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很快便过去了。
皇翎容仅仅送过一封家信,信上也只是说了抵达岭南,安全无恙。
岭南距离皇城远,路又难走,很难时刻通信。
目前岭南那边是什么情况,皇翎容的差事是否顺利,云棠一概不知。
她只能在背后维持着王府安稳,又让人死死盯着老王爷、老王妃,不让他们有任何作乱的机会。
……
这日,老王妃拿着信闯入了云棠的院子,大喊,“皇翎容路上遇袭生命垂危,我的好儿媳,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你胡说什么!”云棠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淡定,“王爷遇袭,我这个王妃都没收到消息,老王妃如何知道?难不成是你派出的人去袭击王爷!所以你才知道王爷遇袭了!”
老王妃愤怒的吼道:“你!本王妃要告你不孝!”
“那我便告你为了王府爵位袭击王爷,谋害皇族,罪不容诛!”幸好云棠早有准备,立马让府中的侍卫全部围上来,困住了老王爷和老王妃。
面对他们的叫嚣,云棠脸色越来越黑。
“你们是不是派人去杀害王爷了!”她走到他们跟前,捏住老王妃的下巴,眼神冰冷含着杀气,“老实说!目前王府已经完全为我把持,你们的人谁也别想出去!谁也别想救你们!”
老王妃恨得要命,恶狠狠的咬着牙,想要从云棠身上要下一块rou来,“是!皇翎容早就死在路上了!你身为王妃又如何,没了皇翎容,你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是?呵,事到如今,你们成了我的阶下囚,居然还敢大言不惭!”云棠又看向皇辉昐,“皇翎容是你的亲子,是你正室王妃留下的唯一子嗣,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王爷真真是恶毒到了极点!”
“如果皇翎容出了事,我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把他们带下去,严格看守,不想让任何一个人走漏消息,知道了吗!”
府中属于老王爷、老王妃的势力都被云棠扣押。
“是!王妃!”
府中安静下来,云棠的心却安静不下来。
“他们真派人袭击王爷了,王爷不知情况如何……”云棠紧紧皱着眉,无比担心皇翎容的安危,却又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不管如何,先将他们控制住,夫君不在,我必须要稳住。”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皇翎容一直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她按捺住心里的担忧,在府中等他回来。
这日,云棠正在书房看账册。
“王妃!王爷的信到了!”
王爷的信?!
云棠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出去,脸上带着焦急期盼的神色,“王爷的信?给我!”
“娘子,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为夫在外很安全,你切勿离府,保重自己即可,有事可拿着我的私印寻皇城司李蒙大人……”
信上还写了许多路上零零碎碎发生的事情。
看完之后,云棠松了口气,把信贴在心口,遥遥望着远方,“幸好他没事……”
即使皇翎容无事,云棠也不打算将老王爷和老王妃放出来。反正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谁也不能说她虐待长辈。
他们也算不得长辈,哪个长辈会谋害亲子?说起来都可怕!
临近皇翎容回来的日期,云棠日夜盼着,时时让人去城门口打探。
“王妃!王爷回来了!”
云棠猛地站起来,“王爷到哪儿了?!”
她的话音才落,一个身形高大,穿着便服的男人便大步走进来,看见云棠后,上前紧紧抱着她。
“娘子!我回来了!”
皇翎容有力的手臂紧紧扣着她,仿佛扣住了她的心。
云棠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开手臂抱住皇翎容,“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新婚不久的夫妻互诉衷肠,你侬我侬,抱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
“先去洗漱吃饭,之后我们再慢慢说。”
云棠知道皇翎容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她亦是如此。
不过看见男人眼下隐隐约约的黑青,便知道他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在外终究不方便,睡不好吃不好,想想都让她心疼。
洗漱整理完,夫妻俩坐在一起吃饭。
皇翎容夹起一块鸡rou放到云棠碗里,笑着说:“我路上确实遇见了袭击,不过身边有侍卫,自己武功也不错,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他又问:“你在府里可好?”
云棠点点头。
“老王爷和老王妃派人袭击你,前些日子他们闯入我们的院子,想要把我抓起来。不过我早早有了准备,反而将他们囚禁了,如今关在正院不得出来。”
“真没想到,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王爷居然如此狠毒!实在……实在让人不齿!”
云棠很愤怒,恨不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