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sa抓着母亲的衣服,哭得抽抽地,眼睛瞪累了,小脸一撇埋进了母亲香香软软的怀里。不一会儿,又转头来瞪Sam。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白芷丝毫没发现危险降临,耐心地哽咽的闺女。
这会儿已经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之前希望他们快回来的想法了,只想把男人打一顿扔出去。
这个王八蛋,一回来就给她惹事。
女人刚刚伸出爪子挠他的凶恶已经完全消失,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耐心的母亲,她温柔耐心,拍哄着怀里那只小崽子,还给她唱歌!
恼怒如同海啸,在小崽子“挑衅”的目光里,胸口渐渐伸出一种不愉快的感觉。那是久违的暴虐感,需要将某些碍眼的生物肢解才能平复的杀意。
女人的手白白嫩嫩,拍在小崽子的背上。她眉目温和,眼睛里是对那只小崽子慢慢的的爱意。
那只小崽子,抓着属于他的ru,在小甜心的怀里挑衅他。
Sam的目光随着那只拍哄的小手上下起伏,一下,两下,叁四下……
女人耐心地哄着那只小崽子,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那只手刚刚还挠了他一爪子,左脸现在还痛着,现在又收起了爪子,拍在那个小崽子身上。
脸上死死的疼,那只手拍在小崽子身上,一点力气也没用,那么温柔……
他不过就是轻轻地推了一下,连一点点点皮毛也没破!哪里需要她来哄?那么多的佣人和保姆,小崽子就不该在这里。他花钱,难不成是给自己找罪受?
怒气值随着那只拍打的手越来越高,酒Jing让他的大脑亢奋又活跃,他受够了!
男人的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Elsa的衣服,将她从白芷的怀里拉出来。
“哎呀!你放手,你放手!”
刚刚温柔地哄着谁的那只手,又来打他。很大力,有些痛,爪子又伸出来了。
他不管,等他处理完这只崽子再来和她好好“谈一谈”。
“啊啊啊~!哇呜……”Elsa被惊吓,又哭了起来。
Sam拎着Elsa的衣服,将她举起来。白芷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又去掰他的手。
“Sam,Sam,你放开Elsa,你吓着她了!”
手里这只吱哇乱叫,活蹦乱跳的小崽子多余得很。从小就碍事,又弱又小,要不是有他和David的庇护,根本就长不大。
那两只已经听得懂人话,早就学会在强权面前低头。这只却仗着她弱她有理,肆意侵占他和David的领地。
领地!不容侵犯!他还没死呢,等他死了再……
不,等他死了,小甜心也还是他的。他要带着她一起躺进坟墓里,或者一起烧成灰,绝不给这几只小崽子留一点点空间!
对,David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一母同胞,心灵相通,肯定是David这么想,他才也这么想!
这么想就对了!
女人的力气对他毫无影响,他站了起来,甩开了女人的手,拎着Elsa快步往外走。
哐当!一声,卧室的门开了。
男人的脚步声远去。
伴随着孩子震天响的哭声。
白芷急急忙忙追上去,连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好。
又是一声“哐当”,门又开了,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在院子里。
保姆和助理急急忙忙往这边来,白芷终于追上了男人。她伸手去扯男人的手。男人的丝毫未动,他的身体挡在只开了一扇的门洞,堵得严严实实,她挤不出去。
“把这只小崽子扔出去……”
男人的声音寒冬般冷冽,他的话震得她耳朵发聋。她捏起拳头捶他的背。
“你胡说什么,胡说什么!Elsa害怕,你要吓到她了!”
“哇呜呜呜……妈咪……哇呜~~~~~”
“Elsa不哭不哭,妈咪在~Elsa……呜呜……”白芷也忍不住哽咽,孩子哭得那么可怜,嗓子都破了。
“带着她滚出去!”男人又说。
“Sam!你把她给我抱回来!”
女人的手捶在他的背上,有些用力,但是不痛。Sam把孩子丢给保姆,往后退了几步。白芷差点就被男人撞倒。
门又“哐当”关上了,白芷好不容易稳住脚步,下一秒身体却突然凌了空。男人把她抗在肩头,往屋里走。
“你放开我,Elsa在哭!”他是聋子吗?
闺女的哭声渐渐远去,白芷心揪成一团,她手捶脚踹,恨不得扒了男人一层皮。
男人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扛着白芷进了浴室。他将她放在巨大的洗手台上 ,伸手去扯她已经凌乱的衣物。
白芷当然不干,她现在就想打死他,哪里有心情和他酿酿酱酱。孩子换了新环境,这里屋子又老,被这么一吓,还不知道会怎么哭闹。
酒意已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