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老就不一样了,他又硬、又横、还不要命,所以但凡脑袋不是摆设的都怕他。
哪怕申家族老们此时已经趋近疯狂,见到孙长老也好似一盆冰水迎头拍下,瞬间冷静许多,不约而同停止攻击。
其中年龄最长的一位族老站出来,朝孙长老作揖道:“孙长老,这二人杀了我族族长。此事事关申家颜面,还望您不要插手。”
“他们两个……”孙长老看看身后的任逍遥和青樾,又看向面前的申家族老们,难以置信道:“在你们面前,杀了你们族长?”
孙长老说话技术含量特别高,宛如一个巴掌狠狠扇掉对方满口好牙,还虚情假意地慰问人家‘你疼不疼啊?’
被暗讽了的申家族老恨得咬牙切齿,但打又打不过人家,只能血和着泪往肚子里咽:“正是。”
“可他们是我徒弟啊!”孙长老蹙眉,看样子比申家族老还生气:“杀了你们族长就杀了呗,怎么?你们还想要他们偿命不成?”
申家族老被噎得一哽,一时间居然无话可说:“……”
不然呢?我们刚才逗他们玩呢?
章节目录 第97章 穷
不过族老终究是族老, 见孙长老明摆着一副死不讲理的赖皮模样,也立刻转变了态度, 不继续好声好气试图以理服人了。
“孙长老……”负责交涉的族老眼神一沉,言语间多多少少透露出丝威胁意味儿:“为了这两个小崽子和我们申家翻脸,值得么?”
“你这是威胁我!”腰一掐、眼一瞪睛, 气得胡子都翘起来的孙长老话不多说,萦绕着暗紫色雷电的拳头漫不经心地落到了族老的脸上,轻松写意好似只是随手驱赶走耳边不停嗡鸣的苍蝇般。
可怜的申家族老半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便化作天边一颗苍老流星,真·天知道飞哪里去了。
不爽地甩动击飞申家族老那只手的手腕,孙长老撇嘴道:“老头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聒噪!”
“要打架就赶紧上手, 不是你死就是你死。哔/哔那些有的没的有个毛用?还真想把老头子烦死怎么着?”
后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任逍遥对孙长老的理论深表赞同, 频频点头称是。
年轻的族长死无全尸、主事的族老生死未卜……申家这次当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剩余的族老们面面相觑半晌,一时间进退维谷:
倘若如此轻易地放过任逍遥两人灰溜溜地逃回申家?不仅他们需得承受严苛家法,申家也必定颜面扫地;
但若是不走和孙长老死磕到底?怕是伤不到对方半根汗毛,还要再多搭进去几条性命。
孙长老见面前几个比自己心还黑的糟老头子站在原地纠结不停,有些不耐烦道:“干嘛啊?还不走?”
“怎么?等我留你们吃午饭呢?”
几位族老闻言相互对视, 眼神交流:‘暂且退去?还是讨回公道?’
就在族老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天险峰长老郑天韵从天而降,脚下踩出的米宽大坑足以表明其的恼怒程度。
神色不善的郑天韵视线只是略微扫过任逍遥和青樾, 就直接怼上了孙长老:“孙苦!你莫要欺人太甚!”
“秋儿是我天险峰弟子,这事你别想轻松掀过去!”
“我已禀明掌门大人和各峰峰主,他们很快就会来为此事做一个了结。”
“了结?”孙长老挑眉, 咄咄逼人地反问:“了什么结?有什么需要了结的?”
“一个弱鸡,杀了就杀了啊!难不成还要强者给弱鸡偿命?真是天大的笑话!”
“那个谁……”孙长老转向被忽略已久的始作俑者二人组:“死那个叫什么来的?”
站得板正的青樾在郑天韵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目光下,冷静地吐出三个字:“申秋凉。”
孙长老一点头,继续道:“好,就那个申秋凉!”
“那个申秋凉要是现在能来个惊天大反杀,给他俩宰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找申家麻烦!”
申家族老和郑天韵脑袋里同时跳出两个字——放屁!
要是人能活过来,他们还至于在这儿硬刚到底么?
被气得嘴唇和手指一起抖的郑天韵脑袋都卡壳,想不出有力的反驳。
最后郑天韵只能猛吐一口气,狠声道:“孙苦,咱们走着瞧!等掌门和峰主到了,必会还我徒儿一个公道!”
自郑天韵出场就看他不爽的任逍遥翻了个白眼儿,不客气道:“先撩者贱!懂不懂啊?”
“菜得一逼还到处撩闲,她不死谁死?不死我手里,早晚也得死别人手里。”
“别人哪有我手黑啊?万一留了个全/尸,不还得给这坏冒水的浪费块土地么?”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虽说任逍遥还没从孙苦那学到什么剑法、武技,但他气人的功力绝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任逍遥这一通猛如虎的嘴炮下来,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