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移动对人体能够造成影响的只有变速移动中所产生的“加速度”。
这个加速度会对人体内的器官、体ye造成不同的加速效应,使密度不同、质量不同的体内各器官产生位移,严重的会危及生命。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巨大的加速度之下“解体”并且“跑出”让自己满意的好成绩,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哪怕每次速度测试结束,让我抱着呕吐袋吐上十几分钟再头疼个大半天我也愿意!(这就是为什么坂口先生会要求我参加体育祭的原因。由于要调整身体的不适症状,我的整个测试流程总用时往往会被拖得很长。)
我必须在速度测试里拿到不逊于上次测试结果的成绩,和我讨厌速度测试完全不冲突。
Level5没那么好当。
至少我可以说全部的Level5所付出的努力与负担的风险,绝对配得上他们表面的光鲜亮丽。
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什么都不懂就说出“有那么厉害的能力真好啊,真让人羡慕啊”这种话的人。
“那么你是觉得,我没有付出过任何努力是吗?”
我冷冷地瞪着距离体育祭开始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又在休息室里嚷嚷着不公平的峰田实。
之前这个人说我“强得像怪物”,我尚且能当做夸奖。
但他今天直接在我面前说了“重力Cao作这么好用的能力怎么没轮到我头上”,简直无异于在我的雷区上暴跳。
我知道这间休息室里会有“中原深海真是个幸运儿”之类想法的家伙绝对不在少数。我也知道不清楚我能力内情的他们,会产生如此天真的构想也属情有可原。
可如果我体谅了他们,又有谁会来体谅我呢?
休息室内的气氛一度跌到了冰点。
说到底,我是个外来人员。不需要跟他们搞好关系,更不需要迁就他们的低智发言。
“那个......中原同学......”绿谷出久鼓起勇气的样子在我看来非常可笑,就像个外强中干的皮球一样。
“怎么?你想替他开脱?”
想也知道,绿谷出久的答案肯定是“不是这样的”。
然而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又继续道,“可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什么要先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先叫峰田实跟我道歉呢?”
“你想先让我消火,多少也拿出点诚意来啊?再说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当别人的和事佬吗?”
我抱起手臂,往爆豪胜己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说实话,绿谷出久,我讨厌你。”
“你一直把那家伙当做目标,不管怎么他怎么欺凌你霸凌你,你依然很向往成为像他一样厉害的人,对吧?”我皱了皱鼻子,仿佛在他藻绿色的头发上看见了一只虫子。
“慕强没什么不对,但是慕强向往他的强大不是你任他欺负后还要继续跟在他身后的理由好吗?!别自作多情了!你以为他会把你当回事?做梦吧!你在他心里可能连路边的小石子都比不上——你说呢?爆豪?”
我觉得自己可真恶毒。在这种时候挑拨同学关系。
可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真就是我观察一年A班这一个多星期以来最讨厌的两个人。
这位施暴者相当可恨。
这位被施暴者的确可怜,可他的表现也着实令我怒其不争到生理厌恶。
在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绿谷出久被如此霸凌后依然会对爆豪胜己的强大产生向往之心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将这份迷惑分享给了离我最近的坂口先生。
“其实也很好理解。”听完我暴躁提问的坂口先生很是冷静,他敲打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大和民族的慕强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被很过分地对待之后,大多数人依然会选择围绕在‘强大的人’的身边——你在冰帝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肯定是个**型日本人!
“可这是不对的啊!那群人脑子有问题吗?”我嫌弃地皱起整张脸,“被欺负了不还手,还要去巴结欺负自己的那个人,这种心理太畸形了吧!”
当时坂口先生是怎么回应我的过激发言呢?
我记得他笑了——很难察觉的微笑,但他的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他不常这么做,动作甚至有些生疏僵硬。
“虽然很想跟你说,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不分对错只分利弊。或许对那些人来说可能这就是他们认为的‘利’。”他的手心干燥温暖,在我的头顶揉了两下,“但是这样想也不错吧。”
忽然被我点名的爆豪胜己摔门而去,被站在制高点上的我大斥一通的绿谷出久面色青青白白。
——我太过分了!
所有看向我的人,眼睛里都有这样的怒火。
可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知道有许多人被霸凌是因为他们的力量微弱,不足以反抗。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