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支一样。”容真看向永烨,抬手将木簪给永烨戴上。
木簪失而复得,两人相视一笑。“有件事我想确认一下。”容真道,牵着永烨来到桃树的主干前。
在永烨的注视下,容真将手掌贴在那沟壑不平的树皮上。凝神查探片刻之后,“还是只有虚弱的神识。”容真道。
“他深爱女娲,或许是得知女娲已死,不愿再为人罢。”永烨道。
“有道理,至少现在这样,他便不用面对现实,承受伤痛。”容真回道。不过说到这里,容真不由推己及人。若是他最终也如女娲那般,永烨会怎样?
他此前打算忽视永烨与古修霖的计划,说到底那将是一场赌局,唯一能确定的结果便是他死或不死。若是他运气太差,死了呢?永烨会怎样?
此前他的想法过于狭隘,觉得若是他俩都死了也好,便不用独留一人承受伤痛。可此时他却有些害怕永烨会遭遇不测。永烨乃万年不遇的天才,他还很年轻。凭他之力,将来定能使天庭甚至是六界长久安稳。他也值得拥有更好的未来,和一个更爱他也更适合他的爱人。
“若最终我离你而去,你会如何?”容真忍不住问道。
永烨想也不想,“不会的,我不会让此事发生。”
“假如呢?”容真又问。
见容真似是别有用意,便道:“你想让我如何?”
容真沉默了片刻,“将十神器之力尽数吸收太过凶险,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仑者山封印之力虽有减弱迹象,但要撑百万年绰绰有余。有你和修霖在,我相信百万年内你们一定能寻到别的方法破解仑者山危局。”容真抬头看向永烨,“至于盼真,我相信他本质并不坏,我会尽力,劝他收手······”
“你为何会这样想?”永烨打断了容真的话。
“我只是道出事实。”容真答。
永烨沉默地注视着容真,许久,“你是不是,担心我?”
若是永烨不问,容真本不愿提及的,“我命该如此,实在不该拖累旁人,特别是你。”
“于你来说,我是旁人吗?”永烨忍不住问。
“就因为你不是旁人,是我最在乎也是于我最为紧要之人,所以我更不想你同我承受这一切!”
先前将容真唤醒,永烨怕的就是容真会有这样的想法,然而容真却什么都没提及。见这几日容真的心情还不错,永烨也完全打消了顾虑。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永烨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客,尤其是在他毫无主意之时,他又不可能像古修霖那般将容真弄晕了干脆。
良久,永烨拿起容真的手贴在桃树上,“就让他做个见证。”永烨道:“我永烨发誓,今生非容真不可。若容真狠心弃我而去,我又无力挽回。我便会遂了容真的愿,一生一世孤苦无依也要苟活于世,绝不会有任何轻贱性命的想法!”
说完看向容真,“你还有何顾虑?”
“你这是在发誓?”容真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听着像是对我的控诉。”
“我保证,绝不会逞强。事已至此,我也绝不会收手。”永烨道。
永烨的性子容真怎会不知,比起自己,永烨才是说一不二,认定了便不可能改变的主,“那你答应我,不论我如何,你都要好好活着。”
“我答应你。”永烨道。
于是,容真将视线移向桃树,“若我不在,你便在天庭与他做个伴吧,若是可以,替我好好守着他。”容真道。
语毕,风起,漫天花瓣飞扬。
“多谢。”
告别灵桃,二人又在九重天上逗留了半日,后洛尘派泽玉来传,二人便回了大荒山。
见二人携手同归,古修霖眯了眯眼,“哟,还以为你二人风花雪月早把我们这些旁人忘干净了。”
听见古修霖那熟悉的调侃语调,容真抬头朝古修霖望去,“你不是查到了盼真的行踪,在何处?”
“凡间。”古修霖道,说着来到容真面前将人上上下下仔细审视了一番,接着摇了摇头,大叹了一声“唉!”
容真不明所以,不过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无奈问道:“你唉什么?”
“心上人被拐跑了,我能不唉嘛!”古修霖即委屈又无奈地道。
容真就知道古修霖会说些有的没的,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他找话由,便及时掐断了后续,道:“凡间何处?”
古修霖也不管永烨在不在,抱怨道:“我忙活一场为你的小天帝做嫁衣裳,你听我倒几句苦水又怎么了!”
或许是古修霖的表情装的太过凄苦,容真也不知为何想起了百万年前古修霖与自己在昆仑山相伴的岁月。突然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被堵了一下,便道:“那你倒吧,我听着。”
“你想听,我还不想说呢!”古修霖傲气地扬了下头,斜眼瞧了瞧永烨,“这小子整日顶着一张冰块脸,你日日对着他也不嫌冷得慌。我就不明白,除了这副皮囊勉强凑合,也不知你看上了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