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盼真看着古修霖回予毫不失礼的笑意,“我是来谈判的。”说着轻抬右手,掌中托着小化了的凤凰琴。
古修霖看了眼凤凰琴,眼中那微不可查的煞气敛不住地骤然显露出来,声音也跟着冷了好几分,“怎么谈?”不过古修霖遇事向来沉着冷静、不动声色,随着话语出口关心则乱的煞气也如投石入水般随着石头沉底水面被荡开的涟漪也渐渐归于平静。
盼真恍如没看见古修霖的神色变化,自顾自收回凤凰琴后继续笑道:“很简单,以我手中的筹码,换你们手中的神器。”
听到筹码二字,古修霖不由剑眉微蹙,“那我倒要请教请教,你手中有何筹码?”对于这个问题,在场的永烨三人也同样好奇。
盼真不由收起了笑意,肃冷的目光扫过揽荷停在永烨脸上,“他此时在神农鼎中?”
盼真口中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原本沉着无言的揽荷目光一凛,“真的是你!!”似乎又不信自己说出口的这话,“你到底是谁?哥哥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三番五次欺骗、伤害于他?”
对于揽荷的问题,盼真只是敛了下目。下一瞬,似乎禁制被打开一般,盼真抬起的眸布满了鲜红的颜色,周身的魔气与威压也同时暴涨几十倍不止,如此强大的魔力,除了魔神,六界之中恐无人能与之相匹敌。
在场四人,唯有揽荷修为较低,而揽荷这相对较低的修为较于六界却也算得上杰出。而在六界之中可以一敌百的揽荷只是直面承受盼真的威压便仙元震荡,只此一瞬,就承受不住嘴角溢了血。
见此,也感受到压力的洛尘忙念动真言在身前做出一道屏障抵挡。而另一边的永烨也在古修霖之前调动修为以身为屏障上前一步将揽荷护在身后。
看来,先前无人察觉盼真的身份是由于盼真给自己下了一道隐藏实力的禁制。事实摆在眼前,给思昙下咒之人除了盼真也无第二人选。
在永烨身后的揽荷没了威压的影响,恢复敏锐的感官立即发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事实,盼真的魔气既然与魔神一般无二!这不可能!“你,竟也复活了?!”揽荷不可置信道。
揽荷能觉察到的,古修霖自然也能觉察到,在盼真露出不屑的神□□并开口答话之前,“只是窃人之物罢了!”古修霖略带讽刺地道。
听古修霖如是说,盼真神色微沉,而后敛目一笑,“上神说的对,我只是吃了那蠢货的内丹而已。”说着收回了暴涨的魔气与威压,“如今我亮出了手中筹码,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将神器与他给我,我将凤凰女完好无损归还并解了他的咒。二,待他咒发身亡,我便杀了凤凰女再踏平六界,到时候,即便是你们跪地将神器双手奉上,也为时已晚。”
“你少在此大言不惭!”揽荷道,“白凤怎会允许你伤害羽儿?”
盼真扫了眼在场四人的沉重神色,颇为满意地一笑,“哦,我差点忘了感谢上神,若不是上神与我们里应外合,如今我与白凤还困在仑者山之中不见天日,多谢上神相助之恩!”说着颇为恭敬地朝古修霖行了一礼,言下之意便是白凤早在仑者山中就与他同甘共苦站在同一阵营。
不过想想也是,否则白凤怎会突然在此恰当的时机倒戈相向,他明知这么做的后果,却还是任由这后果发生了。
“你胡说什么?上神岂会与你里应外合——”揽荷也是急了眼,但言未尽便被古修霖抬手制止了。
“果然如此,是我大意。”
盼真能得魔神内丹,想必也是魔神死之前发生的机缘。如此看来,盼真早在上古时期便存于六界。可那时古修霖从未听过有盼真这一号人物。
魔神何许人也,若要吞食他的内丹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承受之力必然爆体而亡。而盼真却说吞就吞,想必那时的盼真早已拥有数一数二的实力。
而这样一个在六界之中拥有着数一数二实力的人身处那样的乱世却至始至终籍籍无名,要不然就是他甘于平淡不问世事不愿涉足六界之事的世外高人,要不然便是处心积虑等待时机的狡诈之辈。
他早就得了魔神内丹,两百万年已过,想必仑者山之内的魔物早就诚服与他脚下,他只需脱身之后不择手段夺得神器打开仑者山封印,实现他的野心便指日可待。而他实际从仑者山脱身之后所行之事除了夺得灭魔箭那次,哪次在夺神器上花过心思。若说他顾忌古修霖,可古修霖却始终重伤闭关,他又何需一直隐藏实力,又在此时再大费周章来夺神器。
除非,他别有目的。然而这个目的,照盼真所行,大抵是与思昙有关的,不过到底如何,还需经过一番推敲。于是古修霖道:“我有一事不明,你所求是为了容真,还是为了称霸六界?”
盼真不明古修霖所言何意,“我为何与上神有何干?”思绪一转,“既然上神问都问了,我便满足上神的好奇心,两者我都想要。”
“那你可知容真是何人?”古修霖又道。
盼真不由一笑,“请上神指教。”
“他乃上古六神之首,你即送他万里容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