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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起来,上床睡去!”苏烈用正常的音高来喊,沈桐依旧稳如泰山,就是不醒。
好嘛,不醒更好,苏烈直接上手抱。而后沈桐的后背接触到了柔软的大床,他醒了。
苏烈觉得好笑:“你说你这没福气的,那沙发又窄又硬你能睡得跟死人一样,这床垫又大又软你却诈尸。”
沈桐傻乎乎地跟着笑,连连“嗯”了好几声,说:“你怎么洗个澡洗那么久,我等不及了。”
苏烈:“等不及就自己上床来睡就是了,干嘛要躺那个破玩意儿上面,明天我就把它拖出去卖破烂儿。”
沈桐继续笑:“你卖给谁?这地段就没有收破烂儿的。”
苏烈倾身躺在了沈桐旁边,支着手肘看他,眼神逐渐幽深。他说:“下次可别再招惹女人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敢咬你一口的,跟狂犬病没差别。”
沈桐:“那是个别情况,我觉得大部分女孩子都是很好的,你看你妈妈就是个例子,她就特别特别好。”
苏烈暗自吃醋:“有那么好?能有我好吗?”
“你?”沈桐哄他说,“就是因为她那么好,所以才把你生得这么好呀!”
苏烈:“真的?那你喜欢她那样的还是我这样的?”
沈桐:“……这叫我怎么回答,你们是母子俩,有必要分那么清吗?况且她是女人你是男孩子,有可比性?”
苏烈板了脸:“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子。”
沈桐伸手捏捏他的上臂,苏烈立即绷紧自己的二头肌给他捏,听见他说:“不错,结实,确实是个男子汉了!”
苏烈“嗯”了一声:“可以保护你了。”
沈桐突然笑了起来:“你干嘛老是要保护我?你该好好谈恋爱去,保护好自己的女朋友就行了。我也是个男人,我是要保护你妈妈的。说起来我真是挺惭愧的,因为陈芷伊的事情还要让你妈妈出面来保我,太丢人了,我觉得太对不起她……”
说起这些事,沈桐真觉得挺糟心,但比起让苏毓出面保他,似乎更糟心的还是让苏烈去保护别的女孩子。就在刚才他说起来的时候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反问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想。沈桐分明感觉到了,他不希望苏烈去保护什么别的女孩子,也不希望他再有新的女朋友了。
这些想法很可怕,沈桐不由敛去了笑意,眉间攒了点儿不易察觉的愁绪。
“别胡思乱想!”苏烈自以为将他看穿了,打断道,“我们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应该互相保护,谁都会有需要别人保护的时候,将来我可能也需要你的保护,不是吗?”
“嗯,你说得对,”沈桐轻轻叹了口气,“那个陈芷伊虽然可恶,但她竟然真的被人那个了,这件事我真是消化不了。她说那人说过一句话,‘叫你再污蔑我’,这是不是在模仿我的语气?他是故意要站在我的立场来讲话?到底为什么要来嫁祸我?”
苏烈也对这一点持疑,他怀疑过蒋兰兰,但又觉得蒋兰兰不可能因为恨沈桐而做到这种地步,何必?况且她跟陈芷伊又不认识。可沈桐这人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跟人交往也都注意分寸,不至于得罪了别人还不自知,于是苏烈劝他:“你不需要考虑这些,警察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陈芷伊家里既然能跟公安厅的领导搭上线,那必定不会放真正的歹徒逍遥法外。表哥也在帮我们查这件事,咱们耐心等等。”
沈桐:“嗯,我也只是为她惋惜,这一闹真是得不偿失。你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是生理上有需求干嘛不自己解决,非要走作jian犯科的路子,这不是害人又害己么。”
苏烈瞧着他那副单纯的模样就喜欢,这世界上单纯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沈桐却像一块清澈透亮的水晶,什么脏东西都没法污染他。苏烈觉得真不应该给他讲太多世间险恶,可不讲的话他好像又永远都不明白似的,陈芷伊都差点把他坑去吃牢饭了,他还替人家惋惜。
“崽,你以前好歹也被人尾随过,怎么不知道人心有多复杂?”苏烈说,“那些人要么就是心理变态,存心想报复社会,要么就是喜欢看别人挣扎求救,越挣扎他们越兴奋啊。”
沈桐:“可为了兴奋那一小会儿,坐牢坐到屁股都平了,这个账不用算也知道赔本啊。”
苏烈凝视着沈桐搁在枕边的一只手,指甲透着健康的粉色,一个个整齐又可爱,便忍不住伸出食指去摩挲,心不在焉地答:“咱们觉得不值得,总有人觉得值得。”
沈桐抿了抿唇:“做那事情真有那么好吗?色令智昏了么?”
“真有那么好,”苏烈的眸子又深黯了些,呼着热气说,“跟别人做的感觉尚且值得作jian犯科,跟心爱的人做就更不用说了,死都值得。”
沈桐有些尴尬,躲开他的热气,笑着说:“这么想的都是笨蛋吧。”
是笨蛋,笨死了!苏烈凑到他后颈试探:“你想不想体验一下?我免费给你服务。”
“别闹!”沈桐反手推开他,“我可警告你,再闹我的话我就挠你了。”