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丧心病狂。
覃与一圈路认下来,第一次感受到累到虚脱、爽到虚脱是种什么体验。虽然穆追在她每一次高chao后都留出时间给她缓冲,但奈何需要她记的路标太多,以至于最后回到主卧穆追今晚第一回真正进入她时,她都没有像之前一样需要缓半天……
想到一路上她被频繁弄到失态,覃与决定接下来一个月都避开暗香院。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闹了她整晚上仍旧气定神闲的穆追大剌剌地敞着被她挠出数条血痕的胸膛眯眼看她:“小脑袋瓜里又在盘算什么?是不是今晚还不够累?要不……”
覃与赶紧闭眼主动窝进他怀里,抱着他腰身瓮声撒娇:“穆追,腰好酸。”
穆追笑了声,力道适中地替她揉起腰来,见着她很快在自己怀中沉沉睡去,幽寂的墨眸中这才缓慢浮起一层落寞。
“覃与,再陪我久一些吧。”
覃与直接从晨光熹微睡到了暮色四合,比起还在隐隐酸痛的腰,她只觉得腹中饿得简直可以吃下一头牛。
也不知道穆追是什么时候将她送回了栖梧院,这会儿床帐垂落,只看得见隐约透进来的烛光,听不到任何声响。
“青玲?”一出口就发现自己嗓子都是哑的。
她揉了揉皱起的眉心,刚撑起身子就见着帷帐被掀开,端着水看过来的商槐语。
商槐语给她喂了足足三回水,覃与这才觉得不那么渴了。她抱住商槐语,语气还是软绵绵的:“好饿。”
“慕遥给你炖了汤,我抱你过去。”他替覃与穿好鞋袜,又抱她去洗漱,看着她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跟着他的提示伸手张口,面上一派温柔笑意。
慕遥远远见着商槐语抱着人进了绿卿院立刻迎上前去,看覃与窝在他怀里昏沉睡着,压低了嗓音急急问道:“病了?”
商槐语摇摇头:“估计昨晚累着了。”
慕遥恨恨磨牙,心里把穆追从头到脚骂了一遭,手已经伸上前去想把人接过来,结果被商槐语避开了。
“别闹醒了她。”
得,这个考完了,如今也是个半步不退的主了。
慕遥憋屈地看着人进去,招呼一旁这些日子沉默了许多的霜玦去厨房催上菜,自己则赶紧跟了过去。
菜一端上来覃与就被香味馋醒了。她从商槐语腿上下来,慕遥已经盛好一碗汤放到了她面前:“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缓缓。”
覃与在两人见缝插针地投喂中吃得撑肠拄肚,再看看两人碗里饭一口没少,她突然就感受到了双倍投食的甜蜜负担。
覃与筷子一放,两人这才专注到自己手里的饭上,以一种迅速却又不觉得难看的姿态吃完,三人又同坐一桌喝起茶来。
“昨晚……你外宿了吗?”慕遥憋了一整天,终于把话问了出来。
覃与看他一眼:“你又半夜跑我房里去了?”
商槐语抬眸,视线从涨红脸的慕遥面上轻扫而过,投向了覃与。
“我担心你,所以就去看了一眼。”
覃与递给他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慕遥连忙撇过头去不敢再看她。
“加了印鉴的婚书已经存放到了城主府的户籍库,另一份穆追今晚下值会带回来。”她顿了顿,迎上慕遥亮晶晶的眼放下手里的花茶,“婚书可以保存在你这儿,但我得再提醒你一次,成婚之前我们四人已经做好了约定,该遵守的一定要严格遵守下来,我不想再听到你夜里又私自跑去我院中。”
慕遥好不容易升起的那点欣喜就这么被她的话浇熄了。
“你是我明面上的夫君,往后府里一应事宜势必会交到你手中,你若成日这般孩子气,往后如何服众呢?”
慕遥被她训得眼圈泛红:“我知道了。”
“槐语,”覃与又看向另一边的商槐语,“成绩大概还得过几日才出,明天起我会安排郁伯带你和慕遥熟悉府内事务,希望你们别叫我失望。”
商槐语点头。
慕遥却不爽了:“不是才说往后府内事务要交到我手中吗?怎么他也要学?”
覃与叹了口气,掐住他脸颊:“就是看你处处沉不住气才辛苦槐语带带你,你都进府这么久了可把覃府下人认清了?可同郁伯打过交道了?成日就知道拈酸吃醋,哪里有点主夫的气度?”
慕遥覆住她手背,委屈地瘪了瘪嘴:“我跟着学就是,你别生我气。”
覃与也不是真盘算着把慕遥往商槐语这个方向培养,相反,她喜欢商槐语的温柔包容,喜欢穆追不叫她反感的直接强势,同样也喜欢慕遥的放浪和任性。她并不希望自己的玩具千篇一律,毕竟对于兴趣极易消散的她而言,同质化太高的玩具纯属浪费她时间。
可她也需要偶尔打压慕遥的信心,这样才能让他在患得患失之间更乖巧、更合她心意。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她历来做得顺手。
覃与松开手,见那处都被她捏红了便凑过去亲了一下:“记住了,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