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左右,祝君君和诸葛靖仇两人终于从天权阁的三重大门后走了出来。
祝君君一跨出最后那道门就把诸葛靖仇毫不留情推到了一旁,后者咬着满是细碎伤口的嘴唇,十分不舍又十分懊恼地望着祝君君。
等候在外的金氏兄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诸葛靖仇身上的衣服是匆忙整理过后隐约可见的零乱,露出的脖子上还有两道亮丽的抓痕。
哥哥金川默默收回了视线,而妹妹金溪微微张开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君君——”
“滚!”
诸葛靖仇挽留失败,祝君君看到兄妹二人已在外头等她,快步跑了过去,挽住金溪的胳膊就要走。
诸葛靖仇看着祝君君越走越远的背影,胃里一抽一抽的疼,踟蹰了两步后忙追了上去:“君君,我送你回去吧,或者……晚上我去找你好么……?”
被祝君君强拉着往前走的金溪不敢吭声,只用眼神询问对方需不需要停下。
祝君君却是越走越快:“别理他,我们回去!”转头又对哥哥金川说,“金大哥,如果他执意追过来,你就帮我拦着他,行吗?”
金川神色不变,也没有多问半个字,只点头“嗯”了声:“放心。”
祝君君对这个沉默可靠的大高个十分放心,果然,最后一直到回到了蒲竹居,诸葛靖仇也没能靠近她。
等祝君君进了屋,金溪透过门缝望了眼正傻愣愣杵在外头的诸葛靖仇,悄默声地问自家哥哥:“祝姑娘是怎么了?”
金川把她拉回来:“别看。”
金溪轻哼了声,嘟嚷着:“他都追到这儿来了,还怕人看啊。”
诸葛靖仇大约知道他们两个守在门后,于是上前拍着门,低声下气地求道:“两位百花谷的侠士,烦请开开门,我有话要和祝君君说,不会打搅她太久的,说完我就走!”
如此几番恳求后,金溪有些动摇了,绞着手指为难地看了眼祝君君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眼自家哥哥,低低道:“哥,这院子怎么说也是人家铸剑山庄的产业,咱们这样岂不是鸠占鹊巢了?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其实金川也有些迟疑。
他对祝君君并不了解,但就目前所见,她的这种生活方式他是不赞同的,然而师父下令要护她周全,那无论他自己怎样想,都一定会做到。
“诸葛公子,你还是请回吧,此处别苑在祝姑娘暂住期间,若无她的首肯,我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金溪惊讶地看了看自己哥哥,难得听到对方说出这样长一句话来。
而门外的人自是丧气极了。
但诸葛靖仇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做不出闯门而入这种事,况且今天算是他惹恼祝君君在先,无论是何缘由,差点把祝君君害死是不争的事实,他占不到理,自然也就没法理直气壮。
再想到他那至今下落不明的小妹,还有那被赶到雪庐去闭门思过的哥哥,诸葛靖仇只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沉重,最后只能默默告辞。
另一边,祝君君一进屋就看到司徒邪已经回来了,他还抽空洗了个澡,顺带打扫了一下卫生,把屋子里弄得干干净净的,这会儿正在和袁少谏下棋呢。
祝君君脑子里忽然就冒出了一个词,贤惠。
贤惠的司徒邪看到祝君君进来,便催促袁少谏去给祝君君做晚饭,袁少谏嘟着嘴说:“可是你做的菜更好吃啊。”
司徒邪一边收拾着棋盘一边谆谆道:“因为我除了做饭还有别的用处,但你除了做饭就一无是处了。”
袁少谏在祝君君拼命忍笑的注视下气冲冲地推门离开了。
司徒邪把Cao劳了一个下午的祝君君抱上床,解了她的衣服发现她胸口多了几个新鲜的痕迹,便知道她肯定把那诸葛家的二公子也吃了,不过意外的是却没见她把人带回来。
本是想陶侃两句的,却见祝君君神色恹恹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司徒邪收了开玩笑的心思,只问祝君君怎么了。
祝君君没有把诸葛靖仇的乌龙事说出来,毕竟她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没必要再和旁人抱怨,顶多不理那家伙就是了,好在没有辜负诸葛大侠的期望,花了一整个下午的功夫,总算将天权阁内的失心人全部救治完毕。
又想到诸葛靖仇说他妹妹不见了的事,就问司徒邪:“我听说铸剑山庄的三小姐失踪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司徒邪正揉着祝君君一对酥胸,闻此眉梢一抬:“有这事儿?”
“你不知道?”祝君君惊讶。
“我还真不知道,下午麟英来的时候没有提,恐怕这事被诸葛玄衣压下来了,”司徒邪动作不停,指腹在祝君君的ru尖上来回搓揉着,同时解释道,“毕竟不是小事,又发生在鸣兵大会这个档口,压下来暗中寻找才是常理,否则很可能会被有心人利用。”
“……也对。”
祝君君点头,而被手指亵弄着的ru尖越来越痒,于是烦躁地哼唧了一声,伸手要去推司徒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