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接话了。她也知道虞彦歧做的决定向来是无人能左右的,只能道:“那公务都处理完了?”
虞彦歧颔首。
阿诺扫了他一眼,确实是最近太闲了。
马车晃悠悠地出了宫外,因为虞彦歧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只带了向非和小全子两个人,而阿诺则带了秋杏。
但是隐在暗处的人却是不少。
“坐过来。”虞彦歧没有搭话,而是说了这三个字。
“嗯?”阿诺以为自己没听清。
“朕叫你坐过来,难道你还想要朕说第三遍?”虞彦歧眸子冷了下来,似乎在酝酿着暴风骤雨。
阿诺笑了笑,然后躬身坐了过去,“嗯,坐过来了。”
虞彦歧瞥头看着她,他突然发现自己很蠢,自个在这把自己给气的不清,但是偏偏给自己气受的那个人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要不是向非在外面轻咳,他都想要打道回宫了。
阿诺看见他心情不好,只能不动声色地夸道:“陛下能带臣妾出宫,是臣妾上辈子修来的服气。”
虞彦歧心头一梗,原以为他听了这句话心情会高兴,但事实证明,他更生气了。
他再低头一看,发现她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好似被丈量过的一样,一板一眼的,特别完美,也特别没有生气。
就算他盯着她的眼睛,依旧能找到瞳孔中的自己,但他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从何而起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改变。
阿诺见他不说话,也默默地闭上嘴巴。
见状,虞彦歧自嘲一笑,只能开口问她:“你知不知道朕要带你去哪?”
阿诺配合地摇摇头。
本来向禹提出来这个法子,他是不想用的,但是他以前查过阿诺在江南的事情,知道阿诺因为怕被人惦记,便很少出门。就算来到了京城,恐怕连京城有几条大道都分不清,所以虞彦歧就起了这个心思,想带她出来看看。
但话头挑起来后,他有些后悔了,推了一大摊子公务出来,就是为了带一个姑娘出来散心。
他应该是魔怔了吧。
“先去街上走走吧。”虞彦歧道。
“嗯。”
阿诺虽然挨着他旁边坐,但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地端坐,后背挺得很直,两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微风不动。
虞彦歧用舌尖抵着后槽牙,压下翻腾的怒气,继续问:“楚美人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这是实话,阿诺虽然有时候很想去外面走走,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转过头就忘了,所以现在问她想去哪,她也说不上来。
虞彦歧彻底没了脾气,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以前的时候一直是阿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话,现在换成他絮絮叨叨地追在阿诺的身后说话。
得,是他自己作的。
两人要出宫,自然不能坐宫里的车辇,所以虞彦歧便叫人拉了一辆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马车,马车虽小,但里面五脏俱全,茶水糕点软枕火盆香炉都一一备好,坐着也算舒适。
桌子上还摆放着几株刚摘的梅花,上面还带着未消融的露珠,旁边是煨好的茶水。
虞彦歧轻车熟路地取下来,然后从小抽屉里拿出泡茶的工具,一一摆放在桌子上。他记得他第一次在阿诺面前泡茶的时候,阿诺吵着要了一串糖葫芦,他不喜甜,但是被阿诺猝不及防地亲了一口,导致那杯苦丁茶索然无味。
阿诺不动声色地看着,有些入迷,她发现最近这位皇帝陛下煮茶的次数有些多。
不过她嘴里说起来另外的事情,“不知道陛下打算何时扩充后宫?臣妾瞧着这后宫有些空旷 。”
虽然虞彦歧对外是一种说法,但阿诺知道那只是一种托词。
虞彦歧身形一顿,放下来手中的茶壶,眼里聚集起了寒冰。
阿诺又道:“臣妾私底下也派人去打探过,那日太后提及的几位姑娘家世人品也是极好,她们进宫后,还能陪臣妾说说话。”
虞彦歧勾起嘴角,扯出了一个笑,不过那笑意却被寒冰给消散了。
“你就那么想让朕纳后宫?”
或许气到了极致,虞彦歧面上已经不显了。
阿诺不觉得有什么,“陛下,您怎么能这么问呢?新帝即位后,就应该把充盈后宫,增添子嗣,开枝散叶,这不是礼法吗?”
虞彦歧没有说话,气氛罕见的僵硬了下来。
阿诺心里微叹,“可能臣妾说这些话是逾越了,但是现在后宫只有臣妾一人,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陛下怎么想的臣妾不知道,但是您迟迟不扩充后宫,外面的臣子还不知道怎么说臣妾怎么怎么善妒呢。”
虽然她一直呆在瑶华宫甚少出去过,但是也抵不过有心人把外面的流言传到她的耳里啊。
在外面赶车的向非心里一紧,他知道阿诺这番话已经触碰到陛下的底线了,生怕陛下一个生气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