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俗?”虞彦歧笑了笑,眼里却泛着冷意,“废了吧。”
方庸哪敢再说什么,应了后就出去了,没过多久,烟火声没了,一切都归为了平静。
虞彦歧走了出去,夜空上挂着的星星也没有几颗。
冷风萧瑟,吹得人脸颊生疼。
虽然宫里面的烟火声没了,但是宫外面的烟花却是盛大璀璨的,只短暂的间隔中,安静的有些寂寞。
吩咐完之后方庸又跑了回来,心里有些难过,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啊,可是这个年过得却不得劲。
虞彦歧道:“方庸,你先下去吧。”
“可是陛下……”
“朕一个人静一静。”虞彦歧又道,“留一盏宫灯给我。”
方庸有些不放心,可是隐藏在暗处的向禹却使劲给他使眼色。
方庸也明白此时陛下的心情很不好,反正周围还有很多暗卫,他就不凑过去了,只道:“陛下,夜深露重,您可要保重身子啊。”
虞彦歧皱眉:“你废话哪那么多呢!”
方庸不敢说话了。
虞彦歧提着一站宫灯在深宫里游走着,今天是过节,所以宫人们安排得很少,走了一段路才会看见一波。他们一见着虞彦歧走过来,心头一跳,赶紧上前行礼,不过这位陛下好像没有看见他们一样,直直走了过去。
宫人们面面相窥,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不觉,虞彦歧来到了瑶华宫,虽然下午的时候刚来过一趟,但那感觉却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的瑶华宫已经没有了女主人,所以之没有留灯,只有屋檐下孤零零地挂着几个红灯笼,摇曳不定。
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沉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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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被送到京郊别苑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皇宫,密切注意这宫内风向的大臣们也知道了。他们心里面暗暗得意,这个后宫唯一的女主人走了,接下来不就是自家姑娘们争芳斗艳的好时刻吗?
陛下还年轻气旺,但是身边又没个贴心的人,所以不仅那些大臣们蠢蠢欲动,就连宫里面的宫女们都开始搔首弄姿了起来。
不过也有些人好奇楚美人被送到京郊别苑的原因,稍稍一打听,只知道初一那天陛下去了楚美人的瑶华宫一趟,之后楚美人就收拾东西坐上马车离开了。没人知道陛下同楚美人说了什么,但楚美人离开是事实。
但现在后宫没有了女主人,京城的贵女们就找不到进宫的借口,这可难坏了那些大臣们。阿诺还在后宫的时候,也有些有心思的贵女们递帖子进来,想借此机会偶遇虞彦歧,但通通都给阿诺回绝了。
现在更是找不到借口进宫,所以这些个大臣就轮番利用谈公务的便利进了御书房,想委婉的表示自己家里还有未出阁的姑娘。
虞彦歧坐在圈椅上,对着下手的官员笑道:“哦?严大人,令千金还待字闺中?”
严大人心里一喜,不过面上还是疑惑道:“对。”
“朕记得李御史家的三公子到了弱冠之年还未成婚,相貌堂堂,学富五车,朕就下旨给他俩赐婚吧。”
严大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虞彦歧刚刚还笑得如沐春风,这会就变脸了。
“嗯?严大人不满意?”
严大人哪还敢说什么,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这是赐婚,是圣旨,他敢逼逼,那不是落了陛下的面子嘛!
“满意,满意,臣就替小女谢过陛下了。”严大人有苦说不出。
“既然满意,那严大人就回去等圣旨吧,然后替令千金好好准备嫁妆。”虞彦歧下来逐客令。
“臣遵旨。”
虞彦歧有些不满,“真看着严大人这个表情,似乎是有些不满啊……”
严大人又惊了一身冷汗,他忙道:“怎么会,臣高兴!臣特别高兴!”
就这样,大年初二这一天,上御书房议事的大臣们家中都拿到了一道赐婚的圣旨。几个大臣相顾无言,心里苦笑,这陛下是要绝了他们把女儿送入后宫的心思啊。
方庸觉得好笑,他劝道:“陛下,今天天气好,要不您出去走走。”
“不必了。”虞彦歧脸上很臭,心情也不大好。
身为新帝的心腹,方庸自然知道新帝的郁结所在他试探性道:“要不咱把楚美人接回宫?”
“方庸,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虞彦歧冷眼看着他。
方庸赶紧跪了下来,“奴才不敢。”
之后的几天,楚美人这个词仿佛是成了禁.忌,没人敢提,但是新帝的脾气却是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如果用四个字来概括的话,那就是——Yin晴不定。
一时间乾清宫和御书房的宫人们都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战战兢兢地,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就拿他们撒气。
不过也有不怕死的。
这几日在御书房外晃悠的宫女们明显变多了,这些宫女们都是经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