试剑,再是八方诸式,这司徒邪还真会铸剑山庄的武功啊!”祝君君掩着嘴低声道。
诸葛靖仇也是十分诧异:“该不会是他躲在我家的这几天里偷学的吧?!”
祝君君心说还真有这种可能,虽说各家各派的武学套路不尽相同,但所谓触类旁通,一通百通,尤其是司徒邪这种公认的练武天才,短时间内学会一门新的武功对他而言绝非不可能之事。
司徒邪躲过索朗的追击后一个受身瞬间就重新调整好了姿势,不等对方出招便再度挥刀而上,步则趋之,趋则驰之,虽然使的只是铸剑山庄最低阶的新亭侯刀法,但凭借他本身Jing湛的武艺将这门粗浅的入门功夫发挥到了极致,周围一众铸剑山庄弟子无一不看直眼睛,仿佛此刻才知晓原来自家下九阶的武功竟有这么厉害。
同意吃惊的自然还有索朗,司徒邪的实力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他同样感到万分不解,铸剑山庄既然有这样了不起的弟子,为何没有派他参加鸣兵大会呢?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种事的时候,面对强敌,稍一分心便是万劫不复,索朗虽然自负,却并不愚蠢,是以在对决间愈发沉稳起来,一时间,二人身侧刀光剑影、重重迭迭,须臾便互相拆了叁四十招。
观武台上一干武林人士都稍稍宽下心来,无一不称赞起这位铸剑山庄的年轻弟子来,有人还笑话诸葛玄衣眼拙,门中有这样强的年轻弟子自己竟不知晓。
诸葛玄衣自己也是纳闷至极,他虽然醉心于铸造一术,可也不至于对门中弟子这样疏忽,若真出了这样厉害的人物,他怎可能不知情?何况就算没有他,还有几个总管山庄的宗匠在,就算是他那两个儿子,也会主动和他禀告。
诸葛玄衣心中不解,便看得愈发仔细,但伏龙坛的武功和铸剑山庄的武功同属纯阳一脉,而司徒邪又是有心伪装,故而连诸葛玄衣一时半刻也分辨不出马脚来。
司徒邪轮番强攻,在外人看来就是压着索朗在打,索朗心高气傲,哪能任由司徒邪如此放肆,就见他在挡开司徒邪横扫而来的一刀后忽地撤身后退,旋即单掌至于丹田,运转金刚灌顶功引体内磅礴的金刚真气由顶轮倾泻而下,将经脉之中浩瀚真气化作内火,生出“灵热”,附于刀刃之上,使之成为坚逾钢铁、锐比针锥的灵热刀。
灵热刀的攻势可谓猛如烈火,更是能将真气隔空而发,司徒邪一眼便看出这刀法威力不俗,立即运转体内纯阳内力,以伏龙坛的离火真气快速护住周身多处紧要xue位,不让索朗找到可乘之机。
且这离火真气对金刚属性的内力还有一定程度的克制作用,即便司徒邪在内功修为上不如索朗,也不会让他讨到便宜。
然而,索朗年纪轻轻就能位列金刚宗五大明王之首,可见其绝非浪得虚名之辈,猖狂也有其猖狂的本钱,司徒邪强行以铸剑山庄的功夫来抵挡,没多时便渐渐落了下风,身上的破绽也是越来越多。
同样是武学奇才的索朗在彻底观察了几遍司徒邪的刀法套路后,渐渐咂摸出味来,几个念头在脑海中飞速转了一遍,再看眼前之人,便似乎明白了什么:
“阁下刀法Jing湛,连小僧也自认逊色叁分,但可惜,别人的武功终究不是自己的,用久了很不习惯吧?不知阁下还要装到何时,再不使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