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有艾迪从中联系。”
伊凡瞪大了双眼,“所以您这次被捕也是因为他吗?”
西奥多看了看腿上的伤,“还好他没本事取走我的性命,只是让我被海军逮捕。当然,本来也是要上绞刑架的,但……”他对伊凡笑笑,“你救了我一命,谢谢。”
伊凡回以微笑,“您也曾经救过我,船长。”
马车缓缓停下了,在伊凡的搀扶下,西奥多走进了这个装修豪华的旅馆。
“伯爵阁下,您回来了!”立刻有侍者迎上前,“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备好了热水和药物,还有医生也在房间里等着。”
“谢谢。”伊凡点点头,摸出一枚银币递到侍者手里。
侍者连声道谢,正欲也来帮忙搀扶西奥多,却被伊凡一只手隔开了,“对了,请准备一些清淡温暖的食物送到我的房间,之后再为我们准备一副拐杖,谢谢。”
侍者连忙答应着往厨房去了,伯爵阁下依然任劳任怨的搀扶着他的船长往房间走。
看到伊凡准备的竟然这么周到,一阵暖流涌上西奥多的心头,他再次道:“谢谢你,伊凡。”伊凡再次回以微笑,“您也曾经照顾过我,船长。”
伯爵的房间布置得十分奢华舒适,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西奥多走在手工编织的羊毛地毯上,已经顾不上去想身后是不是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脚印,今天他已经弄脏太多东西了。
将西奥多安置在柔软的躺椅上,等候多时的医生立刻上前查看伤势,擦洗过后的伤口更加显得狰狞可怖,溃烂的肌rou,夹杂污血的脓水,还有难闻的气味都令人作呕,按理说一个贵族,一个绅士这时候理应移开目光,但伊凡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面色不变,眼里却仿佛汹涌的大海。
医生查看完毕得出结论。“伯爵阁下,这位先生的伤其实并不太重,只是许久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导致皮rou溃烂,只要挖去溃烂的部分,上些药,之后勤换药好好休养就可以了。”
“挖取溃烂的部分……会很疼吗?”伊凡皱眉,“我听说最近有人发明了一种强力的止痛药,你有那种东西吗?”
医生点头,“有倒是有,但是价格……”伊凡挥挥手打断了医生,“价格无所谓,拿出来用。”
听起来这种药价格不菲,西奥多连忙道:“伊凡,我觉得没必要用什么止痛药,这点疼痛我可以忍受。”他这话并不是逞强,身为海盗,病痛早已是家常便饭,又何需什么昂贵的止痛药呢?
“船长……”伊凡低低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和西奥多的视线持平,“请不要在乎这些,让我好好的照顾您,就像您曾经也好好的照顾过我一样,好吗?”他的眼睛和年少时的伊凡逐渐重叠,这种小动物一般的眼神让西奥多妥协了。
医生已经拿了药过来,光止痛药就有两种,口服的和外敷的。服下口服的止痛药后,西奥很快便感觉一阵昏沉。迷迷糊糊中,他能隐约感觉到腿上的rou被刀子割去,但却没有一丝疼痛,仿佛那锋利的刀子割下的并不是自己的血rou,又仿佛自己成了一株无知无觉的植物。
医生快手快脚的割去溃烂的皮rou,上药,包扎,留下要换的药物后便离开了。
西奥多越发昏沉,就像做梦一般。他能听到伊凡叫自己船长,但却无力回答,他的灵魂仿佛已经离开躯体,不停的向上升去,脚下是软绵绵的云彩,头顶是绚丽的彩虹,他能看见安妮,卡尔,沃克船长,还有逐日号上的那些伙伴,还有父亲……他们都在冲自己笑呢……
真快乐,这辈子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西奥多花了足足三分钟才回忆起自己目前的处境。他不在逐日号的船长室,因为已经回到了索卡岛。他不在索卡岛,因为被艾迪摆了一道,他被海军抓获。他不在监狱,因为伊凡救了他。
他在特罗斯旅馆,伊凡的豪华房间。伊凡,在哪?想到这里他扭头在房间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这一扭头,眼神刚好就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伊凡对上了。
伊凡立刻放下书走上前来,“船长你醒了,睡的还好吗?伤口疼吗?肚子饿不饿?”不提还好,一提起饿字,昨天只被几个小土豆敷衍过的肚子便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是我不好。”伊凡连忙道,“昨天应该先让您吃点东西再服药的,谁知道那个药竟然让你就这么睡了一晚。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叫人拿些食物过来。”
西奥多点点头,将手从温暖的被子下抽了出来,而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体非常清爽,身上脏污的衣物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十分舒适的睡衣。
“抱歉船长,昨天您睡着了后我自作主张给您擦洗了身体更换了衣物,希望您别生气。”吩咐完侍者回到床前的伊凡连忙解释道。
“不,你没什么需要抱歉的,是我该谢谢你。”西奥多对上伊凡碧绿的眸子,诚恳道。想了想又半开玩笑的加了一句,“虽然这个词我昨天已经说了很多了。”
“那今天请尽量少说些吧,因为能帮助到您我感到非常高兴!”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