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认识,但那双眼眸她觉得熟悉,虽然她很快就低下头,但那眸子里还来不及掩饰的愤恨还有怨毒被她捕捉到了。
她想,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才让那个人出现这种情绪。
冬月见阿诺在发呆,疑惑道:“主子,怎么了?”
“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阿诺笑了笑,只不过眼底是一片寒冰。
冬月挠挠头不太明白。
阿诺问摊主:“这簪子多少钱?”
摊主笑逐颜开,“一看姑娘就是识货的,就给二十文钱吧!”
一旁的秋杏从腰包里面掏出二十文递过去。
“回去吧。”阿诺把铜镜放下。
冬月瞧着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也不敢说话。
☆、恐慌
回到皇宫后, 阿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摊开宣纸,把之前见到的那个模样给画下来。
“小全子, 你叫人去查查这个人。”一刻钟后, 她放下了笔,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阿诺还是记得七八分。
虽然换了一个样子, 但阿诺心里隐隐有了猜想, 那个人就是楚玉容。
楚玉容都走了那么久了,突然回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小全子虽然不明白阿诺为什么要怎么做,但主子们的事情不是他能够置喙的,“娘娘放心,这事就交给奴才吧!”
阿诺揉了揉眉心, “行了,下去吧。”
秋杏向来敏感, 她知道阿诺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查一个人, 更何况是一个从没见过的人。
“娘娘, 您查她做什么?”
阿诺也没有瞒她, “我觉得她就是楚玉容。”
冬月一惊, 虽然她看过去的时候楚玉容已经低下了头, 但从轮廓上看,一点也不像楚玉容。
“娘娘,您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阿诺道, “她的眼神我太熟悉了,绝对不会错的。”
“可她突然回来做什么?”冬月喃喃道。
秋杏睨了她一眼,“肯定是回来搞事的,过几天就是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了。”
“可是仅凭她一个人,就算要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冬月说出自己的疑惑。
“可能是有帮手吧。”阿诺笑道,“行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等小全子去查清楚之后再说吧。”
“是。”
虽然阿诺这么说,但秋杏和冬月两个丝毫不敢大意,每天进进出出的宫人都要检查得一清二楚。不过好在阿诺还在乾清宫,而乾清宫又是陛下的寝宫,是全皇宫里最安全的地方。
而另一边,暗卫接到小全子的消息后就立马着手去办,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把楚玉容的资料给查到了。
与阿诺的直觉不一样,暗卫可是根据各种各样的线索最后才确定那个人是楚玉容。
他立即把这件事交由陛下定夺。当初平阳侯府被判抄斩流放的时候,楚玉容逃跑了,按理说她现在是个逃犯。
虞彦歧看着小全子递过来的纸条,脸色平平,于他来说,楚玉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根本不足为惧。不然的话当初她就不会那么狼狈地离开京城。
“陛下,咱们要派人把她抓起来吗?还得先观察观察?”小全子问道。
“哦?理由。”虞彦歧把纸条靠近烛火上,纸条瞬间就化为灰烬。
小全子拱手道:“楚玉容离开的时候可是干脆利落,这突然回来,不是有猫腻就是有所倚仗,咱们可以先顺藤摸瓜,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虞彦歧颔首同意了。
“那奴才这就下去。”
楚玉容在街上看到了阿诺后,心里有那么一点慌乱,想着她没有那么快对上阿诺,所以就匆匆走了,但她不确定阿诺是否认出来她,所以她迟迟没有回怀亲王府,就怕被阿诺找到,一直晃悠到日暮渐沉她才肯回去。
她当初被秦翊川给带走后,就直接去了南越国。楚玉容想着南越国有秦翊川的人在,肯定会照拂她一番,哪成想南越国的皇室也非常动荡,秦翊川在东陵国的那段时间,他在南越国的势力已经被瓦解得一干二净。所以她在南越国的日子非常不好过,一直在躲躲藏藏,等到秦翊川死后,秦翊寒就在南越国境内大肆地消灭秦翊川残余的势力,楚玉容无法,只能兜兜转转地又回到了东陵国。
直到她收到了宣娘子的消息。
她知道宣娘子迟迟没有离开东陵国就是为了给秦翊川报仇,所以她便回来了。
刚到怀王府,叶延雪就跑了出来,拉着楚玉容的手笑道:“容姐姐,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我都快担心死了。”
楚玉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京城有些大,我不知不觉就走远了。”
“下次再出去的时候,我叫几个随从跟你一起吧。”叶延雪一脸关切。
“不用了,我借住在怀亲王府已经是很叨扰了。”楚玉容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