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黑板角落里写着的的高考倒计时无时无刻都在给你无形的压力,让你不得不找点事情做。
最近,因为高考即将来临的原因,学校出于各种考虑,给高三的多加了一节晚自习,以前五点半一到铃声一响,一个个都像刑满释放的犯人撒开丫子往校门口跑,就冲这上百人齐齐出动的阵仗逼着全校的保安成队成排的横在校门口,把一众失去理智迫切冲出校门的学生强行拦在门口,逼着他们排着队的出去。
而在这其中,高三的学生是主力军,毕竟学了一天就已经够苦逼了,盼放学盼了一整天,到了点还不允许别人积极的往家冲吗?
可现在多加了一节晚自习,一腔往家冲的热血被浇了个彻彻底底,晚自习一结束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不振,拖着脚步往校门口走的样子就像僵硬的丧尸。
以至于全校保安的工作量一时之间小了不少,甚至还可以在门口站岗之余,对晚归的高三学子来一句,学习辛苦啦!
这不,现在晚自习也就过去了一半时间,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教室里再也找不出其他第二种声音了,沉闷的学习氛围让他们连开小差的力气都没有了。
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太辛苦的原因,路之远总是觉得饿,尤其在晚上的时候。
他这会儿正看着书,突然一下子看不下去了,因为太饿了,一巴掌拍在正认真做题的孟安南手臂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尤其的清晰。
孟安南应声望向他,路之远立刻往桌上一趴,把人往下拽了拽,扒在耳边有气无力的说:“好饿,好饿!”
看他这副宛如下一秒就要饿的厥过去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很显然孟安南针对这种情况已经有了很娴熟的一套解决方案,只见他从桌子里掏出一块蛋糕递给他,放下手里的笔,往前倾了倾弓身趴在桌上。
路之远快速拆开包装,躲在孟安南背后以最快的速度往嘴里塞蛋糕,还不忘一边吃一边给孟安南喂点。
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就算领导在窗户面前晃一眼都未必能发现路之远在偷偷摸摸吃东西。
路之远一到这个点就会喊饿,所以孟安南桌子里随时都有各种扛饿的零食,比如面包、蛋糕或者饼干,坐在他周围的人没少接受他的接济,然而一旦有人过来朝孟安南讨吃的都要被迫赠送一个来自路之远的翻至天灵盖式的白眼。
吃饱喝足后路之远终于捡回一条命,满足了口腹之欲后,看着孟安南宽厚的后背他顺应了心里的想法,把头抵在上面闭上了眼睛,疲惫顿时如同chao水一般几乎要把他淹没。
孟安南往后看了一眼,没动,就这么趴着让他靠,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乎都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
终于背上的头动了动,额头抵着后背仿佛是不愿意抬起头似的,发牢sao般的蹭了蹭,不情不愿的抬起头后一脸哀怨的和孟安南对视。
“噗”,孟安南被他委屈的看着没忍住笑了出来,按着头摇了摇,小声说:“忍忍,回家给你抱抱。”
路之远本来一腔幽怨,突然被这句话逗乐了,笑过之后,一脑门的疲乏消散不少,和孟安南在桌下暗地里牵了会儿手,满血复活后又预备投入到题海里去。
就在这时老陈从窗前晃过开门进来了,他走上讲台环视了教室一圈,突然笑着说:“累吧?”
这一问问的过于日常,就像是问你吃了没一样十分的接地气,顿时将师生之间那点毕恭毕敬的礼仪冲淡不少。
一整天连轴转的枯燥学习,在老陈问出这句话后仿佛找到了一个小口子,一腔的不满与怨气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累!累死了!”胆子大的人毫不避讳的喊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老陈一笑,像是毫不意外一教室人的反应,他反而点了点头,往门外一指,“有没有兴趣跟我去Cao场坐坐?”
这一句话犹如一块巨石轰的砸向死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
“有!!!!!”这一声“有”如同一颗炸弹,炸出了所有人的激情,一扫整日里的沉闷,眉眼间绽放出过于兴奋的笑意,昏沉的眼睛在此时都格外的明亮,就像窗外亮的像灯泡一样的月光。
“先说好!”老陈一摆手,“都安静的下楼,这个时候,就别拉仇恨了!”
大家都笑了,自发的降低了声贝,结伴的从教室出去,但是一到走廊,看到别的班还在苦逼兮兮的和作业作斗争,一个个都压抑不住内心的嘚瑟。
当教室里的人支着头看教室外的人时,教室外的人被一双双带着渴望和羡慕的眼睛一望顿时将老陈不要拉仇恨的叮嘱忘到脑后,每一个从别人班后门路过的人要么摆摆手作出一副“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的欠揍样子,要么就小声的但是足够里面的人听清的来一句——去Cao场玩儿咯!
果不其然被接连刺激后,留在教室里学习的人内心不平衡了,纷纷起义反抗,嚷着吵着也要去Cao场玩儿。
最终由一班带的头,其他班也雨露均沾,被放行去Cao场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